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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白金鱼眼药膏> 第二章 金龙密令

第二章 金龙密令(2/3)

:“只怕未必……嘿嘿,只怕已为时不远了!” 南宫平牙关紧咬,不声不响。

     高髻道人冷冷道:“你年纪轻轻,如此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我实在替你可怜!” 南宫平一字一字地缓缓道:“死的只怕是你!”心中却不禁暗叹一声,忖道:“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他恨不得自己能回头看上一眼,看看他的同门有没有赶来。

     “为什么他们都不来?” 他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他恩师留下给他的碧绿长剑,心中兴起了一阵被人遗忘的孤寂之感! “为什么他们还不来,难道……”突觉棺木下压之势,又加重了几分,他心中一惊,收摄心神,“原来这道人是想以言语乱我心神,我怎地会着了他的道儿!” 他心念一转,目光闪动,突地自棺木的阴影下,瞥见高髻道人额上的汗珠,他心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忖道:“他为何要用言语来乱我心神,原来他自己的力度也到了强弩之末,我只要再能支持片刻,定必立刻便能转败为胜!” 高手相争,不但看功力之深浅,毅力、恒心更是莫大因素,胜负生死,每每判于一念之间,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便能取得最后胜利,谁如半途丧失斗志,自然必败无疑! 南宫平一念至此,当下凝神定气,抱元守一,口中却缓缓说道:“你拼尽全力,妄想孤注一掷,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么!” 高髻道人本已铁青了的面色,突又一变,掌中的棺木,力度不觉一弱,南宫平深深吸进一口长气,长剑一挑,借势挑起三分,口中又道:“你功力或许较我稍深,但你惶急惊慌之下,手抬如此沉重之物,狂奔而行,功力之消耗,却远较我多,此刻我纵然已是强弩之末,你却已将近油尽灯枯了!” 紫檀棺木,又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南宫平掌中的长剑,又自乘势挑起两分,高髻道人苍白枯瘦的手臂,已渐渐由白而红,由红而紫。

     南宫平暗中松了一口气,双眉舒展,缓缓又道:“你我再如此拼将下去,我虽危险,还倒不妨,你却难逃一死!” 他故意将“死”之一字,拖得极长,然后接口又道:“为了一具既无灵性、亦无用处的紫檀棺木,命丧异乡,岂非大是不值,你武功不弱,修为至此定必不易,我念在武林一脉,只要你此刻撒手,我必定不咎既往,让你回去!” 他这番言语,虽仍存有削弱对方斗志,扰乱对方心神之意,但有些话,却是真的发自肺腑。

     哪知他语声方落,高髻道人突地阴恻恻地冷笑起来,口中喝道:“你要我一个人死,只怕还没有这么容易!”双掌一紧,拼尽最后一点余力,将棺木压下。

     南宫平心中方自一凛,却见高髻道人腰身微拧,下面竟又“唰”地踢出一腿! 他功力虽已大半贯注于双臂之上,是以这一腿之力并不甚大,但所踢之处,却是南宫平脐下的“鼠蹊”大穴。

     南宫平若是闪身避开他这一脚,下盘松动,上面必定被他将棺木压下,若不闪避,又怎能承受?他惊怒之下,大喝一声,左掌倏然切下,向他右腿足踝处切去! 这一掌时间部位俱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哪知高髻道人双掌紧抓棺沿,身躯竟腾空而起,右足回收,左足又自闪电般踢出! 南宫平掌势一转,抓向他左足,心头却不禁大骇,这高髻道人如此做法,显见得竟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只见他左足回收,右足又自踢出,他身躯凌空,双足自然运用自如,但他全身力量,俱都附在那具棺木之上,南宫平若被他踢下深渊,他自己也要随之落下! 这一切发生,当真俱都在刹那之间,南宫平右掌独自支着长剑,左掌正反挥出。

