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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川乐了:“你别骗我了。
那哥们就差眼珠子扎你身上了。
”
游子意:“我骗你是狗。
他是直男。
”
盛川跟吃了苍蝇一样,憋了半天才说:“游子意,你悠着点。
”
“干嘛?”游子意喝完杯子里的酒,抬头看他。
“别招惹直男。
”
“用得着你提醒我?”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游子意才知道,盛川家里这几年也并不太平。
生意的盘子大了之后,舅舅叔父几个派系斗得很厉害。
游子意没细打听,但也猜到盛川应该为此吃了不少苦。
游子意本来以为,盛川约他过来,是要今晚不醉不归。
结果这人才喝了半个多小时,就拍拍屁股起身要走。
他看了一眼手机,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得了,我得先回去了。
”
游子意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吧。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爸妈还有宵禁?”
“别给我造谣啊。
”盛川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是我秘书叫我。
”
游子意听闻过他跟他那男秘书的八卦轶闻,没憋住大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啊盛川?保护好你的屁股!”
“闭上你的嘴!”盛川话是这么说,脚下却没停,连跑带跳出了酒吧。
游子意跟在他身后,就见他火急火燎地上了跑车,绝尘而去。
就你这样还劝我呢。
游子意心想。
他从酒吧出来之后,没有叫车,而是转身去坐了地铁。
游子意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还没到十点,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这么做的原因也简单,晚上打出租得加价。
他不想花这冤枉钱。
等游子意坐着地铁晃晃悠悠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他透过门缝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这有些不科学。
以往没什么事的时候,谢东城一到十一点就会关灯早早睡觉。
他轻轻把门打开,就看到谢东城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眼睛盯着那缸鱼,一动不动。
“你还不睡?”游子意把外套脱了挂上衣架,“熬鱼呢?”
他只知道有人会熬鹰,没想到还见到活人在这熬鱼。
谢东城没答话,却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听起来感冒还没好透。
游子意把外套脱了之后,才察觉屋里很冷。
今年也是反常,往日里一过立冬,北市就会开始供暖,今年却迟迟没开始。
谢东城家在五楼,是整栋楼的顶楼,这老房子的屋顶也不保温。
每天冷风飕飕的,导致屋子里一天比一天阴冷。
“怎么这么冷啊?”他没忍住问,摸了摸墙边的暖气片,比他的心还凉。
“单元门上贴了告示,说是这一片管道维修,今年供暖要推迟十五天。
”谢东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