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汤淼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从地缝里钻了出来,汤淼只字不提怀孕的事,也不准施雨添说。
施雨添应付完这些宾客,回家给汤淼炖汤某个远方亲戚拿来两只鸽子,医院不让放,必须带回家处理。
都折腾完,施雨添坐大巴车赶到县城,傍晚才到宾馆。
一天过去,不知道袁生晴怎么吃饭,他身上很可能一点钱都没有。
到达宾馆,施雨添更加确信这件事。
因为袁生晴一开门,就扑到他身上,幽幽地说:“我以为你气到要饿死我。
”
见袁生晴还惦记着昨天的事,施雨添解释道:“我没生气。
”
“你有。
”
“算了,别再争论这个问题,我带你吃点东西。
”
袁生晴立马收拾好东西,跟在他后面。
正值晚饭点,俩人找到个餐馆,袁生晴点了四五个硬菜,点完理直气壮地说:“一天没吃饭,一顿找补回来可不容易,我得多吃点。
”
施雨添哭笑不得,袁生晴托着腮,认真地做着筹划:“吃不完可以打包嘛。
”
这时,门口涌进一伙人,吵吵闹闹的,都穿着紧身裤,头发呈枯黄色,丁点儿秋叶之静美的感觉都没有,活像风干的屎橛子。
几个人进包厢,老板直接搬进去箱啤酒。
“才多大点就开始虐待身体,”袁生晴扫了眼,“不过说实话,我之前也这样,不上学,干完活劲头都还有剩,就出去吃饭打牌通宵。
你呢?不上学的时候干什么?”
”发呆,听蝉鸣。
”
施雨添冲洗着餐具,随口道:“我没钱出去玩,就在家里干活,干完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听蝉鸣。
蝉鸣特别响,聒得慌,但听久了的话,会觉得很清爽,像是洗衣粉,能把耳朵洗得透亮,还带着香味儿。
”
袁生晴听得专注,目光变成水珠,慢慢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