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后,林涛又把电话打给了姐姐林佩。
“在哪儿呢?”林涛问,“还在别墅呢?”
“啊,”林佩说,“我看见新闻了。
”
“当年强拆的那个小区的地界现在是国贸大厦,怎么说也是离咱们公司总部近一些,他们怎么就舍近求远地到华贸闹去了呢?”林涛说,“我怀疑是冲着老太太去的。
这样啊,你过去一趟,把老太太接走。
”
“接哪儿去?”林佩问。
“去珲阳,远点儿好,”林涛说,“来者不善,不得不防啊。
”
“那果果呢?”
“一起带着呗。
”
“好,”林佩挂了电话,对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发呆的余果说,“换衣服,走了。
”
“干啥去?”余果回过神说,“我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
”
“你奶奶可能有危险,”林佩急切地说,“咱们得去把她接走。
”
“哦,那你去就好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说着,余果忽然躺下了。
林佩拿余果没办法,想着也可以先接上余光伟他妈再回来接余果,反正别墅这里距离高铁站并不远。
“那好,我先去接你奶奶,”林佩说,“你也准备准备,你涛叔说让咱们去珲阳避一避。
”
“去珲阳干嘛?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余果又忽然坐起来说,“涛叔根本就是搞错了事情的重点。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白业,只要找到白业,我就有办法能让他撤案,把我爸放出来。
闹怕什么?我看我爸出来,谁还敢闹?”
林佩被噎了一下,没多说什么,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余果从沙发上起来,蹲到窗边。
五分钟后,她看见林佩的车驶远,这才掏出手机,滴了一辆车。
对方接单后,余果匆匆跑回了楼上。
……
“喝点水,”严溶端来两杯水,搁在茶几上,“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我也是才知道这样的事情。
我儿子特别优秀的,肯定不会干那种龌龊事,我这个当妈的可以担保……你们问吧,我回避。
”
说着,严溶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白业局促地坐在沙发的贵妃位上,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两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