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2/3)
,你是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老天爷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往你身上堆?”
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还是家里的宝贝蛋,家中长辈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萧景曜长这么大,还真就没吃过一点苦。
这待遇,说萧景曜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谁信哪?私生子都没这个待遇。
萧景曜这几年和柳疏晏等人玩闹惯了,当即故作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知晓了这样绝密之事,要不要想一想我的老天爷爹会怎么收拾你。
”
“嘿,给你三分颜料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柳疏晏白了萧景曜一眼,忍不住啧啧啧摇头,“亏外人还说你萧景曜风姿如玉,是常明府的谦谦君子。
真该让他们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
萧景曜疑惑地眨眼,“我现在的模样怎么了?不应当也是风姿俊秀的少年郎吗?”
比颜值,萧景曜十分自信。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输。
颜值爆表的人会有崩表情的时候吗?没有。
他们就算顶着个鸡窝头,披着身破麻布,依然美/俊得让人窒息。
甚至在这种狼狈的状态下,于天然去雕饰的清丽中,更添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看看萧元青,什么时候注意过形象?哪怕萧元青被萧子敬揍得满院子跑,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甚至还会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耍赖,但不管他做出怎样出格的表情和夸张的行为,他那张脸依然非常能打。
萧子敬算是对萧元青的颜值免疫的那波人了,偶尔还是会被萧元青的颜值给煞到,举着的鞋底愣是怎么都拍不下去。
萧元青可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
可见完美遗传了萧元青外貌优点,正值少年的萧景曜,颜值有多绝。
长得好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笑闹了一通之后,柳疏晏懒洋洋地问萧景曜,“今年乡试,你会下场吧?”
一旁的张伯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嘴说大实话,“这三年,府学旬考,景曜每回都考第一。
他要是不下场,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考乡试?”
柳疏晏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事实确实如此,但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吗?”
“不能。
”张伯卿十分耿直地回复道,“我就是这个性子,景曜都没说什么,你瞎出什么头?”
“我跟你说,就你这张嘴,出去非常容易被人打的!”
“呵,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
柳疏晏和张伯卿猫狗不和,天生不投缘,见面必要阴阳怪气几句。
萧景曜和唐振源都习惯了。
稳重的唐振源微微一笑,对着萧景曜点头道:“我夜观天象,觉得你面有喜气,必能顺利通过乡试。
”
“可别再观天象了。
”柳疏晏撇撇嘴,忍不住吐槽,“不用夜观天象,我都能算到景曜必然榜上有名。
咱们府学雷打不动的第一名,让整个常明府所有书院学子全都败北的厉害人物,景曜要是考不上举人,我们常明府这次就没人能考上举人了。
你觉得可能吗?”
虽然常明府文气也不盛,但治下十个县,凑一凑,还是能扒拉出几个人才的。
不至于乡试挂零蛋?
萧景曜作为毫无争议的常明府年轻一代第一人,所有人都认定,只要他没出意外,顺顺利利地考完试,就必然榜上有名。
至于发挥失误这种事?呵呵,一个年纪最小却心态稳如老狗的小变态,担心他考试发挥失常,还不如算一下超常发挥的可能性。
说来也是柳疏晏几人够损,本着不能就我们府学学子受伤的原则,愣是撺掇着以康山书院为首的书院学子和萧景曜比了一场。
张伯卿的大实话也发挥了极大作用。
这家伙真心实意地劝诫对方,“你们别想着和景曜比。
就算你们绑在一块儿轮流上,也不会是景曜的对手。
”
这能忍?
书院学子们当即义愤填膺,火冒三丈地前来萧景曜,势要给萧景曜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书院学子们离开时整个人都面容呆滞,精神恍惚,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
也是因为这样,在这个文无第二的时代,萧景曜被常明府所有学子默认为常明府年轻一代最强。
都被他打击成那样了,能不承认他是最强的那个吗?
常明府的学子们泪眼汪汪。
看天才碾压别人很爽,碾压到自己头上就很痛苦哇。
柳疏晏又拿这事儿取笑了萧景曜一通,然后给了唐振源一个白眼,“你不如说你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年乡试解元,正是景曜。
”
唐振源拍桌大笑,“这也行。
但别说是我算的,不然又惹来一堆麻烦,景曜肯定又来找我算账。
”
萧景曜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唐振源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你为什么觉得,我现在就不会来找你算账呢?”
怪不得这三年出现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的奇奇怪怪的传言,合着都是你们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干的好事。
唐振源和柳疏晏对视一眼,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弹射出了老远一段距离,嘴上还嚷嚷着,“风紧,扯呼。
”
萧景曜的力气可不是盖的,不说一个顶俩,一个顶一个半肯定够。
现在萧景曜还只有十三岁,力气已经超过他们了。
真动起手来,那小子打人是真的疼啊。
赶紧跑路!