     在这刹那之间,虽已架开那高髻道人连环三腿,但右腕渐觉脱力,棺木已将压下,左掌也已挡不住对方快如闪电的腿势! 此刻他若是奋力抛却掌中之剑,后掠身形,还能保全性命,但在这生死已系于一线的刹那间,又记起师父遗言:“……余已决意将数十年来,寸步未离之‘叶上秋露’,以及护守神棺之责,交付平儿,直到棺毁人亡……棺毁人亡……” 他不禁暗叹一声,再也想不出这具神棺到底有何异处,值得以身相殉,但是他宁愿身死,也不愿违背师父的遗命,也不愿尝受失败的屈辱! “棺毁人亡……同归于尽……”他再次暗叹一声,喃喃自语,“如此值得么……”剑尖一送,左掌箕张,方待不再拦架那高髻道人的腿势,劈胸向之抓去,他此刻但觉心中热血上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古往今来,许多抛头颅、洒热血的千秋伟业,也俱都在此种心情下发生! 高髻道人面色一变,突地纵声狂笑起来,狂笑着道:“好好,且让你我三人,一齐同归于尽!”南宫平心头一震,脱口道:“三人!”硬生生顿住手掌,再次诧声喝道,“哪里来的三人?” 他虽已大起疑云,一心想能住手问出此中究竟,但此刻情势,却已势成骑虎,欲罢不能,高髻道人冷喝一声:“这里便是三人!”双足齐出,齐地向南宫平当胸踢去! 南宫平眼帘微合,暗道一声:“罢了!”方待撤手抛剑弃棺,与这几近疯狂,不惜以自己性命来毁一具棺木的高髻道人同归于尽! 哪知——一个近乎奇迹般的变化,却突地在这一瞬间发生——“罢了”两字,方自他心头闪过,他掌中长剑,竟突地一轻,原本重逾千钧的紫檀棺木,此刻竟变得轻如鸿毛。

     棺木一轻,情况立刻大变,高髻道人只觉棺中似有一种奇妙力道,将他臂上真力引去,他虽全身功力注于双臂,此刻亦突地觉得棺木的依附之力全失,下身何从使力?双腿方自踢将出去,全身重心已自下坠,变起突然,他根本无法思索判断,但觉心头一惊,双掌齐撤,提气纵身,屈腿弯肘,身形一缩,后退三尺! 南宫平亦觉心头一惊,撤剑收掌,拧身错步,后掠三尺! 两人一齐后退,对面而立,高髻道人双拳紧握,面容铁青,双目之中瞳仁瞬也不瞬,眼白竟已红如焰火,望着那具紫檀棺木,双腿膝盖都在不住颤抖! 南宫平右掌握剑,左掌捏拳,满面惊诧之容,满心惊诧之意,亦在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具神奇的紫檀棺木! 只见这具神秘而奇怪的紫檀棺木,在两人身形齐地撤退以后,竟还在空中停了一停,然后开始缓缓下降,仿佛有着一个隐身之人,在下面托着似的,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般沉重的紫檀棺木,落地时几乎没有一丝声音! 南宫平凝目望处,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立刻遍布全身,他出身世家,又得明师,所见所闻,自不在少,却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异事,若非光天化日,他真疑此身已入梦境! 高髻碧袍道人,面上虽无诧异之容,却充满惊惧之色,目光炯炯,仍在凝注着那具表面看来一无异状的紫檀棺木,山风怒号,他衣袂的飞舞,虽然掩饰了他双腿膝盖的剧急颤抖,却掩饰不住他失血的面色与颤抖的嘴唇! 南宫平木立当地,暗中吸了一口真气,方待举步朝这紫檀棺木行去,突听那高髻道人一声干笑,断续着道:“好……好,你果真……没有……死!”笑声凄厉难闻,语声中却充满了惊怖、惶恐,以及欣慰、庆幸之意!这几种绝不相同的情感,竟会同时混杂在一句话里,使得这句原来并无什么特别奇怪之处的话,也充满了神秘恐怖之意! 语声方落,南宫平心头一震,目光转处,只见高髻道人突地一纵身形,高举双掌,向那又自恢复平凡的紫檀棺木扑去。

     南宫平又是一惊,来不及再加思索,口中轻叱一声:“你干什么?”长剑一挥,迎面扑去,但见剑花错落,满天飞舞。

     他毕竟年轻力壮,体力恢复甚速,大大地弥补了功力之不足,此刻这一剑挥将出来,正是他一身武功之精粹,高髻道人但觉一阵寒意贬人肌骨,一片碧光,飞舞而来,一眼看去,竟没有半分破绽空隙。

     此刻那高髻道人身形已扑到棺前,双掌已触及棺盖,但他若不及时撤掌后退,立时便有杀身之祸,南宫平沉声低叱一声:“退下!”高髻道人果然仰身回掌,后退七尺,南宫平脚尖轻点,掠过棺木,挡在他身前,长剑当胸横持。

