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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聚贤庄救被拐少女的文戏给过了。
坐在套间沙发上等了大概五分钟,另一侧浴室门开了,一身简单T恤长裤的谢鲤出来了。
他短发擦干了水,却乱七八糟地支棱着,素面朝天不说,下颌也挂着点水滴,对男生来说过于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拢着水汽的粉,看着比他原本的十九岁更加幼小稚嫩。
“果然很快。
”
谢鲤:男人怎么能说快?!
可他还是转身拿了自己的剧本坐到秦殊身边去了。
两人很快进入对戏状态。
“聚贤庄要办喜事?”
“一无红绸喜字,二无来宾贵客,三无庆乐欢声,办的哪门子喜事?”
“我来时闻见东厢房那儿有股脂粉香气。
”
“……你净会分辨这些了。
”
“非也非也,我是说,这聚贤庄不办喜事,夜里却又女子泣声连连,难不成……庄主接回了遗落在外的千金?”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君不止早该发现饶松雪的思路就很难和自己汇合。
以往聚贤庄的女人除了让那些首领们取乐,剩下的就是择出更好的“进贡”给西边的祷月神教做所谓的圣女。
饶松雪闻出了独属于女子身上才有的香气,却没想过那些女人的用途并非那么单纯,甚至还能联想聚贤庄庄主私生女这种事……
有些事情,非得戳破到直接让他看到真相,这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少庄主才能恍然醒悟。
然而等到君不止想到营救这些无辜女子性命的方法,执行上又犯了难----
“迷药由我下在他们伙房的膳食里,以风蛊铃为信,蛊虫响动,你便动手。
”
饶松雪却迟疑了:“我从未拆过沉骨寒酥的扇骨,不仅是怕拆卸下来装不回去,也因为这力道打出去或许无法受控,我怕反而会伤到人。
”
这一刻,君不止知道了老庄主非要把饶松雪拘在山庄里的理由。
空有一把绝世神兵在手,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以饶松雪这种懵懂而天真又过分心善的个性行走江湖,扇子被夺被毁是小事,人伤了甚至是没了才可怕……
这一两页的台词对过,秦殊先喊了停。
“擦擦,你头发开始滴水了。
”
谢鲤顿了一下,朝后往沙发上一倒、长臂一伸拿过随手搭着的吸水毛巾,又借着腰力重新支起身子,把毛巾往脑袋上一盖、然后一顿猛擦。
旁边秦殊罕见地没有挪开目光,他看向身边的男孩儿,直到感觉对方快要停止擦头发的动作,这才重新将视线转回放在谢鲤腿边的剧本上:靠近页脚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在纸面上晕开的透明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