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3/3)
走吗?”
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傅松声缓缓回头:“看来他没有告诉你,现场发现了孟扶摇的指纹。
”
听到这个消息,忘记否认的罗文几乎失声:“怎么可能?!”
傅松声:“为什么不可能呢?”
回过神的罗文匆匆别开眼睛,“……我是说,孟扶摇怎么可能是凶手?”
“那谁可能是?”
“我不知道。
”
听不懂对话的夏渔持续发懵。
幸好姜兴生也没有听懂,他感叹:“傅队你对孟扶摇和罗文的态度截然不同啊。
”
“对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态度。
”傅松声慢慢回答,“孟扶摇很紧绷,她已经陷入了自我厌弃,这个时候需要鼓励和安慰她。
”
还有一句话傅松声没说,他其实很担心孟扶摇的精神状态,怀疑她有可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原来如此,她就说怎么怪怪的,夏渔如获至宝,记下来以后用。
“对了,钥匙找到了。
”姜兴生拿出一个物证袋,“挺好挖的,就埋在面上,没费多少功夫。
”
他很庆幸友善村没有修路,当然,也多亏他们去的地方够偏,没人挖地。
傅松声接过,这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看不出来有什么用。
“根据甘以兰的说法,我们把那附近的土地都挖了一遍,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姜兴生背着手,神神秘秘。
傅松声面无表情:“甘宏富的罪证?”
姜兴生一脸“你怎么知道”的震惊,“不愧是咱们傅队,一猜就准。
”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你还有别的可以让我忽略你装神秘的东西。
”
“……”
唉,傅队别的都好,就是不喜欢开玩笑。
姜兴生拿出另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半截腐烂的袖套。
傅松声拿过一看,袖套上沾着血迹,而在其中,又有几根毛发。
“血迹是孟清溪的,毛发是甘宏富和周朋的。
”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姜兴生经手了太多的案子,见过太多的受害者,没有一个能像孟清溪一样令他惋惜。
她在被单方面殴打的时候还不忘记留下证据,并且能够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埋起来。
她真的非常非常聪明。
也足够努力了。
傅松声也沉默了。
难怪这么多年了,孟扶摇和罗文依旧对孟清溪念念不忘。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忘记。
“啊?可是孟家父母不是挖过一次吗?这两样东西应该被发现了啊。
”
夏渔忽然发出疑问。
她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记录,确实是挖过的。
“……”
傅松声又来气了:“是甘家那两姐弟。
”
和时刻注意周围的甘宏富他们不同,躲在灌木丛里的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孟清溪的动作,所以他们把这两样都挖了出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把东西放进去的。
“你和陈寄书再去一趟甘家。
”傅松声说,“他们绝对还隐瞒了东西。
”
姜兴生也气了,立马点头:“好。
”
真是对这两姐弟无话可说。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傅松声接着问:“可疑车辆呢?”
“嗐,除了车子本身,牌照什么的全是假的,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
”姜兴生服气,“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小心呢。
不过也有发现,据说发现了几根毛发,送去化验了,结果还没出来。
”
傅松声察觉到异样,但是他找不出哪里有问题,恰好容巡来找他说孟扶摇想好了,他只能先按下疑惑。
还是那间审讯室里,孟扶摇还在犹疑。
傅松声把装有钥匙的物证袋放在孟扶摇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孟扶摇的目光凝住,再开口时声音哽咽了:“是地窖……那天晚上我是从地窖被放出来的……她应该是偷了钥匙……不想我太早被发现……”
她说不下去了。
孟清溪为了能让孟扶摇跑远点,也为了万无一失——万一孟扶摇被发现,这把钥匙还能接着用——她把钥匙埋在了回去的路上。
谁曾想会遇到甘宏富。
耐心等着孟扶摇整理好情绪,傅松声问:“所以你是从哪里得知孟清溪被埋在安乐镇的?”
孟扶摇终于开口了:“机缘巧合之下,我和一个男人做了DNA检测,发现我们两个有亲属关系。
”
那个男人找到她时,她觉得难以置信。
但看到他和自己有些相像的脸,她意识到他有可能是孟清溪真正的儿子。
果然,他确确实实是孟清溪的儿子,孟行之。
“我告诉了他她的事情,当时他比较稳定,还说要去找爷爷奶奶。
”
但仅仅是一天后,他突然又找上她。
详细询问了她关于孟清溪的事情。
最后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是他们害死了她。
”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他推测甘宏富和周朋一定参与其中。
之后他带来了罗文,给两人做了一番推理,两人也理清了关系。
再之后,他们以友善村为中心,向四周挖掘,最终在安乐镇找到了孟清溪的尸骨。
孟扶摇的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接着她转而回答另一个问题:“为了能够得到确切的消息,我出国整容,等待一个机会。
至于假身份……”
她顿了顿,看向夏渔:“夏警官,光明的背后是黑暗,和平市的水很深。
”
傅松声皱眉,她的言下之意是和平市存在着手眼通天的人物,想要给她做假身份、把她送到甘宏富身边都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和夏渔有什么关系?
夏渔还以为孟扶摇说的是她很难将罪有应得的犯人绳之以法,她拍拍胸脯,保证说:“不管是谁,只要他有罪,我都会将他逮捕归案。
”
为了显示她话语的真实性,她指着傅松声说:“就算是傅队或者容巡,我都不会手软。
”
她犹豫了一下:“我顶多亲自送他们去监狱。
”
傅松声:“……”
谢谢你啊。
孟扶摇微怔,她难得笑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