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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名字里有韫是不是不好>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1/3)

每到过年的时候,都会去龙山老事业小区那里一趟,可今年却一直等年过了,也没有去的动静。

     周子青心里大概知道点原因,既然大伯没有动静,她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难得在家清闲几天,放下学习,放下专业课,陪着周名博在家下象棋,要不就是陪着孙蓉蓉去商场。

     周子鸣也大了,过年期间周名博带他参加很多场朋友之间的聚会,这样的聚会场合,哪会少的了酒。

    周子鸣人生第一次喝醉,喝的一塌糊涂,到家就吐了,吐完人事不省,自己昏睡过去。

     孙蓉蓉差点没气死,一向对周名博没脾气的人,这次难得发飙了。

     “这小子从头到尾就喝了一杯,酒杯都没有小指高的杯子,谁能想到他就能醉成这样子。

    ”周名博也被周子鸣气笑了。

    周子鸣是晚辈,就陪着喝了一点,喝酒他还上脸。

    原本小脸白净,抿了没几口,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不过拖周子鸣的福,今天聚会提前散了。

     周名博正在换衣服,看到孙蓉蓉推开卧室门进来,笑着问了声,“安顿好了?这臭小子酒量不行,明天等他酒醒得叮嘱他一回,就这酒量,以后在外头,还是别喝了,省的出事。

    ”周名博说说忍不住就笑了,周子鸣这酒量一看就不像他。

     孙蓉蓉狠狠瞪了周名博一眼,多是心疼孩子,喝到吐,肚子该有多难受啊。

    “你在旁边看着,也不拦着他?他才多大?就让他喝?” “行了,孩子总要长大,难道你还能凡事都跟着操心?经历这次他以后自己心里有数。

    ”周名博没觉得有什么,总要尝试的,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孙蓉蓉也知道,可还是忍不住生气。

     把周名博脱掉换下的衣服,收拾收拾放进装衣服的篮子里。

    周名博合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养生的书籍,年龄一大,好多事情就特别注意。

    这要不是过年,聚会喝酒躲不掉,不然能推就推了。

     “那个事情,你不准备和青青透个气?”孙蓉蓉心里一直存着这事,她对东山市那家人没有一点好印象,恨不得一辈子不来往才好呢。

     可说是这样说,可孩子亲妈毕竟还在。

     周名博一听孙蓉蓉提东山市那家人,眉头立马深深蹙着,是一脸厌恶神情。

    刚刚还好好的心情,这会全没了,心肺还给堵得死死的,喘不上气那种。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不好起来,“不是都说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就当做不知道。