    高髻道人双臂一伸,长袖垂落,目光一如南宫平掌中的长剑,森寒而碧绿。

     两人目光相对,身形木立,南宫平只觉自己的双腿腿肚,正已触及了那具平凡而又神奇的紫檀棺木,他不禁自内心泛出一种痉挛和悚栗,正如他幼时手掌触及冰凉而丑恶的蜥蜴时的感觉一样。

     但是他身形却仍不敢移动半步,只听高髻道人突地长叹一声,缓缓道:“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对待于我。

    ”此时此刻,他竟会发出一声如此沉重的叹息,当真使南宫平大感意外。

     他愕了一愕,不知这声长叹是埋怨,抑或是恳求,沉吟半晌,方自缓缓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有何冤仇?” 高髻道人道:“你与我既无冤仇,为何要这般拦阻于我!” 南宫平剑眉微轩,却听高髻道人又道:“你只要将这具紫檀棺木交付于我,从此你便是我最大的恩人,我有生之日,必定会设法报你的大恩大德!” 南宫平目光一瞬,望了他半晌,突地冷笑一声,缓缓道:“你是否强抢不得,便来软求?” 高髻道人胸膛一挺,厉声道:“我生平从不求人!” 南宫平道:“你即便求我,我也不能让你走近这具棺木一步!” 高髻道人又自长叹一声,缓缓道:“何苦……何苦……”突地身形一弓,自地面弹起,右掌下削,左掌横切,双腿连环踢出,一招四式,同时向南宫平头顶、咽喉、膝弯、下腹四处要害击去! 南宫平哂然一笑,双足不动,右掌轻挥,掌中长剑,自上而下,轻轻挥动一遍,便有如自平地涌起一道光墙,这一招看来亦是平平淡淡,其实却是寓攻于守、天衣无缝的无上妙招! 要知“不死神龙”龙布诗一生大小争战,出生入死,功力好且不说,单论交手经验,已是天下武林之冠,晚来稍自收敛,隐于“止郊山庄”,却将半生交手的经验,与一生所见所闻所习的武功,淬炼成一套看似招招平凡,其实却招招精妙的剑法,因为根据着那丰富的经验,他深知花巧的剑法,虽是炫目,但若真遇上绝顶高手,却大是不切实用。

    是以他所创之剑法,外表看来甚是平凡,出手看来也极轻易,让对方先就自己松懈自己的戒心,等发觉时每每已嫌太迟。

     南宫平看来虽无防备,其实却早存戒心,知道这高髻道人软求不成,必定又要强抢,是以他早已在剑上满注真力,此刻一剑挥出,便将高髻道人那般凌厉的一招四式全都挡住! 高髻道人单足点地,后退,复进,南宫平剑势稍衰,他双掌又复攻出,左掌直击南宫平胸侧“将台”,右掌斜斜一划,突地自左侧抢出,闪电般扣向南宫平脉门,南宫平手腕一抖,剑尖斜挑,连点他双臂胁下两处大穴,高髻道人拧身退步,再度退了七尺,木立半晌,突又长叹道:“好剑!好剑法!” 南宫平缓缓垂下剑尖,道:“剑若不好,也是一样!” 高髻道人冷笑一声,道:“剑若不好,我已捏断你的剑身,击穿你的前胸!” 南宫平面色木然,道:“剑若不好,方才我一剑点你胁下两处穴时,你右掌虽可乘势捏住我的剑身,但你又焉知我没有厉害的后招?” 高髻道人冷笑道:“你不妨试上一试!” 南宫平面上仍无任何表情,既不动怒,亦不激愤,缓缓道:“我此刻若是与你交手比试,莫说不该用如此好剑,根本就不该以兵刃与你空手过招。

    ”他语声微顿,冷笑一声,又道,“但此刻我只是遵师命,护此棺木,你如再苦苦纠缠,我甚至连暗器都会使出!” 高髻道人冷笑声顿,双眉立皱,眉峰间聚起一阵失望之色,他强抢、软求、激将之计,都已使出,却仍无法打动对面这少年铁石般的心肠! 他无法想出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来打动这有着钢铁般意志、玉石般坚强的少年,他也自知自己此刻的功力,亦不足战胜对方,一时之间,他只觉一种由失望引起的难言恐惧,已渐渐将他埋葬。

