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曦原本是给贺云朝让出位置才侧躺，可是没有感受到身旁压下的重量，不由得转头。
转头时恰好对上贺云朝向她倾过身子，手指在拉她身下的叶片。
对上她的视线，他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任令曦眨眨眼，“你想睡就一起，偷偷摸摸什么？”
“我没有。
”贺云朝摇摇头。
“要不然你刚才是想对我动手动脚？”
贺云朝这次摇头摇得更快。
任令曦索性转过身子，悄然莞尔。
“不信，你以前也不规矩。
”
下午雨便停了，此刻穹顶可以看得到皎洁明月。
霜华月色淡淡洒进残破的窗，照亮她姣好的脸颊和半弯的唇，即使她脸上已经因为这两日的风餐露宿和隐秘勘察而沾上脏污，头发自然也脏兮兮不再清爽，却一点也没有折损她的美，相反，也许正是那些污渍和凌乱点缀她的生命力……
此刻的她，在发光。
“云朝？”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手在藏什么？”
贺云朝抬起左手按了按发涩的肩颈，“没。
”
“那只。
”她撇唇。
贺云朝终于抽出右手，指尖晃着一只挣扎扭动的蜈蚣。
“一只虫罢了。
”
任令曦盯着贺云朝的指尖怔愣。
他以为她被吓到，可是下一秒她说，“这种我记得没毒。
”
“是没有强烈毒性，但还是可能让皮肤瘙痒胀疼。
”贺云朝寻了一个更远的窗将它丢开了，顺带用屋檐滴落的雨水洗了洗手。
“你的手……没事吗？”等他回来，任令曦便拉过他的手仔细打量。
“这种毒对我没什么作用。
”然而贺云朝觉得自己的手被她这么抓着，真的有些痒。
“你怎么知道？”
“六年前我就试过。
”
拉住贺云朝的手慢慢将他握进了手心，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