萧景曜都气笑了,自己碰上的是什么狗比室友,简直和上辈子寝室那帮毫无节操管自己叫爸爸的憨货们一个样!
张伯卿挠了挠脸,十分想笑,又忍住了,表情有些扭曲。
见萧景曜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张伯卿又咳嗽了几声,把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认真问萧景曜,“乡试要去省城,路途遥远,你打算多久出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伴。
”
萧景曜点点头,爽快应下,“行,我们一起定个时间。
府城到省城要六天,我们可以早点过去租间宅子。
”
考了几次试,萧景曜也摸清了考试期间住房的优劣。
能自己租宅子肯定是最好的,客栈同样不便宜,还十分吵闹,又因为同住一间客栈,有些考生的邀约根本避不过,尤为烦人。
租房子,清净。
张伯卿也是不差钱的公子哥。
听了萧景曜这话,张伯卿当场点头道:“行,那我们就早点去,还能挑个好一点的宅子住着。
顺便再打听一下今年主考官的偏好,有些消息灵通的书局,肯定会卖上次的乡试试题,我们正好可以买来做一做。
”
萧景曜点头表示赞同。
柳疏晏和唐振华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闻言当即嚷嚷道:“还有我们。
你们俩也太不讲义气了,去省城赶考竟然不约我们一同上路?”
一同上……说的什么话?萧景曜嘴角抽搐,看向柳疏晏的目光十分一言难尽。
要是这家伙的文章用词还这么独特,估摸着考官瞅了两眼后就因为太过憋闷而气冲冲地将试卷扔掉。
张伯卿板着脸,“谁让你们两人刚才都不在。
我倒是想叫上你们,你们不在,我叫鬼吗?”
“振源,揍他!”
“好,一起!”
几个呼吸间,张伯卿就被唐振源和柳疏晏一左一右按住臂膀,合力将他放倒在床上。
萧景曜抬手捂眼,再次为自己碰上的窜天猴室友而叹息。
就这闹腾的样儿,说你们是去考举人的,谁信啊?蒙学班不能再多了,科考班都算不上!
萧景曜无奈地看着已经打成一片的三人,深深叹了口气,起身给他们三人各自倒了杯茶。
茶一倒好,在床上打成一片的三人立即起身,整理好衣襟,分别坐在桌子的另外三边,详细讨论起去省城参加乡试要带的东西来。
萧元青肯定是要和萧景曜一起去省城的。
依萧景曜的意思,这次去省城,有萧平安陪着他就行。
反正还有张伯卿几人一同出发,那三人也会带小厮,加在一起队伍里也算人多,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互相都能搭把手。
萧元青才不管萧景曜说什么,就一句话,“我要送你去省城,不然我不放心。
”
师曼娘也跟着劝,“曜儿啊,你就让你爹陪着你吧。
你这么小,你爹该陪着你。
”
萧景曜无奈,“娘,我已经长大了,看看我的个头,比你还要高。
再说了,爹和平安都送我去省城,娘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
师曼娘慈爱地看着萧景曜,伸手帮萧景曜理了理衣裳,柔声道:“你再长大,在娘心里也是个孩子。
不用担心娘,你们去省城,娘就回南川县伺候你祖父祖母。
”
“这样就很不错,省得我们担心。
”萧元青点点头,笑着看向萧景曜,“我们出发前,我先把你娘送回南川县,再过来收拾东西,一起出发去省城。
”
萧景曜心知拒绝不了,点头应下。
萧元青登时眉飞色舞,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又干成了一桩大事。
府城离省城有六天的路程,萧景曜和张伯卿几人商量后,又同教谕告了假,决定七月上旬就出发,到了府城还能有一段调整的时间。
雍州多山,从府城去省城的路上,更是要经过一座又一座的山。
张伯卿都忍不住担心自己一行人会遇上山贼,惹来柳疏晏一个大白眼,“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们也有十来个人,个个身手矫健,山贼也不至于这么不长眼!”
萧元青坐在一旁啃着干粮,顺手把水囊递给萧景曜。
听了柳疏晏这话后,萧元青当即点头,略微提高了点声音,“就是!我们人多势众,又个个英武,就算有山贼,也不至于蠢到来向我们动手。
”
萧元青说着,起身将一棵半大不小的树倒拔了出来,轻轻松松地拍了拍手,笑出一口大白牙,“要是有不长眼的,这就是我的武器。
”
嘶——倒拔粗树!这是何等臂力!
柳疏晏险些大喊一声“壮士受我一拜”,话都到了嘴边,理智突然回笼,觉得不大合适,又憋了回去。
除了萧景曜之外,在场所有人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唐振源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树还躺在地上。
唐振源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萧景曜,语气深沉,“怪不得你的力气也比一般人大一点。
”
这是什么武状元好苗子啊!
……状元好苗子生了个特别聪明,特别会念书的神童?这话听着好像也怪怪的。
唐振源没有去过南川县,但奇异地和南川县百姓拥有了同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