    想让青青回去看看?看什么?哪天人死了我一定不拦着。

    ” 周名博瞪着眼气呼呼的把书本合上,扔到一边,压根没心情看了,心里气到发堵。

     “不和青青说一声?她要是自己有想法呢?”孙蓉蓉也不愿意,“青青是个有想法和主见的孩子,她的事情,该和她说一声,让她自己拿主意。

    ” “不见,这事到我这里就算结束了。

    你不要对孩子提这事。

    她本来心思就重。

    想的多,她要想瞒着你,你长十双眼睛都看不出来。

    我们以为她没事,可或许都在她心底压着呢。

    不能给她说东山市那家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好事。

    消停这么多年,我都快把这家人给忘了,这个时候跳出来?想孩子?这话说出来谁信?孩子当初怎么跑出来的?过了六七年,怕是都忘记自己当初做的事了。

    我告诉你,这事就定死了,在青青跟前一个字都不准露,提都不要提。

    ”周名博是恨死东山市徐家那帮人了。

     他心里有迁怒,更多的是愤恨。

     周明松的一生毁在那里,青青年幼受到的创伤也在那,他就越发憎恨那家人。

     孙蓉蓉微微蹙着眉,张张嘴还想说两句,可一看周名博一副气的狠了的样子,也不想惹他生气,干脆闭嘴不提。

     周子青到走都不知道东山市那边来联系的事,周名博给压下,瞒的死死的。

    法律关系上,孩子是他家的,亲生母亲在又如何,小时候扔下不要,现在想见,晚了。

     周名博做的狠绝,家里座机电话都给换了,不光他自己家,就连龙山老事业小区那边,他一块给换了。

    并放下话:东山市那边什么时候人死了,出于人性道德,他会亲自带着孩子回去看一眼,没死没伤那就别联系。

     周子青没什么寒假,在家安生生过了年。

    就准备动身回学校,人工智能竞赛初赛在四月,两个组的竞赛主题已经拟定好了,她要做的工作多到数不清。

     孙蓉蓉一听到周子青要回学校,一开始舍不得,跟着抱怨不止,“这才在家呆了几天,就回学校?学校里能开门吗?不放假?” 周子青笑着,一点点给解释,“向学校递交申请了,这次真的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

    我们大一学生,也就我有这个机会,跟着学长学姐身后,能少走很多弯路,能学到更多东西。

    ”机会是真难得的好机会,可过年没几天,她就要走,也知道大伯母会生气。

     周子青腆着笑脸哄孙蓉蓉,孙蓉蓉心里生气,可看着孩子这样,再生气也没用。

    只是伸手摸摸周子青清瘦的一张小脸,“还想着过年期间,把你喂胖点呢,在家还没吃上几顿饭,这就要走了。

    ” 孙蓉蓉忍不住叹息一声,心里酸酸的。

    周名博有句话说的对,这孩子要是心底藏了事,只要她自己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孙蓉蓉是单纯简单的人,想的不多,可她到底是做妈妈的。

    看周子鸣什么样,再看看周子青,心思在浅,也能知道两个孩子不一样。

     周名博先是蹙了蹙眉,可没一会,眉头舒展开来,反而帮着劝说孙蓉蓉。

    “以后在一起过年有的是,孩子都说机会难得,那肯定要好好抓住。

    不过,学习再努力,也得好好吃饭和休息。

    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身体是未来的本钱,可不能现在就给透支了。

    ”周名博不想让周子青接触一丁点东山市那边的人和事,所以她还要提前返校,他觉得也好。

     孩子心思细腻,在家时间久了,保不准能看出来点什么。

    周名博从不怀疑周子青的聪明。

    孙蓉蓉又是藏不住事的,稍不注意可能就漏了。

     周子青噙着嘴角笑了笑。

     孙蓉蓉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周子青收拾出一大包吃的东西来。

    云海市各式各样的特产,装了满满一袋子。

    去的时候,周名博开车给送到车站,周子鸣和孙蓉蓉都没让过来,叮嘱的话在家都说过了,路上来回时间长,容易累。

     周子青坐在副驾驶,后座上放着她的双肩背包,和一个大手提包,装的吃的和穿的。

    过年一起逛商场,添置了好几件新衣服,都是孙蓉蓉给买的。

     其中还有两件内衣,孙蓉蓉亲自拉着周子青的手进的店铺,还被店员认为是母女俩,把孙蓉蓉高兴到不行。

     “青青,学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记得劳逸结合,就是学习变差了,大伯都觉得没关系。

    ”周名博不知道别家家长的心情,过年聚会的时候,他这个年龄岁数的人,大多谈论的还是孩子。

    有人抱怨自己家孩子不聪明,懒散,不听话? 周子鸣还好,周名博放心不下的是周子青,总是怕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成绩越好,背后付出的就越多。

    可周名博真的从没见过周子青歇息过,似乎一直都在努力向前,向前,没停止过。

     周子青听到话,眯起眼笑着说,“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我能做的都是我觉得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才会去做的。

    这次真的是非常宝贵的机会。

    ” “要是有事情,记得和家里说,别自己扛着。

    ”周名博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心里既骄傲又夹杂一丝难过,瞒着东山市那边的事,却是在心头没有一丝动摇。

