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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盒拆封过的安全套和一管未拆封的润滑液。
想到郝立冬昨晚捂着屁股死活不让碰,为保后门牺牲前门的那股傻劲儿,连政就难以克制自己,有种想抛下一切的冲动,把郝立冬拉起来接着做。
只有在做爱时,郝立冬的心思是全部在他身上的,尽管怕羞不敢看他,却不会躲他,知道怎么用身体来取悦他,高潮后会主动抱他,抱得很黏糊,连哼带喘地一遍遍叫着他“哥”。
也是在昨晚,摘下安全套内射郝立冬时,连政心里感受到一份陌生的、强烈的、无法掌控的东西,隔着一层乳胶,他感受不真切,仿佛和郝立冬之间隔着一层阻碍。
足够深入,他才看清那是什么。
天灰蒙蒙的,房间里暗淡无光,郝立冬睡迷糊了不知道几点,稍微动了下身体,伸不动懒腰,腿根有点酸麻,下面也胀胀的,感觉里头还有东西杵着。
盯着窗外,长久一阵发呆后,他打开枕边看了就来气的新手机,居然快中午了,微信有两条来自“男朋友”的未读消息,心里对偷改备注的连政又是一通埋怨。
苹果牌智能手机用了三天还是不习惯,郝立冬点开微信聊天窗,想念被收走的那台国产安卓机,连政太坏了,一直关着他,他想回奶奶家拿个充电器都不让。
「我去公司了,电饭煲里有粥,蒸锅里有饼,醒了起来吃。
」
「保姆今天不过去,我中午回去做饭,书房电脑开着游戏,在家乖乖听话。
」
一条七点半发的,一条九点发的。
郝立冬懵了,立马起身下床,双腿发软一时没站稳,撑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现在十点五十,不收拾行李应该来得及跑。
昨晚鬼摸脑壳犯了糊涂,如果知道连政今天要去公司,打死他也不睡这个懒觉,连着几晚都做坏梦,还梦到了母亲和外婆,他不想再谈这个折磨人的恋爱了。
卫生间里,架子上的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内裤在最上面,郝立冬看了眼,洗漱时犹豫要不要洗洗下体,连政昨晚又射进去了,不知道清干净没。
他闭着眼洗脸,都不想看见镜子里讨厌的自己,真是个猪脑子,一次一次上鬼当,说好了戴套做一回就睡觉的,怎么会同意连政把套子摘了射进去,还答应做第二回的?
怨来怨去,郝立冬最后把错怨到连政那根又粗又长的命根子上,那大玩意儿有剧毒,昨晚弄他弄得太舒服了,下面没出血也不疼,叫他上瘾,还想要。
唉,怪不得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怎么会那么快活啊。
他对着内裤叹气,默默穿上,没穿架子上的短袖短裤,进衣帽间转了一圈,在一排衬衣边上看见自己被整齐挂着的卫衣和毛衣,下方是秋衣秋裤和外裤,没看见其他几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