     南宫平目光如炬,亦在明锐地打量着对方,他不但看到这道人宽广的颧骨,如鹰的双睛,他甚至也看出这道人内心的颤抖。

     只听高髻道人突地正色道:“你师父令你拼死护此棺木,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南宫平道:“不知!” 高髻道人道:“值得么?” 南宫平道:“不知!” 高髻道人目中重现希望的光芒,道:“你既连原因都不知道,就不惜拼却性命,自然是不值得!” 南宫平冷冷瞧了他一眼,缓缓道:“挑拨也没有用!” 高髻道人道:“你如此与我站着,我功力已在一分分恢复,等我功力完全恢复时,你便不是我的对手,那么你便真的要白送一条性命了。

    ” 南宫平哂然一笑,道:“真的么?” 高髻道人正色道:“自然!” 南宫平缓缓笑道:“若是真的,你怎会此刻告诉我?等你功力恢复后将我杀了,岂不更好?” 高髻道人双眉一轩,厉声道:“我有意怜才,想不到你竟不知好歹!” 南宫平缓缓道:“在下心领了。

    ” 高髻道人变色道:“你难道不信我能恢复功力!” 南宫平道:“信与不信,俱是一样!” 高髻道人道:“此话怎讲?” 南宫平缓缓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纵能恢复功力,你纵要将我杀死,我也不能离开此棺一步。

    ” 高髻道人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趁我功力尚未恢复之际,先下手来将我除去?” 南宫平缓缓一笑道:“我功力仅能保身,又不足将你除去!” 高髻道人冷“哼”一声道:“你倒坦白得很!” 南宫平面容一正,沉声说道:“我与你素无仇怨,你若不来动手抢此棺木,而仅是站在那里,我纵有能力战胜于你,却也不能将你杀死!” 高髻道人眼帘一合,再次木立半晌,张开眼来,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我真想不通,你为何要如此苦心守护这具棺木!” 南宫平冷冷道:“我也真想不通,你为何要如此苦心来抢这具棺木!” 高髻道人双拳紧握,牙关紧咬,突地跨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南宫平。

     南宫平神色不动,心平气和,回望着他。

     良久良久,高髻道人又自长叹一声,仰面向天,目注穹苍,缓缓道:“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此中真相,才肯放手?” 南宫平道:“你纵然说出此中真相,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高髻道人目光仍然仰视着天上,生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接口缓缓说道:“有些人一生之中,兢兢业业,行事处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努力向善,从不敢出半分差错,但只要偶一失足,在人们眼中便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另一些人平生无所不为,无恶不作,却偏偏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中,恰巧做了一件好事,便使得人们对他以往的过错,都宽恕谅解了……” 他语声缓慢沉重,既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对苍天诉说! 说到这里,他霍然垂下目光,大笑道:“你说苍天待人,可是公平的么?” 南宫平呆了一呆,他猜不透这神秘而奇怪的高髻道人,为何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种与方才发生之事毫无关联的话来。

     抬目望去,雾气之中,只见这高髻道人面上的失望愁苦之态,已换作悲愤激怒之容,伸出枯瘦的手掌,颤抖着指向南宫平,厉声道:“你如此守护着这具棺木,你可知道此刻躺在这具棺木中的人,究竟是谁么?” 方才这具平凡的棺木,竟生出了那般奇迹,南宫平已隐隐猜到棺木之中必有秘密,也隐隐猜到,棺木之中,可能藏着一人! 但令他不能相信的是,他师父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怎会有不可告人之事?怎会将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一生! 是以此刻这高髻道人,大声喝出此话,南宫平心头仍不禁一震,脱口道:“这具棺木之中,难道会有人在?” 高髻道人冷笑一声,道:“武林之中,第一勇士‘不死神龙’,抬棺求败,已成了数十年来,江湖中最脍炙人口的佳话,如今‘不死神龙’一死,这段佳话甚至会流传百世,亦未可知,但是……”他突地仰天狂笑数声,又道,“这其中的真相,莽莽武林之中,又有谁知道呢!” 他笑声之中,满是轻蔑讥嘲之意,南宫平剑眉微轩,朗声道:“什么真相?” 高髻道人冷笑一顿,大声道:“你当‘不死神龙’抬棺而行,真的是求败求死么?他只不过是为了这具棺木中藏着一个人而已!” 南宫平面色一变,道:“什么人?” 高髻道人缓缓道:“什么人……”突又仰天狂笑起来,狂笑着道,“一个女人!一个无恶不作、淫荡成性,但却美若天仙的女人!” 南宫平但觉心头一震,有如当胸被人击了一掌,轩眉怒目,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高髻道人狂笑着道:“我说你师父‘不死神龙’龙布诗,在江湖中虽然博得了‘第一高手,抬棺求败’的佳话,其实却不过只是为了一个淫荡邪恶的女人!”他笑声越来越高,语声也越来越响,一时之间,漫山都响起了回音,似乎四面群山,都在轻蔑而讥嘲地狂笑着大喝,“他也不过是为了一个淫荡邪恶的女人……女人……” 这一声声刺耳的回声,传到南宫平耳中,直如一柄柄锋锐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里,因为这声音伤害的是他最尊敬的人!他虽在暗中抑止,但热血却仍冲上了他的头颅,使得他苍白的面色,变得赤红!高髻道人笑声渐衰,南宫平大喝一声,厉声说道:“你言语之中,若再辱及家师一句……” 高髻道人接口道:“辱及家师……哼哼,我方才所说,句句俱是千真万确之事,你若是不信,不妨将那口棺木掀开看上一看,你便可知道,棺中所藏的人,究竟是谁!” 南宫平道:“是谁?” 高髻道人道:“你虽然年纪还轻,但你或者也曾听过……”他语声微顿,喉结上下一阵移动,一字一字地沉声接道,“‘孔雀妃子’梅吟雪这个名字!” 有风吹过,南宫平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只听高髻道人突地语声一变,锐声吟道:“世间万物谁最毒,孔雀妃子孔雀胆……”吟声渐渐消逝,他面上却渐渐泛起一阵难言的扭曲。