     “嗯嗯,大伯也是,家里要是有事,也要记得告诉我。

    ”周子青仰着脸,笑眯眯的说。

     周名博心里却咯噔一下,脸上却笑着,“家里有我,能有什么事啊,年纪一点点,操心的事倒是不少。

    ” 周子青咧开嘴笑个不停,脸上笑容明媚灿烂,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此刻心里藏着事呢。

     过年期间,周子青一直在思考杨梅梅的事情,她是信福利院教职工说的话的。

    可能会有出入,但是事实真相也不会相差甚远。

     她也一直在问自己,杨梅梅的情况和她不一样,她想在杨梅梅身上看到什么?又想验证什么?她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结果,她比预定返校的时间提前了。

     辰光大学即使过年放假期间,学校里也有负责轮值的教职工,周子青找到寝室值班阿姨,把行李放到307寝室,就出去了。

     按照杨梅梅给她的地址,她找了过去。

     杨集村,一个在上京,又似乎在地图上被埋没的一个地方。

    根本想象不出来,上京这样的大城市里,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

     未被开发过,狭窄的街道,只能通过一辆脚蹬三轮车的距离。

    路边房子高高矮矮,像是打了各式各样补丁,又像是小学生手里的橡皮泥捏造出来的。

    入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粗制滥造,横七竖八错乱搭建晾衣绳子,就像路边竖起的电线杆子一样缭乱。

     路边下水道的水泥井盖上,全是剩菜剩饭的残渣。

     杨梅梅的家,破落的连个院墙都被砸烂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泼了红漆,写着还钱,去死,等各种恶毒字样,透过塌掉的院墙,能看到堂屋玻璃全被砸了。

     周子青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隔壁一家大铁门咯吱一声,走出一个穿着厚重睡衣的女人。

    刚一出来,就看到周子青站那,明显神情一愣,随后张嘴问道:“又是找杨老黑讨债的?” 周子青上下看了她一眼,没承认也没拒绝,只是轻轻笑了下,“婶子,杨老黑有回来过吗?” “真是要债的,你也自认倒霉吧。

    年前来了好几拨人找他。

    他要有钱还能跑?”妇女摇摇头,眼中藏着疑惑上下打量周子青,“不过我看你和那些要债的有点不一样啊?你真是要债的?” “我不是要债的,我认识杨梅梅,我替她回来看看,她很想她爸爸,想她爸爸能接她回家。

    ”周子青脸色平静的解释。

     说话的妇女一听到杨梅梅的名字,诧异了下,随后立马变了脸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遭天谴的杨老黑,可怜梅妮子都被她爸给卖了,还想她爸呢。

    ” “婶子,杨老黑平时对她好吗?”周子青听着妇女一顿骂,心里大致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好?好个屁好。

    见天没饭吃,还要这么点孩子给他洗衣服。

    他自己一天到晚见不着人,把麻将馆当家,孩子饿的差点送医院。

    输急眼借高利贷,这家借那家借,输光了,就要卖孩子。

    你说这是人玩意儿,就该给他一个子弹头……”又骂几句跟着说道,“梅妮子被送去福利院,可比在她爸手里强。

    ” 妇女说完还有事转身回去了。

     周子青却抬脚进了院子,冷冷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堂屋的门锁被砸了,大敞着。

    屋里像样的家具没有一样,木桌子木椅子被砸稀巴烂,躺在地上挺尸,房子墙壁也被砸里乱糟糟的。

     三间房子,周子青走进卧室看了眼,卧室的木床被砸了,只能看到地上横躺着一个木板子,放着一个破烂的棉被,旁边滚落着烟头和酒瓶子,墙角边上还有一些排泄物。

     眼神微微眯了眯。

     周子青没走,天将黑的时候,找了个避风地方坐着。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周子青忍不住问自己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放假前,自己最后一次去福利院,杨梅梅那一声一声,撕破嗓子的叮嘱和发自内心的期望。

