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
他没说完,已彻底陷入了昏迷。
康宁说:“他一直念着兴国寺,好像那儿有什么人。
”
寿华略一思忖:“想必是个赴京应试的举子,放心不下他的行装呢。
依我看,叫个伙计跑趟兴国寺,探清此人底细,看管好他的东西,尤其平日写的诗赋文论,不要遗失了。
”
琼奴倒了姜汤来:“大姐姐思虑周全,我这便去吩咐。
”
郦娘子喊:“我说不准去!你们这些烂忠厚的,既知了来处,马上抬回兴国寺去,我可不喂狼心的贼!”
康宁心想:被迫寄寓在兴国寺的,身边哪儿有人照应,就这么送回去,死在半道上……忽然灵机一动,说:“娘,这可是位举人呢!举人!举人哪!”
郦娘子一愣。
康宁喊:“还不快去!琼奴连忙往外跑。
”
郦娘子一拍大腿,急着追上去道:“问问到底婚配没有,娶妻的不救!”
寿华一直悉心照顾着杜仰熙,不时为他更换头上降温的湿手巾,喂他喝姜汤。
昏昏沉沉之间,杜仰熙睁开眼,隐约瞧见一个身形纤细、面容姣好的女子伴在身侧照顾,却总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潘楼走廊里,柴安止步,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德庆回答:“小的奉命为杜郎君送去过冬的炭火棉衣,庙祝却说人已经搬走了。
”
“搬去哪儿了?”
“杜郎君的至交生了一场寒症,他为其求医问药,四处奔走,不幸也病倒在路边上,叫郦家人给救下了。
他们还派人把他的行装,连同那个重病人一道带走了!您说,怎么偏偏是郦家呢!”
柴安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另一边,康宁走进房间,说:“我去看过了,五妹妹服药后发了汗,现下睡得可香呢。
药渣子还留着,正好煎了给那个送去,也免了请医问药,否则娘一心疼,又嚷着两个一道赶走了。
”
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