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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寒门天骄科举 銮音> 第046章

第046章(2/3)

章。

    那家伙就算算学特别差,但只要他看过《九章算术》,就一定能答出来这道题。

     过目不忘的技能就是这么变态,哪怕是碰上不懂就是真的不懂的数学题,做到原题时,诶嘿,我虽然不懂,但我把解题步骤和答案全部背下来了,一个小数点都不差,没想到吧? 这么一想,萧景曜都觉得,陆含章运气挺好。

    要真是这样,哪怕换一个数字,陆含章也没办法靠过目不忘的技能作弊。

     不过考卷中也就这一道原题,其他算学题都有所改动。

    如果陆含章只靠记忆开挂,那他也只能拿到这一道算学题的分。

    其他的题难度同样不小,萧景曜在府学学过三年,府学可是一个府师资力量最强的学堂,以萧景曜自身经验来判断,府学学生,能做出三道算学题已经算不错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要是钻牛角尖和算学题死磕,说不准后面写杂文的时间都没了。

     萧景曜轻轻叹了口气,静心凝神,答完了第二场考试。

     第三场开始时,萧景曜这条号舍突然有了别的动静,有考生在号舍内晕了过去,被衙役抬出了号舍。

     衙役们把那名倒霉的考生抬出去时,正好经过萧景曜的号舍。

    萧景曜见对方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嘴唇因为缺水而干燥得裂开,几乎有了血印子。

    这症状,明显是受凉发高烧,却一直咬牙死扛,结果把自己烧晕了过去。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看,这种情况十分凶险,也不知道这位考生出去后进了医馆,大夫能不能保住他一条性命。

     有了这个插曲后,考生们更紧张了。

    萧景曜还听到不远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连叹气都透着一股焦虑不安,想来是有人也受凉了,见了这位被抬出去的考生,难免心中怆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住最后这三天。

     萧景曜活动了一下身子,再次感谢萧元青,让他遗传了一副强健的身子骨。

    这年头儿,读书人要考取功名,有时候还真的是拿命在拼啊。

     萧景曜定了定神,很快就把这些杂念从脑海里甩出去,开始答第三场的考题。

     第三场题目更难,考的是策问、杂文和律法。

    用后世的话来说,全都是主观题。

    上限极高,下限也极低。

    考验的是考生的综合素质,要是只会死读书的考生,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律法对萧景曜来说,都是老朋友了。

    反正题目再怎么变,律法条例又没变,只要找准了和题目对应的条例作答,就算是抓住了得分点,能够得分。

    当然,像萧景曜这种熟知律法,又看过尹县令断案,以及南川县历代案例的家伙,肯定不会只照本宣科,把律法条例一写,毫不留情给出判决就完事儿。

     律法题给出的案子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止涉及到一样条例。

    萧景曜明白,这是主考官的更深层考验,看看考生们能不能领悟法理之外,还有人情这个道理。

    有的人或许知道这个道理,但出于对律法的不熟悉,也给不出合适的判决。

     萧景曜就不一样了,《大齐律》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

    他读完题目,就在白纸上写出几道题目中涉及到的条例。

    然后又想出了几种可以减轻罪则的情况,增增减减,给出了一个合乎法度,又不失人情的判决。

     策问总共三道,其中一道题目出得挺大,“创业以武,守成以文,昔人有是说也。

    然兵农一致,文武同方,其用果有异乎?文武之分始于何时?兵民之判起于何代?” 萧景曜仔细想了许久,在白纸上列了几个提纲又划掉,最后终于定好了一个自己最满意的提纲,提笔就先破题。

