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袁生晴的眉毛简直要飞起来,随即意识到这个样子不太合适,又压低声,拍拍他的肩膀,用与君同悲的语气说,“跟兄弟讲讲这到底怎么回事。
”
施雨添摇摇头。
袁生晴有些急了:“我不会出去乱讲的。
”
施雨添指指嗓子:“不是,我刚才吃咸了,嘴巴干,得先喝点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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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很简单。
难的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快餐店里,袁生晴尽力皱眉,拼命收敛唇角,好让自己显得郁卒些:“兄弟,别太难过,这种事呢,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
”
店内的电视机正好播到民生新闻,关于离婚的数据陈列在屏幕上,他顺手拽到嘴边:“可是据说每年离婚的都有两百多万人,其中一半都是男人,你想想这叫啥,百万雄师过大江啊。
”
施雨添没反应,跟前草莓味的圣代融化大半。
袁生晴继续发功:“时代在发展,观念在进步,不要吊死一棵树。
离了,再找个就是,总比耗尽耐性,闹得不共戴天的强。
”
聊到这里,施雨添搭腔:“问题就在这里。
我们竟然能和平分开。
”
“嗯?”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施雨添攥紧拳头,“面对汤淼的提议,我竟然一点气都没生,有种早晚会遇到的感觉。
可谁结婚的时候是奔着离婚去的?我总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悲伤?”
思考为什么不悲伤的施雨添看上去无比悲伤。
实在憋不住笑,袁生晴忙抓了几根薯条往嘴里塞,以掩盖嘴角不断翘起的弧度,边嚼边说:“能生活得久,说明你俩适合当室友。
至于再深层的东西,就跟钱似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
施雨添仍呈困惑状,袁生晴吞下薯条,盯着施雨添微皱的下巴颏猛吸饮料,咕咚咕咚,一口气闷得只剩冰块。
这过瘾嘿,他满足地打了个嗝儿,说:“别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了,想事又不是盘核桃,反复倒换手就行的,得灵活点,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