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趣用品设计师(3/3)
是有多闲?天天就拿屎盆子往别人脑袋上扣,专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是根专业搅屎棍呢?
吃瓜群众前排丢瓜,集体加入狂锤楼主的行列,直把臧佳佳骂到怀疑人生。
最绝的是不知道哪位曾经被臧佳佳用收拾阮软的手段也收拾过的师范大学学生直接踢爆了发帖的臧佳佳是何许人也,还把臧佳佳过去怎么造谣阮软,怎么找人要来阮软追求者的手机号码给自己的姑姑,导致自己姑姑打电话找人家男生麻烦的事都给一股脑儿地捅了出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臧佳佳作的孽全部都回报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连校方都被惊动了。
副校长找臧佳佳去谈话,话里的意思很简单:校方希望臧佳佳无限期休学。
什么时候舆论风平浪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学校上学。
否则扰乱了学校的秩序,校方就只能对臧佳佳进行退学处理。
臧佳佳的父母都快疯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儿私底下居然会是个造谣大王。
在女儿口中充满了不堪的阮软其实很争气很成器……哦,不,已经不是阮软了。
现在人家改名“顾凌霄”了,不但不软,就连“阮”这个姓氏人家都不要了。
……看来以前他们都说错了,不是老阮家生了个丢脸的女儿。
是老阮家配不上这么个优秀的女儿。
人家现在不爱姓阮了,就看你还能怎么办吧?
臧佳佳一开始没同意休学,坚持了一个月后还是黯然地离开了校园。
至于她什么时候能再回归校园生活……有谁在乎呢?她这么处心积虑地毁掉另一个女孩儿的正常生活,而她也如愿以偿了。
现在她自己的生活被自己毁掉了,她有什么资格叫屈?
臧丽新和阮敏华见到顾凌霄的时候,顾凌霄自己的身家已经有数百万之巨。
以她的年龄、家庭背景以及学历起点来说,她可谓是当代最出色的青年创业者之一。
由于臧佳佳在网络上作妖,顾凌霄作为“阮软”的那些过往黎承泽和叶睿也知道了。
二位大少终于明白当初“爱蜜”的招牌主页看起来那么可疑,顾凌霄为什么还会来应聘了。
嘴上说着实在不放心顾凌霄一个人去见臧丽新和阮敏华,实际上还是好奇顾凌霄的父母是什么模样的黎承泽和叶睿跟着顾凌霄见到了臧丽新和阮敏华。
半年前气焰嚣张,随时都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臧丽新这会儿畏畏缩缩的,显出一股子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来,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阮敏华看起来更是猥琐至极。
黎少和叶睿这下子一点儿都不好奇顾凌霄的家人了。
在他们的见证之下,顾凌霄把这对夫妻要求的三十万现金给了他们。
“阮软,我们……”
“我不是阮软。
”
顾凌霄打断了臧丽新的话。
她平静地说出了阮软最想说、却始终没能说出口的话:“银货两讫,今后你们没有生过一个女儿,世界上也不存在一个阮软。
”
“……你们就当阮软轮回转世,已经变成了别人,开始了新的人生吧。
”
说完这些话的顾凌霄眼前,阮软的灵魂出现了。
她满面泪痕却又大大地咧开了嘴巴。
“谢谢!”
阮软笑着这么说,封闭的灵魂直接抛弃自己的**,重新进入了轮回。
顾凌霄明白了,原来在她进入阮软身体的那个刹那,阮软就已经不想活了。
她的灵魂还留在躯壳里不过是因为她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现在她的心愿已经了结,她的灵魂自然不再停留——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人生的准备。
顾凌霄微笑了一下。
她转过身,撇下身后忐忑不安着想要挽回ATM机的臧丽新与阮敏华,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外头的阳光之中。
黎承泽和叶睿都追了出来,走在前头的顾凌霄却没有回头。
这会儿她的脑子里只有下一个企划案——
“人外”里的动物有了。
下一次做什么好呢?幻想生物吗?还是说机甲类呢?又或者以传统的华国志怪为灵感,做点诸如九尾妖狐、白相公、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夜叉罗刹之类的主题?
-
-
-
顾凌霄这一觉睡了很久。
久到她感觉自己睡得浑身疼痛,全身的肌肉都仿佛缩在了一起,脚筋手筋集体粘粘。
“……茜姐你不要吓我!求你了!求你了!!”
有人在顾凌霄的耳边喊,喊得特别大声还特别声嘶力竭。
顾凌霄被他喊得难受急了,只觉得鼓膜上都嗡嗡作响。
她很想皱眉,很想睁眼,很想让这人别再对着她的耳朵喊了,偏偏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茜姐——”
喊她的那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顾凌霄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拉了起来,然后贴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当手指被滚烫的液体濡湿,顾凌霄心中轻轻地“哦”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的手背贴着什么了……
那是一个人的脸,哭得满脸眼泪,又红又烫的脸。
顾凌霄总算将自己的眼皮扯开了一条细线。
她听见自己以好似吞了几把砂砾的干涩声音道:“哭什么……有时间哭,不如打120……”
拉着顾凌霄手的大男孩儿一惊,旋即恍然大悟地去掏斜跨包里的手机。
见他真要打电话给120,顾凌霄一挥手打掉了他手里的手机。
“你、你别真打啊……咳咳……我只是、感冒了……咳咳咳……”
“茜姐你快别说话了。
”
大男孩儿脸上还挂着眼泪,他急急忙忙地扶着顾凌霄躺好,还重又给顾凌霄掖了掖被子。
顾凌霄烧得糊糊涂涂的,不过有一点她是明白了。
原主聂英茜在她穿来以前已经一命呜呼了。
她没有为人所害,也不是故意被人放着等死,她真的只是因为没想到自己能病得这么严重,就这样被一场最普通不过的流行性感冒夺走了年仅三十四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