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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
说来说去,魏仲恺还是一心想要用子辈的婚姻来延续利益。
但他又堂而皇之地指责魏郁没有感情不懂爱。
爱?
又是这个滑稽的字。
魏郁喉咙里卡这个奇怪的字。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
什么爱不爱的,有这么重要吗?
魏郁最擅长模仿别人的表情。
他对着镜子还原出高兴的笑容,悲伤的哭泣,激动的尖叫……
但爱是什么表情?
魏郁忽然想到那辆从医院开回家的车厢里,玻璃折射的光斑在魏应城的脸上晃动。
魏应城眼眸颤抖着说我相信你。
那种表情魏郁从没见过……
就好像在绝望和希望之中作出了最艰难的选择。
那时候魏应城明明就想起来了很多事情不是吗?
那他为什么要相信我?
魏郁头疼欲裂。
魏仲恺已经悄然离开。
空荡病房里只有魏郁一个人痛苦又偏执地追问自己什么是爱。
爱不就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引起的冲动。
爱不就是生物繁衍的原始欲.望在躁动。
所以魏应城和黎若柏牵手拥抱是爱吗?
他们也做过啊。
接吻是爱吗?
他们也吻过啊。
在那间隔壁就睡着父母的卧室里。
在那张飘荡着魏应城身上香味的床上。
魏郁无数次把魏应城抱紧了亲吻。
但只是单方面的接触。
魏应城对魏郁没有回应。
像个木头……这是魏郁给他的评价。
但魏郁不知道他和黎若柏的吻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说爱是生物繁衍的原始欲.望。
要是黎若柏爱魏应城……
那魏应城白皙的皮肤。
细瘦脖颈后微微突出的骨头形状。
还有柔软嘴唇呼出干净薄荷味的呼吸都会被黎若柏占有。
魏郁那颗心仿若被吹到极限的气球,在脑海浮现画面的这一刻爆开。
他的愤怒和嫉妒犹如百米高的海啸涌来,劈头盖脸地逼他忘记全身的疼痛作出反应。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没砸下去的花瓶继续完成。
魏郁拔了手背上的针管,扯掉所有乱七八糟的线,翻身下床
但他脚落地的瞬间就感受到钻心的痛顺着腿骨向上,冷汗立即流了满背。
魏郁咬着牙继续走,他的目标是拿到床边桌子上的水果刀。
如果黎若柏死了,那他只能在地狱里做梦和魏应城在一起。
这样想着,魏郁的脚步都因为激动变快了许多。
但他膝盖以下像是有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