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该禁的毒(2/3)
?”叶雪也不反抗,任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聊我怎么继续帮你做大生意?”
“是啊,”江际恒盯着她,“两个毒贩能谈什么?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还能回到他身边吧?”
“我真好奇,他要是知道了你的情况,会是什么心情?”见她脸色一僵,江际恒松开手,姿态放松地仰靠在沙发上,“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也许会来找你呢。
”
见她沉着脸不吭声,他又开口:“毕竟,当初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说,我们要不要期待一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戏?”
叶雪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好啊,那就一起等着,不过,我怕你吃醋呢,毕竟,你那么喜欢我。
”
言罢,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江际恒在沙发上久久未动,然后坐起身,捏起桌上散乱的碎片开始拼图,样子格外专心。
当他在一处空缺处犹豫时,一旁的黑衣男子捡起地上一块碎片,递到他的面前。
他抬起头,看向那人:“廖生,她真的很不乖,你说是不是?”
廖生仍是沉默。
江际恒似乎也没有期望他的回答,径自忙他手里的事情。
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镜片后目光却渐渐阴冷。
——我把你找回来,拼凑完整,等你苏醒,不是为了让你回到他的身边。
沈寻夜里醒来,看见窗边倚着一道伟岸的身影。
他指间夹了一支烟,不知在思量什么。
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坚毅的下巴……月光下,那张容颜有种鬼魅的英俊。
最要命的是他衬衫半系,露出坚实的胸膛,上腹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如果即刻拍照留存,绝对是可以登上时尚杂志封面的大片。
沈寻凝望他,有些痴了,却又觉得心酸。
是什么让他辗转难眠,在深夜里抽闷烟?
她不敢猜,也不敢细想。
眼见他低头掐灭烟,她赶紧闭上眼,假装仍在睡觉。
只听见他的脚步声轻轻接近,在床边停下。
他似乎没有动,一直站在原地。
他是……在看她?
沈寻一动也不敢动,努力保持呼吸的平稳,可是心跳却忍不住加快。
额前的碎发被他轻轻撩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
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印上了她的唇,稍纵即逝。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想哭。
好想睁开眼,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举动,他这个人会不会像这个吻一样,那么温柔,却迅速消失。
但她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临睡之前,程立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祖安传来的照片。
那是去年春天,江际恒从一家医院出来,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黑发如云,容颜清秀。
他退出相册,摁灭屏幕,房间里的一切陷入黑暗,只剩清冷的月光,落在他那双深沉如墨的黑眸里。
清晨醒来,沈寻就对上一张俊俏的容颜。
睡梦中的程立,看上去不似平时那样冷酷,而且他睫毛很长,让杀伐果断的一个人,显出了温柔无害的气质。
最诱人的是鼻梁到唇峰,线条太完美,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说从外貌匹配的角度,她在他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视线向下,是他健壮结实的上半身,完全没有一丝赘肉,即使在睡梦中,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蓄满力量,离得这么近,她看得眼睛发直、喉咙发干、心跳加速。
“好看吗?”一记低笑传来,跟着略显沙哑的嗓音。
她抬起头,便撞上程立带笑的黑眸,他目光里满是促狭。
她脸一烫,嘴上却不认输:“好看,要给钱吗?”
“怎么老跟我谈钱,是觉得免费的服务不到位?”他轻笑,低头吻了下来,伸手扣着她的后脑,贴着她的唇缓缓吮咬,温柔辗转,缠绵许久,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才松开。
“好吃吗?”他又问,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
“不理你了。
”她要起身离开床,却被他长臂一勾,又困到他的怀里,后背紧紧地贴住他滚烫的胸腹。
感觉到异样后,她浑身一僵。
她蹬着脚把他往薄被外头踢:“出去,色狼!”
他低头咬住她粉嫩的耳朵,声音越发暧昧:“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沈寻听了这话,简直要疯掉。
还没有时间抗议,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程队是不是太不节制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作苍白的提醒。
他却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出声:“一会儿受不了的时候,叫我三叔,我爱听。
”
她顿时满脸通红,侧过头不看他。
程立却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扳正,深深地凝视她。
“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
长指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向下,仿佛在仔细勾画她的眉眼,用心铭记。
“寻宝很喜欢我?”
“不是很喜欢。
”
“嗯?”
“我爱你。
以前没有爱过谁,但是我爱你。
”
“我有什么好?”
“再不好,也是我爱的程立。
我这辈子最爱的程立。
”几乎是孩子气的宣告,却光明坦荡。
“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吗?”明知不该问,不该起贪念,却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忘记你?”
他弯起嘴角,轻轻笑了。
目光里,盛着浓浓的情绪,仿佛是怜惜,也有不舍。
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沈寻突然有点心慌。
正欲发问,他却捂住了她的眼睛,突然间狠狠进入。
他的动作近乎粗暴,以最狂野的攻势,迅速击溃了她的思绪。
掌心之下,是她明亮清澈的眼,是细腻无瑕的肌肤。
她是他的心魔、他的妄念、他的海洛因、他的一场美梦。
半生起伏与生死,竟都抵不住她这一句——为什么要忘记你?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她。
徒增烦恼,也徒增牵挂。
禁什么毒?最该禁的毒,明明是她。
可是,纵然有太多唏嘘,太多不甘心,人生事,又有多少可以真正由我们任性。
一场抵死缠绵。
沈寻埋在他的肩头,像倦极了的小猫。
“程立。
”她轻声唤。
“嗯?”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自杀?”
“为什么?”
“我参加完我妈妈的葬礼,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我爸和他的女朋友。
”
他沉默了一下:“那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为别人伤害你自己。
”
“这些年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其实我很想念他。
”
程立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我明白。
”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无论多坏的情况,都要告诉我。
因为无论走到哪一步,我都愿意陪着你。
”
他怔了一下,只是笑了笑:“不要胡思乱想。
”
这时有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起电话。
张子宁跟他汇报最近的情况,他静静地听,然后打下一行字:她都教孩子什么手工?
子宁回复:我翻了下教案,最近有金刚结手链,里面是中空胶管,外面缠彩线的那种,还有抱枕、小布偶挂件。
做完之后,会有人来收这些东西,卖掉的钱她就分给孩子们当零花钱,孩子们都挺喜欢上她的课。
他又打出一个问句:收货的是什么人?
子宁:瑶水寨的人,叫陆华,在附近镇子里有个杂货店,我打算周末去看下。
你不用去了,还是守在学校,我会另外安排人盯着。
他发出这条消息后,放下手机。
“你觉得玉而有问题?”沈寻轻声问。
“还不知道。
”他答得含糊,转身拍了拍她的俏臀,暧昧一笑,“还舍不得起床?”
上午的客栈餐厅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大概是住客都外出游玩了。
程立下楼时,看到巴顿在吧台后面,仔细地擦着红酒杯,擦过一圈,就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确定光亮洁净,再把杯子倒挂在头顶的架子上。
当他又拿起一个杯子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一个,程立上前一步接住了杯子。
“谢谢。
”巴顿朝他挑眉微笑。
“Sara说你来自康沃尔?”程立倚在吧台边,指了指墙上一张海岸风景的照片,用英文说,“那里的夏天很美。
”
“没错,你去过?”巴顿问。
程立点点头:“还是中学的时候,有一年我做交换生去了伊顿公学,假期去过康沃尔。
那次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印象深刻,总想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