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此时已经开始朝前走了,身体一下一下的在轻晃,她莫名想起来小时候母亲给她唱的童谣。
可是那些童谣很远了。
像四周这些平凡的人、这些平凡的物品、都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车厢上。
“谢谢。
”
闻望寒看着她,忽移开了视线。
只有闻惟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像是要把她看个透彻。
“你应当知道,随我们一起走,会发生什么吧?”
“知道。
”她答。
“那,你不怕吗?”
“怕。
”她答。
“那和悠姑娘,为了避免以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些话我先说在这里吧。
”闻惟德双手交叉迭在膝上,双腿大张,气势凶狂。
“我不会失信,也希望和悠姑娘你不要失信,虽然只有短短两日的接触,我已经大概了解到和悠姑娘的性格了。
你大概可能永远都不会向我们低头,向我们臣服。
”
和悠没有说话。
但闻絮风闻辞尘都看向了她。
“以和悠姑娘的性子,你想做的无非是自尽、逃跑。
那么,我先提前告诉你无论你选择哪种,在你做之前或者之后,我都会先杀掉和筹。
”
闻惟德的声调不起一丝波澜,可和悠的身体却已止不住地开始有些颤抖。
“而且,我不会给他个痛快的死法。
”闻惟德轻轻勾起唇角。
“如你所说,我们都是人渣。
”
“你已知晓了我们四人的身份,做到这种事情,对我们而言,可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闻惟德继续说道,“相信我,无论你给和筹送了什么暗号密码教他如何去躲我们,或者如何来救你,都是无用的。
”
和悠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你,听明白了吗?”闻惟德问。
她没有说话。
闻絮风不耐烦地坐直了身体,恶狠狠地问她,“我大哥问你话呢!”
“明白了。
”和悠点了点头。
“乖孩子。
”闻惟德微笑。
“和悠姑娘,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最起码无论如何,你的后半生会享受到绝大多数浊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
”
和悠久久说道。
“我累了。
”
“说起来,你还没吃饭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