     南宫平沉声道:“‘孔雀妃子’与‘冷血妃子’可是一人?” 高髻道人冷冷一笑,望也不望他一眼,自管接口吟道:“百鸟俱往朝丹凤,孔雀独自开彩屏……” 南宫平双眉微轩,怒道:“我问你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么?” 高髻道人仰面望天,仍自吟道:“雪地吟梅彩屏开,孔雀妃子血已冷,妃子冷血人不知,神龙一怒下凡尘,九华山头开恶战,只见剑光不见人,剑光辉煌人影乱,观者唯有松、石、云,武林群豪齐焦急,不知胜者为何人?”他吟声愈念愈加尖锐激昂,面上的神色也愈见怨恚悲愤。

     南宫平紧握长剑,凝神倾听,只听他微微一顿,接口又自吟道:“神龙既有不死名,百战百胜傲群伦,孔雀彩屏难再展,神龙弹剑作长吟,武林巨毒从此去,益振神龙不败名!”吟声至此,戛然而止。

     南宫平道:“如此说来,‘孔雀妃子’便是‘冷血妃子’?” 高髻道人目光森冷地扫向南宫平脸上,冷冷道:“不错,梅吟雪与梅冷血便是同一人。

    ”突又仰天冷笑数声,一面说道,“吟雪!冷血!嘿嘿,好名字呀好名字,好绰号呀好绰号,我公……我真该为此浮一大白!” 南宫平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公什么?” 高髻道人面色一变,道:“与你何关!” 南宫平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藏头露尾,不愿说出自己的姓名,我也不屑再来问你!” 高髻道人目光再次望向天上,南宫平厉声道:“但我却要将你方才所说的话,与我再说一遍。

    ” 高髻道人冷冷道:“什么话?” 南宫平面寒如水,缓缓道:“这具紫檀棺木中,藏着一个活人,便是‘孔雀妃子’梅吟雪,此话可是出自你口?” 高髻道人道:“不错!怎地?” 南宫平突也仰天冷笑起来,一面厉声说道:“你方才既将那首在江湖中流传至今的歌谣,一字不漏地念出来,难道你就不知道这首歌谣中,说的是什么故事?” 高髻道人冷冷道:“焉有不知之理!” 南宫平手腕一震,剑光闪动,厉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说出这些侮及家师的言语,昔年‘孔雀妃子’梅吟雪横行天下,她仗着她的武功、机智与美貌,不知使得多少武林人身败名裂,家毁人亡,却偏偏还有不知多少人为她美色所迷,拜倒在她裙下。

    ” 高髻道人冷笑道:“你居然也知道她的往事!” 南宫平横目瞪他一眼,仍自接道:“武林中虽然对她怀恨,却又为她美色所迷,为她武功所惊,无人敢向之出手,家师一怒之下,才出头干预此事,九华山头,三日恶斗,家师卒以无上剑法,将之除去,那时候守在九华山下,等听消息的武林群豪,见到家师独自挟剑下山,莫不欢声雷动,当时那震天欢呼鼓掌声,据闻在十里之外的人都曾经听到!” 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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