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照抱不误。

    女朋友哪有老姐重要。

    &rdquo牧宸松手，接过牧可手里的包，笑嘻嘻地说：&ldquo给我买礼物了吗？&rdquo 看着个头比自己高的弟弟，牧可不客气地掐他稚气未脱的脸：&ldquo没礼物！是你打电话串到国外，又不是我真出国去了，哪来的礼物&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小宸，不许管姐姐要礼物。

    &rdquo赫忆梅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望着牧可慈爱又尴尬地笑了笑，柔声叫她名字：&ldquo可可。

    &rdquo 望着那张和母亲极度相像的脸，牧可抑住不住地想流泪，她没有开口，只是点了下头，沉默着随牧宸进屋，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都没有变。

    除了单人床上鹅黄色的薄被被叠得很整齐外，一切还是上次她离开时的样子。

    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很旧的影集，牧可坐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细细翻看。

     情绪因看到妈妈美丽甜笑的脸庞被瞬间调至无人触及的频道，牧可摸着照片上赫巧梅的脸，喃喃了声：&ldquo妈妈&hellip&hellip&rdquo 这是一本记录着牧可成长的相册，是赫巧梅过世前亲手整理的，收集了牧可从出生到百天、周岁，直至五岁时每个不同阶段照片。

    从头翻到尾，厚厚的一本相册中，除了自己的单人照以及与妈妈的合影外，只有一张三人的全家福。

     没有给牧可过多感伤的时候，卧室门被象征性敲了下，牧宸探头进来：&ldquo老姐，吃饭了！&rdquo 来到餐厅的时候牧凯铭和赫义城已经就坐了，见牧可进来，赫忆梅说：&ldquo来，可可，坐你爸爸旁边。

    &rdquo 与父亲的目光有刹那的相碰，牧可无言地坐下。

     明知道女儿不会喊他&ldquo爸爸&rdquo，牧凯铭的失望依然很明显，他沉沉叹了口气，说了句：&ldquo吃饭吧。

    &rdquo 晚饭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开始了。

    席间，除了牧宸说话外，没人开口。

    夹了块鱼放进牧可碗里，他说：&ldquo老姐，你吃饭怎么和猫一样？赶紧多吃点，看你瘦得，让猴子怎么活&hellip&hellip&rdquo又夹了些青菜递过来：&ldquo也不要只顾吃肉了，荤素搭配才健康&hellip&hellip&rdquo 听着他小大人般的提醒，牧可不自觉想起分别那天贺泓勋字字句句的嘱咐，以及没见面这几天他准时打电话叫她起床的情景，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笑了。

    觉得这种唠叨，是亲人最可爱之处。

     洗碗的时候，赫忆梅从军训是否辛苦询问到工作是否顺心，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牧可一一作答，觉察出她的欲言又止，她问：&ldquo您有什么事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rdquo在这个家里，她始终都是这么客气。

     赫忆梅沉默了一瞬，似是在斟酌措词，然后才说：&ldquo可可，我听义城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rdquo 对于贺泓勋的存在，牧可没有想过隐瞒，她很坦然地说：&ldquo是的。

    有什么问题吗？&rdquo &ldquo可可&hellip&hellip&rdquo赫忆梅有些犹豫，她想了好几天，直到此时见到牧可，依然不确定该以什么身份和立场阻止她与一位军人谈恋爱。

    她沉默着，牧可也无语。

     良久，她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出发，轻声说：&ldquo可可，我们都不太赞同你和军人谈恋爱，我们希望你以后和丈夫过普通的生活，能够在一起相互照顾&hellip&hellip&rdquo 牧可生生打断了她：&ldquo您不是也嫁给了军人吗？还是您觉得过得不幸福？小舅舅也是一名军人，难道他以后都不打算结婚了吗？&rdquo 尖锐的牧可令赫忆梅觉得陌生，她被噎得无言，还没回过神来，又听牧可说：&ldquo我很想知道，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

    &rdquo牧可的眼晴忽然红了，她语带哽咽地问：&ldquo是小姨？还是，继母？&rdquo 有一种记忆叫疼痛。

    无论何时想起，痛感都如翻江倒海般强烈。

     对于赫忆梅的双重身份，十五年了，牧可始终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