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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耳朵尖得要命,捕捉到我这个问句,眼睛一瞪:“哇这说的什么话!”
他转过头看向纪决明:“外地朋友啊?”
纪决明点点头。
老板一拍桌子:“今天我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鸡有鸡味’!”
纪决明耐心同我科普山卡拉农庄的妙处,我听得大为震惊,广东人对吃的要求确实非常严格,不仅要求食材新鲜,而且火候控制、口感体验都需要严格把关。
纪决明说:“之前我们家那边有家肠粉店,有一天酱油熬的口感不对,直接闭店一天,坚决不卖不好吃的肠粉,街坊邻居都劝他没必要,不过他说卖这么难吃的酱油配肠粉还不如直接砸招牌呢。
”
我砸吧砸吧嘴:“你啥时候带我吃肠粉啊同事?”
纪决明看了我一眼,笑了:“听你安排。
”
我当然很想立马第二天就出发,不过纪决明是大忙人,我最近也不太空闲,只好思索了一下,摆摆手说“再说吧”。
纪决明已经习惯了我的“再说吧”,低下头帮我啷碗。
热水从筷子一路流下到茶杯,纪决明的动作慢条斯理,却非常流利,像高中化学做实验时的液体引流玻璃瓶一样。
他的手指捏着茶杯和碗边,瓷器便随着他指尖在热水里翻飞几圈。
我对这种风俗还是有点好奇:“这样好像对杀菌作用也不大呀?”
纪决明若有似无地笑,说:“对,但习惯了,在外面吃饭不这样烫一下碗就浑身难受。
”
我接过他帮我烫好的碗,嘿嘿地笑着道谢,又讲:“我知道这个叫‘啷碗’,有名词的,我查过。
我以前还以为就叫开水烫碗呢。
”
纪决明又夸我:“厉害。
”
百度一下有什么好厉害的。
我指着纪决明,点评他:“你这种无脑鼓励型的人最好不要生小孩,不然很容易溺爱过度的,会出事的啊!”
纪决明掀起眼皮,静静看了我两秒,神情有点复杂。
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烫自己的碗,淡淡地回我:“放心,不生。
”
我心里一惊,被吓到:“什么意思,没让你真不生,我开玩笑的!”
纪决明不开心了:“我们两个男的说这个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生,嘴巴长在这就能对女性生育随便抉择啊,她们是工具吗?”
我沉默了。
父权社会下的男的就这样,不经意间就会说出一些自己都意识不到有错误的话语。
我有些难过,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潜移默化地变得很糟糕,一点都不够尊重女性。
我低下头,讲,对不起。
纪决明叹了口气,也跟我道歉,说他语气太重了,不是故意说我的。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