     “臣闻帝王之御天下也,有出治之全德,有保治之全功。

    文武并用,出治之全德也,兵农相资,保治之全功也。

    于并用而见其同方,则天下之政出于一,而德为全德。

    ” 开篇足够惊艳,策问已经成功了一半。

    萧景曜笔走龙蛇,继续挥洒笔墨往下写。

    从尧舜商汤一直谈到大齐,其文武之变,兵农之资,写一波分析一波,洋洋洒洒写完四页纸,萧景曜才意犹未尽地收了笔,最后再拍了正宁帝一点小马屁,完成! 最后三天也是最难熬的三天,萧景曜倒是越到最后越精神。

    他本来就有点冒险精神,这种凝重的氛围中,让萧景曜更加觉得刺激,精神格外活跃。

    有的人越冷越困,饥寒交迫,思维也仿佛被天气一起冻僵了。

    萧景曜却不是,他做完前面的律法题之后,兴致格外高昂。

    都到最后一场了,胜利就在眼前,萧景曜越冷越精神,文思泉涌,答起题来下笔如有神。

     写完这道策问后,萧景曜的思维愈发活跃,一鼓作气将剩下的两道策问答完。

    一看时间,竟然还是第八天下午。

     也就是说,萧景曜会试的最后一场,还可以提前交卷。

     不过会试提前交卷也不能提前一天交,萧景曜还得在号舍里住上最后一晚。

     试题全部写完,自己在策问上还算超常发挥了,萧景曜心情极好,连不够厚实的被褥都不嫌弃了,大大咧咧往被褥上一倒,抬手挡住眼睛,长长舒了口气。

     神经放松下来,萧景曜就觉得自己的胃要开始闹了,想着明天早上就能交卷,自己的试题又全部都写完了,萧景曜开开心心地把考篮中还剩下的食材都拿了出来,看到还剩下不少酱肉,萧景曜索性来了个乱炖。

    锅一烧开,酱肉的香味就弥漫了这一片号舍。

     其他考生们忍不住抓狂,这都最后一晚了,大家带来的食材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有人能做出这么香的饭菜? 萧景曜悠闲自得地做饭,其他人考生苦哈哈答题,虽然同在一个贡院里,却仿佛在两个世界。

     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

     到了最后一天,萧景曜一睁开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精神抖擞地交卷走出贡院。

     萧元青一大早就带着萧平安在贡院门口等着了。

    看着大门紧闭的贡院,萧元青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不住地问萧平安,“上回乡试时,曜儿一出来就累得倒在我身上,还是我把他背回家的。

    这次同样是考九天,天气还这么冷,曜儿不会也受了凉吧?” 萧元青想到这些天陆陆续续从贡院里抬出来的考生,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贡院附近医馆的大夫们这些天忙得不得了,有几个高烧不退的,现在还躺在医馆里,等着大夫把他们鬼门关拉回来。

     萧元青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念叨,“曜儿还这么小,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得了?早知道会试这么艰难,一不留神就会大病一场,我就让留下家里也好。

    反正举人功名也够用了,曜儿若是想当官,也能去官府顶个缺,当个县太爷也不成问题。

    做什么要受这份罪?” 萧平安听得嘴角抽搐,什么叫做为什么要受这份罪?天底下的读书人,谁不想受这份会试的罪?多少人想受罪还没那个资格呢。

     萧元青这话要是被那些落榜秀才听到了,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

     萧景曜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亮眼的萧元青。

     作为第一个出贡院的,萧景曜同样引人注目。

    在贡院待了整整九天,萧景曜除了衣裳有些皱巴巴之外,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精神状态更是格外好。

    和乡试考完出考场的疲惫不同,萧景曜真是被冻得特别清醒,精神格外亢奋,一点都不觉得累。

     知子莫若父,萧元青再心疼萧景曜,一看萧景曜这个状态,顿时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咧开嘴迎了上去,把怀里揣着的手炉递给萧景曜,乐呵呵道:“曜儿辛苦了,走,回家。

