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把儿女对调了(2/3)
貌俊美儒雅,气质又十分清隽,声音更是一把带着男子磁性与柔和的天籁之声。
是以即便知道苏井廷的医术不如他已经过世的师父,高门妇人还是喜欢请苏井廷去看诊。
苏井廷被请到大将军府来的时候穿了一身月白打底、上画修竹的袍子,整个人宽肩窄腰,好不俊逸。
也无怪乎郭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总是爱多往他这边看上几眼。
“咳咳……”
薄纱后边儿,顾凌霄一再轻咳。
为她悬丝症脉的苏井廷认真地垂着眸子,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才一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夫人的身体……”末了又为难地闭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露儿一见苏井廷沉默不语,整个人就急了。
“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唉。
”
苏井廷沉重地叹息一声,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吃着我配的药,身体依旧每况愈下,那是因为我的药只能治身子,却治不了心啊。
”
“咳咳咳……”
就像是印证了苏井廷的话,顾凌霄咳得更加厉害。
露儿连忙端了盏热茶来给顾凌霄,等顾凌霄饮上几口,压下了咳嗽,她才红着眼睛问:“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救我们夫人了么?”
纱帐后面的顾凌霄缓缓地放下了茶盏:“露儿,莫要为难苏大夫。
”
苏井廷因为顾凌霄那充满了美感的动作而心神一分。
他的分心看在露儿的眼里就像是一种思考的沉吟。
露儿眼含期待地望着苏井廷,苏井廷却没有注意到她。
……这郭氏以前是个会引人遐想的女人么?要知道面前这纱帐还是以前那个纱帐,这郭氏的脸也还是原本的那一张脸,就连郭氏那纤细的手腕还是同过去一样纤细。
可怎么……他就是被这郭氏那随手一放茶盏的动作给勾.引到了呢?
究竟是他太久没有没有与高门女子苟且所以想得慌,还是珠儿这小丫鬟对他百般挑.逗又偏偏不让他吃到嘴里,所以让他看到哪个女子都会生出那般心思呢?又或者说……郭氏终于开窍了?
他以前瞧着郭氏,只觉得这个柔弱的女人惊疑不定、心中挣扎的模样着实可怜。
这种可怜人最是对他这种人的胃口。
因为这种柔弱融化在骨血里的女人威胁起来最是没有难度,一旦他得手了,必定是对他予取予求。
即便中途郭氏幡然醒悟,想与自己断了关系,也会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无法脱身。
真真是最好利用的女人。
但现在再看郭氏,他只觉得那些威胁不威胁的都无所谓了。
在那朦胧纱帐后面的郭氏就像是无声散发着蜜香的糖。
她那眼神就像带着勾人心魂的钩子。
……郭氏会有这般眼神,这即是说她也对他有意。
对吧?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治愈夫人。
”
苏井廷故作深沉,顿了一顿才道:“还请夫人屏退所有下人,我方好与夫人解释……”
露儿虽然有些奇怪苏大夫为何要夫人屏退自己与其他的下人,但医者父母心,她相信苏大夫不会害了夫人。
再者她们都不懂医,要想夫人能好,还是应当把大夫的话放到第一位上。
“咳咳……”
顾凌霄眸光深深,隔着纱帐直让苏井廷心猿意马。
眼看苏井廷的两颗眼珠子都黏在了顾凌霄的身上,珠儿难免有些气怒。
虽说她是为了完成“大业”才不得不以身饲狼、以自己为饵去勾.引这最好女色的苏井廷的,压根儿没想过要委身于苏井廷,让苏井廷得逞。
可看见方才在药堂里还与自己耳鬓厮磨,就差一点点就要擦枪走火的男子被顾凌霄一个眼神就勾搭过去,珠儿心中真是气了个半死,直骂顾凌霄死都要死了,还这么不守妇道,简直是枉为人母!
“既然苏大夫这么说了……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顾凌霄咳嗽几声,又道:“露儿你守在门外就行,万一我或者苏大夫有什么需要,也方便唤你进来伺候。
”
“是。
”
露儿福了福身,带着珠儿等人出了屋。
听着门扉阖上的声音,苏井廷动了。
“夫人……!”
下人们前脚刚走,后脚苏井廷的手就一把握住了顾凌霄纤细的腕子。
“苏大夫、你——”
顾凌霄微微一怔。
郭氏的记忆里可没有和这位苏大夫的纠葛。
她至死都满怀对孩子们的担忧、心疼与爱,也至死都怀着对大将军陆恒的想念与惦恋。
“夫人、夫人明知在下对您的心意,又为何要假作不知?”
苏井廷的喘息粗重了些,握着顾凌霄腕子的手也不安分地揉着她细腻的手腕。
顾凌霄微微蹙眉。
她厌恶这种冒犯,但这会儿她要是出声引来了人,一准儿有人会把事情报到陆魏氏那里。
而以陆魏氏不待见郭殊的程度,她一定会给顾凌霄定罪,说她私通外男,然后送她去沉湖。
见顾凌霄不喊不动,只是垂着眸子蹙着眉任由自己动作,苏井廷更加大胆,竟是起身绕过那纱帐,然后跪在了顾凌霄的面前,拉起了顾凌霄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夫人,在下对您钦慕已久。
也知您在这府中度日如年,心病一日日的深重下去……在下不能看着您就这样自暴自弃,直被困死在这深宅大院里。
所以才斗胆表明自己的心迹!还请夫人相信在下对您的一片情意!”
苏井廷说得十分真诚。
加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当真看起来情深义重。
寻常的深宅妇人哪里会见过这等阵仗?又哪里有机会被年轻俊朗的男子这样热烈大胆的表白?苏井廷这一招向来是百试百灵。
到了这一步,不管哪家夫人都得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任他拿捏。
——苏井廷他师娘会不带他走是有原因的。
因为苏井廷就没怎么认真地去学习医术,他学医更多的是为了方便出入女子们的香闺。
而世人对医者又向来是言听计从,他有个大夫的身份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