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埋进地里? 程文从没如此费解过，楼冬从没如此头秃过，铁牛从没如此痴呆过，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唯有内心牢骚不断。

     “爹以前做事，老刘是他的老主顾，”铁牛拍着箱子，慢吞吞地说着，“有那么几次，他来家里算账，可能知道这个钱匣了。

    ” 知道钱匣，却不一定就是他偷的。

     “他和姑父的账都结清了吗?” “结清了，早十几年前就清了。

    ” 程文轻敲桌面，难不成是杨大娘死前送出去的?她为啥这么做呢? 三人想着想着，肚子饿了起来，铁牛提出擀面条，程文没敢插手，他只会煮肉和煮菜，面食方面半点不通。

     楼冬揉好面，打算露一手绝活儿，结果面太硬，一抻，全断了，绝活成了砸活，好在他理由充分，面不改色地糊弄了过去。

     铁牛把面皮折叠，刀切几下，成了面，加上楼冬的断面，好歹凑成一锅。

     出锅时，瞧着那锅面条疙瘩汤，程文嘴角抽搐，楼冬双手颤抖，只有铁牛招呼着拿碗盛。

     吃过一顿不太正常的饭，程文和楼冬坐在天井里看夜空，云层又变厚了，周围暗得出奇，只有屋檐下的灯是亮的，几只小飞虫划着圈地绕来绕去。

     “程文啊，老色毛说的话。

    你信吗?”楼冬一脸怀疑，老毛阴险狡诈，故意骗人也不是没可能。

    ??? “依照铁牛的说法，铁蛋虽行踪诡秘，但不是没规律可循，他每天清晨都会进一趟山，”程文喝了口水，继续分析，“而我问过老毛的邻居，老毛的确有早上出门的习惯，所以，他见到铁蛋进山，也解释得通。

    ” 楼冬提出疑问，“铁蛋进山后，没人见到他去了哪儿，这条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这里是荒山野岭，不可能有什么监控，只能询问目击者，可人又是最复杂的，他们不光会说谎，还会搞破坏。

     “老毛说，那天，地里有几个人，可具体是哪几个，他也没记清。

    ” 楼冬没敢直说：你这年轻人，还是太嫩了，被人坑了知道不? “不过，我又去问了村长，他给我列了一份名单，”程文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字，“我走访了这几个人，他们说的话，多半都有虚假成分。

    ” 楼冬点头：那就对了，事关人命，没人愿意掺和这种事儿的。

     程文的行动很快，因为人不光会撒谎，而且忘性极大。

    拖得越久，线索就会越难找出。

     “那现在咋办?”?? 程文语气微沉，“没办法，只能让铁牛带路，亲自进山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