     气温渐渐降低,视野慢慢变暗,即使身上穿着很厚实,可手心却在一点点发凉。

    似曾相识的经历,却是不一样心境。

     腿蹲麻了,就站起来靠着墙,周子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感觉脚像是被冻在地面上不能动弹。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冷风吹动电线的声音,才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漆黑影子垫着脚步,闪身进了破败的院子。

     无声无息的,没有一丁点动静。

     周子青活动活动脚,甩了甩手腕,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冰冷。

     杨老黑蜷缩着躺在破棉被上,他之前怕那些高利贷的人找他,也怕派出所的人找他,一直躲着没出来。

    临近过年这几天,才偷偷回来。

     白天不敢再家,怕有人发现,天天穿的破破烂烂,像个乞丐叫花子,油头垢面的,不把脸上打流成结的头发撩开,压根没人能认出来他。

     就这么躲躲藏藏,天黑趁人没注意再回来,总不至于大晚上还有要债的人过来吧。

     杨老黑一躺下睡得很安心,可突然,堂屋木门似乎被风吹得咯吱一声,一双眼睛猛地睁开,整个人像弹簧似的弹跳起来。

    惊恐的,背靠着墙,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瘦高的黑影子,慢慢走过来。

     想张嘴问谁,又想着自己回来很隐秘,屋里又黑,只要自己不出声,万一没发现呢?赌徒的心理,即使几率微乎其微,也会觉得有希望。

     杨老黑咬着后槽牙,愣是没出声,可小腿肚却止不住打颤起来。

     周子青抬脚进来,就看到靠墙的蜷缩一团黑影,稍稍不注意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放那里。

    看不清脸部五官,大约能看出体型是个不怎么高大的男子。

     周子青距离黑影只有三米的距离停下,静静看了会,才极小声说了句,“杨老黑,我不是找你要债的?你别紧张,我找你是来给你送钱的。

    ” 杨老黑一听到声音,是个年轻女声,心里的恐惧顿时放下一点。

    可转念一想,又疑惑起来。

    这人为什么来他家里?结果听到对方说不是要债,还是给他送钱的?更是满脑子不解。

     只要不是要债的,又是女的,杨老黑刚刚还打颤不止的小腿肚,突然好了。

     周子青很聪明,说话小声,安抚了杨老黑怕人知道他回来的事。

    距离保持三米,不远不近,却极大程度的让对方心理安心。

    尤其说话的时候,嗓音故意放柔,乍一听,像个年轻柔弱的小姑娘,更能让人放下防备。

     接着周子青,不仅没走进,反而就地蹲了下来,也不管地上凉不凉,就这么坐下来。

     站着总会给人一种随时要攻击的心理暗示,坐着,反而给人一种懒散的心里暗示,起码在杨老黑看到对方突然坐下,不仅没紧张,更是一头子雾水,看不透了。

     “你到底找我干嘛?”送钱?他现在都成过街老鼠了,还能有馅饼掉他头上。

     “我是外地人,我偶然听到有人说你……有个不大点的小孩。

    嗯,还有你缺钱。

    那个我可以给你钱……”年轻女声听着有些紧张,断断续续的,可话里意思杨老黑听明白了。

     他当初被要债的逼得没办法,自己都快活不起了。

    就四处放口风,说想把孩子送人,白白送人是不可能的。

    好好健康的孩子,总能换点钱。

     杨老黑没想到,真有馅饼掉他身上,心里砰砰跟着跳动起来,屋里四处漏风,可浑身却热乎起来。

     “你也看到我被人逼债,家里都砸成这样,孩子……孩子让我放亲戚家养着呢,那个……那个你大概能出多少钱啊,我这两天就能把孩子给你带回来?”杨老黑声音透着欣喜和迫切,连带着从墙角轻轻挪过来,坐到木板破棉被上。

     “你……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孩子么?我不是为了养孩子。

    ”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杨老黑兴奋上头,根本没注意声音的变化来,还沉浸在他可能要转运了。

