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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师,我来拿礼物,你让我进来。
我拿了礼物,你又倒水。
喝完了水,电视也开了。
我们现在……”
华凌终于开怀了,“装不下去了?”
谢鲤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为什么……”
尽管这三个字在此刻显得矫情又气虚,可他还是说了。
两人前段时间僵持在一个相当为妙的状态,就像越吹越鼓、越大越梦幻的泡泡,就等着谁先送上最后一口气,将它直接满涨到破裂。
谢鲤甚至想:如果他今天不进这道门、在华凌去端水的时候直接不管不顾走人,是不是就能将说破的这一步继续往后拖。
机器里接的气泡水气泡跑光了。
电视屏幕上君不止又在被迫英雄救美了,他又一次思考,为什么饶松雪会心甘情愿将一个女人绑在自己的生命里,女人明明就是那么麻烦的事情……
谢鲤伸手碰到华凌的手腕,而对方配合着松手,只是反手又拉着自己的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从指缝里嵌入了自己的手指。
“小阿鲤,每个喊着宁缺毋滥的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享受暧昧、渴望付出的。
”
谢鲤看着他因为收拢力度而突出血管脉络的手背,竟然恍惚了那么一秒,才愣怔地对上华凌别具深意的双眼。
“我们不谈那么深奥的东西,你单身、我也单身,同性相恋不是那么天理难容的事情,顺从自己的欲|望,来试一试吧……”
长得好的人,哪怕剃着光头也无损魅力。
华凌心里这么想、自然就这么去做了,尤其是对方是个年轻又隽秀非常的对象,他施尽温柔也没能控制住那股蓬勃又汹涌的冲动,谢鲤是想象之中的干净又洁白的纸,但是越是这样才越衬得自己来得巧不如来得早,时隔多年,又回到了叫一个吻打乱心跳……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谢鲤的唇色显然是艳了好几度。
怎么变成这样的,光是回想一下都让人羞赧不已。
除了羞之外,谢鲤又有些迟钝的气,用力看了两眼华凌,刚想起身,又让对方按了下来。
“不舒服吗?”
华凌的语气越是轻柔,就越用力地击破着最后的防线。
“《踏风碎雪录》里你一场吻|戏都没有,可这次的史实剧却能有,可惜我不是编剧,否则以我的要求,你和赵清爽只能像幼儿园小朋友那样手拉手。
”
谢鲤让他看得下意识抿了抿唇。
说得好像华凌出道十多年没有拍过这种戏份一样。
华凌又一次轻而易举看出他所想:“咱们从现在开始算才公平。
”他伸手捏了捏男孩儿的脸颊,指尖从颈侧滑过,“你算算看,我出道的时候你才多大呀,哪知道将来会遇到你。
”
自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