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3)
短褂,下着同色裤装,襟上绣花,头发也用花布头巾包起,盘在头顶。
她的下首是一名年轻人,年纪可能跟虞重锐差不多,身上灰衣陈旧,风尘仆仆的,圆脸膛晒得有些黑。
他看见我们进门,放下手里的茶盏便跳将起来,蹿到面前上上下下打量我,两眼放光兴奋地搓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病例?”
这个人是我见过心思最可怕的,因为他甫一见面,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闪亮锋利的银色小刀,对着我的心口划过来。
我吓得躲到虞重锐身后,把脸埋在他背上。
他侧过头问我:“怎么了?”
都是幻觉,是虚像,不用怕。
刚刚我还说以后都不戴幂离了,该看到什么就看什么,怎么才遇到第一个人就受不住了?
我摇摇头,从他背后走出来,站在他身侧。
哪怕只是虚像,也太吓人了。
我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用刀子把我从胸口往下剖开,翻出血淋淋的内脏,就像那日樊家村所见朱二被人开膛破肚一般。
没有血腥气,但仍让我感到恶心反胃、头晕不适,身子摇摇欲坠站不稳当,只能靠在虞重锐身上,暂且闭上眼睛缓一缓。
“齐瑶?”他发现了我的异样,一手扶着我,另一手去探我额头。
“我没事。
”我站直身子道,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脚尖。
虞重锐明白过来,看向客人的目光变得凌厉:“你在打什么主意?”
客人被他怒目而视却不惊慌诧异,反而惊喜地盯着我道:“你你你……你是不是看见了……”
虞重锐转头对门口的凤鸢道:“你先下去,把门关上,我有要事与邓大夫相商,没我吩咐不必来伺候。
”
凤鸢狐疑又不忿地照他所说掩门退下。
他又转回去审视那位邓大夫,容色冷峻。
邓大夫往后退了一步:“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要灭口啊?你写信叫我来不就为了这事吗?我还特地赶回南疆把婆婆请过来,日夜兼程觉都没好好睡,看我这黑眼圈!”
正在打盹的阿婆听见动静,睁开眼问:“小射子,你叫我?”她说话口音有些重,我听不出来是哪里人。
邓大夫应道:“婆婆,没事儿,您先歇着。
”
阿婆继续眯眼打盹。
邓大夫笑嘻嘻地把虞重锐拨开:“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事,我比你看得紧。
”
他对着我长身一揖:“在下邓磬,字子射,江湖散人一名,初次得见真容,心情过于激动,多有失礼冒犯,请姑娘海涵。
”
这个人说话怪里怪气不知所谓,还想拿刀子剖我,我不想跟他打交道。
我戒备地盯着他,飞快地瞄了一眼他的袖管,以防他再掏出刀子来戳我一刀。
“噢,你是看到我……”邓大夫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连忙摆手解释,“别误会,我不是真的想解剖你,我就是职业病发作,心里想想而已,心里想不代表真的会这么干……别怕别怕,我尽量不想就是了。
”
他在心里闭上眼,默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念两句又忍不住从袖子里拔出刀,再念经把刀收回去……
说实话,他这副反复拔来拔去纠结挣扎自己跟自己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