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余烬重燃 玉玺指卧龙(2/3)
伤的身躯(左臂伤口虽包扎,但动作间仍有血渗出),如同不知疲倦的铁人,日夜巡守在残破的城头。
他亲自督工,指挥幸存军民抢修被投石车轰塌的豁口,加固摇摇欲坠的城墙。
他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以绝对的武力威慑,强行压制着城内蠢蠢欲动的不安和恐慌。
他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哪里,哪里濒临崩溃的士气就能勉强维系一丝。
而陆逊,则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惊天动地的霹雳一击,仿佛开启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个闸门。
他不再仅仅是那个聪慧冷静的少年谋士,更成了一个近乎痴狂的“匠师”。
他日夜守在北城豁口附近那片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那里,矗立着那尊改变了战局的、粗糙却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霹雳车”雏形。
巨大的木质骨架伤痕累累,部分结构在发射时出现了可怕的裂痕。
陆逊小小的身影就在这庞然大物旁忙碌着,指挥着工匠和征调的民夫,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粗大的圆木、坚韧的藤条、沉重的铁链、甚至是从废墟里扒出来的铁钉铁片——进行紧急加固和修复。
他眼神专注得可怕,时而爬上高高的支架检查关键榫卯,时而蹲在地上用烧焦的木炭在石板上演算着复杂的角度和配重比例。
他稚嫩的嗓音因为连日的嘶喊而沙哑,发出的命令却异常清晰精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此处横梁需用铁箍加固!三层!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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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重箱绳索磨损过半,全部更换!用库房那捆浸过油的蛟筋索!”
“绞盘齿轮咬合不正,偏差三分!必须校正!”
工匠们看着他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听着那些精准到苛刻的要求,无人敢有丝毫怠慢。
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用他的智慧和近乎燃烧生命的执着,维系着这座孤城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威慑力量。
每当有江东军的哨船胆敢靠近窥探,陆逊便会亲自指挥,进行象征性的装填和瞄准(实则并未发射),那黑洞洞的抛射臂指向江面,总能吓得窥探者魂飞魄散,仓惶遁走。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江面上,江东水师庞大的船队并未真正退去,只是后撤重整。
更多的楼船从后方调集而来,如同移动的堡垒,在江心重新构筑起更加森严的阵势。
无数工匠在战船上忙碌,修复损伤,加固船体。
新的、更加巨大的投石机被拆卸搬运上船。
周瑜虽未再露面,但那支沉默而庞大的船队,如同盘踞的毒龙,散发着比之前更加压抑、更加致命的威胁。
它在等,等一个时机,等庐江最后的抵抗意志耗尽,等那尊可怕的“霹雳车”彻底失效。
第三日黄昏。
刘晔依旧昏迷在榻上,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太史慈巡城归来,带着一身疲惫和江风的寒意,默默守护在榻边。
陆逊也暂时停下了对霹雳车的操持,趴在榻边小憩,小脸上满是倦容。
就在这死寂之中。
“呃……”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梦呓般的呻吟,从刘晔口中溢出。
太史慈和陆逊同时一震!猛地扑到榻前!
只见刘晔紧闭的眼睑剧烈地颤动了几下,仿佛在噩梦中挣扎。
他灰败的脸上泛起一丝极其不正常的潮红,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
“主公!”
“主公您醒了?!”
太史慈和陆逊惊喜交加,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微弱的生机。
刘晔并未真正醒来。
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