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万的人,注定与她的命连在一起,如同她的骨血一般,此生都无法剔除。
晋炤将薛鹂去医馆的事告知了魏玠,想到薛鹂从前瞒着他胡乱配药的事,他神色不禁凝重了几分,说道:“将药送到张医师那处查清。
”
夜里晋炤回来复命,魏玠剧烈地咳嗽过后,习以为常地饮了口茶,将口中腥甜压下去。
见晋炤面色古怪,他也皱起眉,说道:“但说无妨。
”
晋炤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魏玠越发疑心,而后便见晋炤上前一步,将一张纸送到魏玠面前,上面罗列着薛鹂抓来的药有何作用,张医师甚至还在末尾处写上了宽慰他的话。
魏玠捏着纸页,一言不发地僵坐着,好一会儿才捏了捏眉心,是丝毫都笑不出来了。
“误会一场……你去同张医师,罢了……不必管。
”魏玠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似特意命人去解释,倒显得是他自觉羞耻,还要强行辩驳。
晋炤也是神情复杂,见魏玠面色愈发阴森,忍不住说道:“还望主公保重身体。
”
魏玠没好气道:“你先出去。
”
他每看一眼那纸上写着的几个“虚”字,便忍不住气血翻涌。
等他回了房,薛鹂正捧着蜜瓜在看书,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一直到他走近了,她才指着一处发问:“这一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帮我……啊!”
薛鹂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忽然被推倒在了书案上,蜜瓜和书册都落了一地,腰被他按住了,正气急挣扎着要翻过身,却被他抵开了腿。
意识到魏玠的意图,薛鹂也僵住了,她扭过头去,能看到魏玠脸色不大好,似乎是有些恼火,加之他反常的举动,立刻让她想到了自己白日里买回来的补药,解释道:“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只是见你太过劳累,这阵子消瘦了不少,想让人开了补药替你养一养身子。
”
魏玠贴近她,语气阴森森的,显然是极为在意此事。
“你是觉着我身子骨虚了,心中已经厌弃我了,是不是?”
薛鹂也没想到魏玠竟会为此羞恼不已,只好柔声安慰道:“周娘子与我说,男子到了年纪,身子骨不如从前也是平常事,何况你近日劳累,比从前不如再寻常不过,你莫要放在心上,我怎会因此厌弃你……”
谁知她这番安慰非但没能让魏玠心中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