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3)
着嘴问他:“那以后还能再来吗?”
他笑了笑说:“反正这园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爱来便来,随你划个尽兴。
”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账。
”我顿时又开心起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划船?”
他随口答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几天在他家里,我肯定没有提过跟船有关的话题。
他停顿了片刻,问:“你真的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们第一次遇见、我喝醉发酒疯的事儿。
说到这个我仍觉得脸上无光,最没形没状的样子都叫他瞧见了。
他也真够无聊的,怎么就能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我两个时辰的笑话呢?
我的脸肯定又变成猪心了,但我也不能示弱啊。
“我喝醉了就跟你说这些?除了喜欢划船,我还说什么了?”
“还说你不会凫水,将来一定要找个水性好的夫君,陪你一起划才安全。
”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也正好看我,视线正好对在一处。
心头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这种情形,我、我应该怎么办啊?是同小时候对长御一样勇敢地直抒胸臆,还是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矜持含蓄委婉一些?
虞重锐忽然嗤地一笑,用他那惯常气死人不偿命的讨打语气说:“所以你就抱着那根木头柱子不肯撒手,说它是你缘定三生梦里寻求的理想夫婿,有它在身边永远也不用担心落水淹死?”
我那句琢磨酝酿许久、矜持含蓄委婉的试探之词就变成了咆哮吼出来:“虞重锐!你会不会凫水!”
因为太生气用力过猛,我把船桨都举了起来,这话听着就像我恼羞成怒准备用桨把他戳水里去。
他举起手挡在面前,忍着笑说:“只会一点,勉强可以自保求生,你要是掉水里我可救不了你,快放下坐好。
”
我奋力划了两下桨,船头“砰”地一声撞在码头立柱上,震得他上身一晃险些倒栽进船舱里。
我把缆绳往柱子上一套,也不管他了,踩着他身边的船舷越过去率先跳上码头,顺便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我沿着湖岸一边埋头往回走一边生闷气,气头过去了又觉得懊恼又沮丧。
夕阳晚霞,湖光山色,“你不会凫水,将来一定要找个水性好的夫君。
”“那你会不会凫水?”多唯美含蓄又恰到好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走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背后有人跟上来的动静,我正犹豫要不要回头,脑袋顶上一根从岸边伸到路中的拦路柳枝却叫人拂开了。
我一转头,发现虞重锐就在我身后。
今日他穿的是天青色的便服,左边袖子上印了我一个湿叽叽的黑鞋印。
看到我骤然回头,他马上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唯恐我再踹他一脚似的。
这下可好,现在他不但觉得我又蠢又可笑,还是个粗鲁坏脾气的刁蛮性子。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好点儿呢?
他把那根戳我脑袋的柳枝折到一边去,放软语气道:“好了,以后我绝不再提那日之事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发现他的唇角微不可觉地向上弯了弯,一定是又想到让他开心逗趣的情景了。
我十分郁闷,又不好再发脾气,闷声说:“快走吧,再不回城天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