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招来朝野内外的议论,此事断然不可。
”
杨德茂气急:“你、你竟半点都不为父亲……为家族计!”
杨婕妤豁然站起,冷声道:“我就是为了杨家考虑,才不得不这样做!今杨家一门富贵,得享荣禄,不是因为父亲和堂兄们有卓越的才能,而是因为后宫里女人们的裙带。
既然将阖家荣辱都系在一根脆弱的裙带上,你们又安敢得陇望蜀、忘乎所以?”
“你这是指责自已的亲父?”
宫人斥责:“失礼,还不向婕妤娘子请罪。
”
众人无奈低头请罪,连杨德茂都不得不向亲生女儿低下头颅,不甘不愿地说:“请婕妤娘子恕罪。
”
杨婕妤继续说:“自古以来,子孙不法、门风不修,乃是败家之源、祸患之端。
五娘,我赐你金杖,便是要你约束杨家上下,好好正一正这家风!若是有朝一日,杨家有人为祸乡里、作恶行凶,别说是无赖丈夫,便是不仁舅姑,你也骂得打得,这不仅是我的意思,陛下也恩准了!”
乐善大喜过望,行了个礼说:“婕妤娘子深明大义,五娘感恩无极!”
杨家众人互相望望,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房间里,千胜送药来,杨羡抬手一推,旋即背对着千胜躺下了。
千胜嘱咐:“郎君,小心碰着伤!”
杨羡望着床上精美的镂雕,负气闭上了眼。
杨婕妤遥遥望着杨羡的房间,乐善好奇道:“婕妤娘子为何不进去?”
杨婕妤怅惘道:“羡哥儿这是不想见我这个姐姐。
哦,我们姐弟四人,自小他便同我最亲近。
父亲送我入宫,全家人欢喜不尽,只有他半夜来找我,悄悄放我逃走。
那一次,他险些被父亲打断腿,在床上躺了半年。
”
乐善意外。
“五娘,我弟弟不是天生就这么坏的,母亲纵容娇宠父亲动辄打骂,唯独没有人教他何为善恶,何为对错。
我请求你,往后多多管束他,不要让他误入歧途,被那些人给毁了。
”
乐善笑道:“婕妤娘子,教人明辨是非是尊亲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