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2/3)
听的很清楚,只是今天例外。
”
“今天例外?”
“我们东家今天宴请新镖师。
”
“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以这么说。
”
“你老是……”
“我姓金,忝为‘威远镖局’总镖头。
”
“怪不得,原来总镖头在这儿?”
“所以两位有什么事应该找我。
”
“我们俩还不够斤两,自会有人找你。
”
“难不成另有斤两的?”
“当然!”
“谁?”
“我!”半空中传来一个女子话声。
金总镖头等不由得抬眼望,半空中一前四后落下了五个人!后四个,也是中年汉子,也是普通人打扮。
前头那位,则是个女子,中年女子,穿一身裤褂儿,好身材、好模样,只是冷若冰霜。
那两名中年汉子立即欠身退后,金总镖头道:“原来是位女英雄!”
中年女子冰冷道:“你是这儿的总镖头?”
“芳驾知道我?”
“你跟我这两个弟兄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
原来如此!“那么容我请教!”
“不必那么客气,我这两个弟兄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是为了镖事。
”
“这我知道,我是问芳驾……”
“你只要知道镖事就够了。
”
“那么是那趟镖事,怎么回事?”
“半年前,半年前你们镖局保往‘虎头堡’的一趟镖……”
“原来是那趟镖,那趟镖我记得,怎么?”
“你们的镖师伤了一位道上朋友……”
“是有这回事!”
“如今那位朋友死了。
”
“江湖生涯本就是刀口舐血。
”
“你说的倒轻松!”
“本来就是,他要是不动那趟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真要是都没有人动镖,你们这些保镖的,还有饭吃么?”
倒也是!“对了,芳驾,保镖的是干什么的?”
“彼此的立场不同!”
“是理,那么芳驾今天来……”
“交出那个镖师,不然就得给那趟镖的一半。
”
“芳驾来迟了。
”
“来迟了?”
“要是三个月以前来就好了。
”
“怎么说?”
“那位镖头三个月以前也死了。
”
“怎么说,那个镖师……”
“难道芳驾没听清楚?”
“我不信!”
“芳驾会不知道,那位镖头虽然伤了那位道上朋友,可是他目已也受了伤。
”
“这我知道。
”
“那么芳驾就不该不信。
”
“那你们就只好给那趟镖的一半了。
”
“芳驾可知道,那趟镖的一半是多少?”
“当然知道。
”
“那么芳驾就该知道,把整个‘威远镖局’给出去都不够。
”
“那是你们的事!”
“可也是……”
“我只知道,人命无价。
”
“我们也同样是一条人命。
”
“我刚说过,彼此的立场不同。
”
金总镖头还待再说。
“你们东家可在这儿?”
“在这儿。
”
“那一位是?”
赵万才不能不说话了:“我就是!”
“让我听听你的!”
“金总镖头刚已经说过了。
”
“你怎么说?”
“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
“他没有家眷,你有家眷。
”
赵万才脸色一变,忙望金总镖头,金总镖头微一笑:“芳驾,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了……”
他一顿扬声:“楚老弟、齐老弟!”
他叫是叫了,都没有人答应。
中年女子冷冷一笑:“怎么样?”
金总镖头脸色变了:“我不信……”
“没有三两三,我怎敢上梁山。
”
“你把他们俩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俩还活得好好的。
”
“你……”金总镖头要动。
“你不要那么多条人命了?”
金总镖头硬是没敢动,那位中年女子笑了:“金总镖头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
金总镖头没答理,扬声又叫:“楚老弟、齐老弟!”
中年女子凝目:“怎么,你不信?”
金总镖头没说话!“你大概太高估你那两个副总镖头了!”话落,中年女子抬了抬手。
她背后一名中年汉子撮口吹出一声口哨!口哨声落后,上房屋里走出四名中年汉子,这四名汉子每两十架住一个,可不正是那两位副总镖头?而且两名副总镖头都昏迷不醒,显然是让人制了穴道!这么大镖局的堂堂副总镖头,身手应该是相当不错,居然这么轻易让人制了穴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可想而知!金总镖头的脸色又变了,中年女子道:“信了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金总镖头没说话。
中年女子转望赵万才:“他们两个如此,你的家眷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是不是?”
赵万才还能想不到这一点,早已面色如土,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怎么样?”中年女子问了一句。
赵万才忙道:“我给,我给……”
中年女子又笑了:“你这位东家,更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
“只是……”赵万才道。
“不只是什么?”中年女子道。
“我拿不出那么多!”
“你当我是傻子!”
“我真……”
“没摸清你的底,我也不会上这儿来了!”
“我一时真拿不出来……”
“那就交人!”
“不跟你说了么,那名镖师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
“那就只好拿你的家眷代替他了。
”
赵万才大惊,忙道:“不……”
“那就给那趟镖的一半,反正今天你得给一样。
”
赵万才都要哭了:“这位……”
只听郭解道:“我能说几句话么?”
赵万才道:“老弟……”这意思有点人在对方手里,你能怎么样?郭解转望中年女子:“你们不讲理!”
中年女子微怔:“你怎么说?”
“你听见了。
”
“你是……”
“新来的镖头。
”
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郭解一下:“你太年轻了些。
”
郭解没有说话。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镖头,你大概不错。
”
“东家让我当镖师,我就来了。
”
“你知道自己的斤两,要是斤两不够,这么年轻,可就太可惜了!”
“谢谢你,那是我的事。
”
中年女子又深深一眼:“你跟别人不大一样。
”
“我倒不觉得。
”
“我看得出。
”
“这无关紧要。
”
中年女子转了话锋:“我怎么不讲理了?”
“你的朋友劫人家的镖,因伤而死,你居然带人跑到镖局来索赔……”
“不该么?”
“你的朋友因伤而死,只能怪他自己。
”
“你这么想?”
“不错!”
“我不这么想!”
“镖局那位亡故的镖师,又该找谁索赔?”
“谁派他保那趟镖,他就该找谁。
”
“所以我说你不讲理!”
“讲理?你知道江湖上什么是理?”
“理就是理,到那儿都一样。
”
“你错了,江湖上强就是理,你这个东家也可以什么都不给,只要他比我强。
”
“你以为我们东家的家眷,跟两位副总镖头在你手里,你就是强、就是理?”
“当然!”
“要是你落在了我手里呢?”
“怎么说?我落在你手里。
”
“不错!”
“你是跟别人不一样。
”
郭解没说话。
“你也真是太年轻了!”
这是说郭解少不更事,郭解仍然没说话。
“要是我落在了你手里,你就是强,你就是理,不过……”
“不过什么?”郭解说了话。
“你得让我落进你手里。
”
“我认为那不是什么难事。
”
“你认为那不是难事?”
“不错!”
中年女子再次深望郭解,最后她笑了:“你的确跟别人不一样,也太年轻。
”
“你要不要试试?”
中年女子目光一凝:“你要我试试?”
“不错!”
“好哇!只是你别忘了,你这么年轻,太可惜?”
“我没有忘,倒是你忘了。
”
“我忘了?”
“不错!”
“我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