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穿着个短裤,赤裸的上身文着两条龙。
“上宾馆住两天去,后天早上再回来,”林佩给了对方五百块钱,指着对方的鼻子说,“别问哦,问干死你。
”
对方嬉笑着说:“不问不问,但五百少了点儿。
”
林佩又给了五百,那人就笑嘻嘻地进屋穿衣服去了。
十分钟后,林佩独自待在了这间酒气熏天的出租屋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个睡袋来。
但没办法,她只得找了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果然是余果来敲的门。
“又犯什么事儿了你?”林佩看出,余果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
“没事儿,”余果吸了吸鼻子,不悦道,“没照猪窝强到哪儿去。
你咋选的?”
“凑合凑合得了,”林佩去翻包,“赶紧试试衣服和假发。
”
“好哇好哇,”余果似乎还有些兴奋。
十岁以后,余果就没有母亲在身边了。
林佩倒没怎么扮演过母亲的角色,但有一阵子,余果特别愿意偷穿林佩的衣服。
看着余果在自己面前试衣服,林佩不禁回顾起那八年间余果的变化。
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
余光伟的言传身教和溺爱彻底毁了这个孩子。
林佩跟余光伟说了多少次,余光伟都听不进去,只说“果果开心就好”。
这不是林佩第一次给余果擦屁股了,初中五次,上高中后,在三中一次,在八中一次。
每一次除了给钱,林佩还要去威胁,去吓唬人家,事情才能彻底平息。
说到底,余果还是有她爸撑腰。
可有一天要是没有了呢?林佩不敢想象。
穿上林佩的衣服,又带上大波浪的假发后,余果已经完全不像个小孩儿了。
她们在出租屋里大眼瞪小眼地熬到晚上。
天黑后,她们出门,趁着夜色,步行离开了楼群。
站在路边打车的时候,林佩看着余果摆弄着假发的发梢,本来想规劝她几句,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你想说啥?”余果问,“别别别扭扭的,说。
”
“你不能再闯祸了。
”林佩说,“你别以为你爸爸什么事儿都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