    “孩子送你,你怎么养都是你的事,就是这个价格……” “我要是……需要她身体上的一个器官部件,也没关系?摘掉可能……人就没了?也没有关系?当然,价格我出的更多,一定让你满意。

    ” 杨老黑一直有听说过买卖身体器官的事。

    心脏,肾,眼睛说是从活人身上摘下来,再给安到其他人身上。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买卖在。

     犹豫沉默了会。

     只听到外面风刮的更大了,呼呼的响,在窗外疾驰而过,光是听着就带着一股冰冷的颤栗。

     周子青再等回复,可沉默越久,心却止不住往下沉,同时替杨梅梅感到悲哀。

     杨老黑一咬牙,狠狠问道,“你……大概能出多少钱?” 一切都尘埃落定。

     周子青手冻得发僵,撑着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拍打了裤子上的灰后,站直身子。

    声音冷冰冰的问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自己亲生的孩子,她伤心难过,哭着喊你爸爸的时候,你……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杨老黑终于听出对方语气上的变化,心里一惊,急声叱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天真能开玩笑,你这样的人,也能做人家父亲。

    ”周子青心里渐渐愤怒起来,“她和你有血缘关系啊,身上总是能找出和你相似的地方,看着她,就没有一点点心怜,爱护的念头吗?” 周子青脑子里嗡嗡乱响,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心里充斥委屈和愤怒。

    杨梅梅稚嫩期盼的嗓音,又在脑子里想起来。

    满心满眼的期盼,纯碎又纯净的依赖,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是爸爸。

     冷漠冷血无情,即使一无是处,在孩子心里,这是她独一无二的爸爸,是由衷的期盼着。

     可是,这一切它公平吗? 凭什么被你轻易丢弃的人,还要心心念念想着你?还要想着为什么是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没人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却要长年累月一直压抑这个问题,把自己逼到极限,尝试用各式各样的行径来掩盖,她就是这么长大的。

     可是,这一切是她的错吗? 内心情绪激烈翻腾着,周子青忍不住攥紧拳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内心告诉自己,这是杨梅梅的父亲,不是她的,这一切和她没关系。

     周子青转身出去,杨老黑却是急眼了,搞不清楚这个女人来这的目的。

    从木板上快速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拽人,想把人拦住。

     周子青像是背后长眼,不等杨老黑的手靠近,转身一记快速侧踢,脚背直接提到对方颈上,带着几分怒气,用了全力。

     杨老黑咣当一声,被踹倒在木板上。

    重物落地声响,在夜里尤其明显。

     杨老黑痛苦哼哧两声,嘴里开始谩骂起来。

     “再骂,就都知道你回来了。

    ”周子青声音冷硬,在提醒着他。

    看着躺在地上吓着捂住嘴连喊叫都忍着的人,“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杨梅梅在福利院很想你。

    为了回家找你,爬树跳墙,把胳膊摔断了。

    她还不知道她一心期盼能来接她的人,根本不管她死活,只想把她多卖几个钱。

    ” 躺地上扭动着的杨老黑,突然不动了。

     周子青却转身走了,她替杨梅梅拿到一个零分的答案。

     找了一个便宜低价小旅馆住下,房间逼仄矮小,窗玻璃被风吹得哗啦响。

    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

    周子青失眠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横冲直撞着。

    头一回面对一个问题,周子青感到棘手,杨梅梅的今后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她见着人,该说些什么呢?她说的话是对的是错的,都会直接影响一个人一生。

     她自己,是好是坏,她能自己负责到底。

    可杨梅梅的呢? 她坦诚的说出残酷事实,杨梅梅能懂吗? 一夜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周子青去公交站坐公交车回了辰光大学。

     杨梅梅的事情先搁下,周子青开始忙碌起来,小组活动室里,有很多大二大三的专业书籍,还有其他人想方设法买到的各种资料书。

     周子青做任何事,都非常严谨和认真,学习起来,尤其是。

    至今为止,她还是觉得学习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萧红他们返校,直接跟着徐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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