    家里的参汤都已经备好了,回去就给你好好补补!” 萧平安赶紧拿过萧景曜手里的考篮,让萧景曜更轻松一点。

     萧元青一看萧景曜这状态就知道,萧景曜这回会试肯定稳了,连问一句萧景曜考得如何都没问,乐呵呵地走在萧景曜身边,一同回他们现在住着的宅子。

    一路上,萧元青对萧景曜各种嘘寒问暖,不住地问萧景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寒。

     萧景曜问了萧元青后才知道,会试这九天,每天都有考生被衙役抬出来。

    加在一起,衙役们总共抬出将近二十个考生。

     不管这二十个考生多么有才华,这次会试都废了,只能三年后再来。

     萧景曜叹了口气,科举考试真的,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好在自己实力强悍,也不缺运气。

     回到家后,萧元青赶紧给萧景曜递了碗参汤,又把炭盆往萧景曜的方向挪了挪,嘴里还直哈气,“京城这天怪冷的。

    都二月份了,要是在我们雍州,早就春暖花开,可以脱下厚袄去踏青,没想到京城还跟冬天似的。

    我瞅着那些被抬出来的考生,都是南方举人。

    没适应京城寒冷的南方考生,不容易啊!” 萧景曜赞同地点点头,慢慢将参汤喝完,腹中一热,整个人更加舒服了几分。

     萧元青知道萧景曜爱洁,出门的时候已经让人烧好了热水。

    在他们说话间,萧平安已经把热水倒进浴桶里,又给萧景曜准备好了厚衣裳,放在屏风外,十分妥帖。

     萧景曜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在炭盆旁烘干了头发,又吃了一大碗桂圆鸡,终于有了些困意,在高床软枕上睡了个美觉。

     醒来时已是下午,萧景曜来花厅找萧元青,却听见花厅中传来一阵争吵声。

     “都说了让你走这里,你不听,嘿嘿,这下我又赢了吧?” “你再得意,当心我赖账!” “哦哟哟,我可真怕。

    你倒是赖啊,堂堂承恩公,赖掉我这么个平头百姓的一点点小账,看看是谁没脸?” “你!” “我什么我?我这就叫理直气壮!” 萧元青十分嚣张。

     萧景曜有种想掉头就跑的冲动。

    大名鼎鼎的承恩公,拥有平头哥属性,萧景曜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同他碰面。

     谁知窦平旌耳聪目明,萧景曜发出的这一点动静,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当即高声道:“谁在外面?” 萧景曜叹了口气,抬脚走进了花厅,拱手道:“学生萧景曜,见过承恩公。

    ” 窦平旌的模样瞧着很是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着锦衣华裳,戴金玉之冠,眉眼飞扬,满是桀骜之色。

     萧景曜迅速算了一下这位承恩公的年纪,正宁帝三十二岁登基,今年是正宁十四年,正宁帝今年已经四十六岁。

    太子二十六岁,窦平旌比太子还大四岁,今年正好三十。

     或许是日子过得太过顺心,窦平旌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眉眼桀骜如孤狼,嚣张又狠厉,竟还有一丝难得的少年感。

    怪不得萧景曜一眼看去,以为他只有二十出头。

     窦平旌颇有兴趣地看着萧景曜,将手中的双陆牌一推,顺势赖账,挑眉看向萧景曜,“雍州大名鼎鼎的神童天才,一举压下冠盖京城的江南才子陆含章。

    你的名字,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萧景曜无语地看了窦平旌一眼,意思很明确:我为什么和陆含章比了一场,你心里没数吗? 窦平旌拍桌大笑,又转过头去对萧元青说:“你儿子和你一样有趣!” 萧元青得意,“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儿子!” 窦平旌饶有兴致地看着萧景曜,顺手从萧元青手里抢了个果子,咔嚓咔嚓啃了几口,一边啃一边问萧景曜,“会试第一个出贡院,你这个会元拿定了?” 萧景曜如实答道:“我已经发挥了我自己最好的水平,能不能拿会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再在号舍待着,我身上就要馊了。

    ”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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