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竹林里，刀跟剑都被扔在了地上，横过的浅溪，唱着宁静的声音。

     &ldquo给你。

    &rdquo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抽出一条细细的，雪白的线，围绕着淡淡的荧光，&ldquo三个里头，她资质最高。

    木生与烟夏的线，只是金色而已。

    &rdquo 小猴迟疑了片刻，接过锦囊，问：&ldqu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了这样的决定？&rdquo &ldquo从三月哭着问我是不是在养牲口那天起。

    &rdquo他笑笑，&ldquo我将世间的飞天寻来，穷尽二十年时间将它们养成，然后让它们&lsquo成仙&rsquo，为天界做贡献，多伟大的事业。

    &rdquo他转过头，双手做了个猪耳朵的姿势，&ldquo那些养猪养羊的人，不也是这样么。

    养大了，卖掉它。

    &rdquo &ldquo老家伙们那儿，你如何交代？&rdquo沉默半晌，小猴开了口，&ldquo这一批，你养了三个飞天，验选之日却只出现了两个。

    他们心里大概是有数的。

    &rdquo 他撩开袍子的一角，说：&ldquo要跟他们开个玩笑，我还是有办法的。

    &rdquo 袍子下，他只剩下了一只脚。

    小猴脸色一变。

     &ldquo别忘了，我原本也是一个飞天哪。

    &rdquo他狡黠地眨眨眼，&ldquo这双脚是他们赐给我的殊荣，如今我拿它做一个假的三月，正好。

    我的演技不差的，昨天我当着他们的面，把落选的三月宰了，&lsquo尸体&rsquo扔进了枯井里。

    他们很放心，很满意。

    何况，有木生和烟夏，也足以让某人再苟延残喘一阵子了。

    &rdquo &ldquo为什么是三月，而不是别人？&rdquo小猴靠在翠竹之间，目光如星。

     &ldquo我没有刻意做什么。

    &rdquo他笑笑，&ldquo你看，我教他们同样的本事，跟他们勾勒同样的，关于神仙的美好崇高，我给他们的东西全部是一样的。

    可是，三月依然不愿意做神仙，木生和烟夏就截然相反。

    我所做的，只是顺从了他们各自的愿望。

    &rdquo &ldquo这是你为他们还是为你自己，争取的一点点自由么？&rdquo小猴嘴角扬起，看着手里的锦囊，&ldquo如果你要给三月自由，为何又将她的线交给我。

    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