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外篇 修仙(三)(3/3)
经洗精伐髓,已然是纯粹的水灵根。
再加上道黎老祖天材地宝地养着,硬是把他的修为供到了筑基后期,比那个大师兄还要强些。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宝贝,他对付这种小妖兽,是小菜一碟。
他轻飘飘脚尖点在空中一片落叶上,旋即剑光如网,骤然密不透风裹下来,却没伤着那妖兽的羽毛分毫,只封住它前后退路。
妖兽眼看不好,张开翅膀,颇有些遮云蔽日,张嘴向他叨来。
杜云停瞧见它嘴角流涎,登时大为恶心,往后倒退了老远。
&ldquo别过来!&rdquo
那妖兽也是个识眼色的,瞥见刚刚那剑法便知道杜云停不好惹,一转脑袋倒冲着鸟儿子去了。
白鹤虽说是灵兽,但体积比起它不知小上多少,再加上年纪小,修为不深,登即拍打着翅膀飞起来,嗷嗷叫着往外跑。
杜云停一看他居然还敢去咬自己儿子,身为父亲的那点愤怒熊熊就烧起来了,&ldquo那可是我孵出来的!&rdquo
剑光猛然化为冰锋,轻薄如刀,准确无误割断了这妖兽喉咙。
深红的妖血喷溅一地,那妖兽仰着头,一下子跌落下来,落在了地上。
杜云停把剑一收,鸟儿子又飞回来,心惊胆战落在他肩膀,跟他控诉:&ldquo它刚刚想咬我!&rdquo
&ldquo没事,&rdquo杜云停摸摸它,安慰,&ldquo爹把他拔光了给你做衣裳。
&rdquo
白鹤这会儿感受到了来自于父亲的温暖。
杜云停落下去,便要去找那妖兽。
可等他下地一看,已然有人将这妖兽头剖开,取其中妖丹了。
杜云停眉头一蹙,问那人:&ldquo你为何要取?&rdquo
那人是另一个门派门主的亲侄儿,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分明看见这是这人刚刚打死的妖兽,却也脸不红心不跳,反问:&ldquo我为何不能取?&rdquo
杜云停不在乎妖丹,却忍不得他这种明抢的。
他冷笑道:&ldquo这是你打的?&rdquo
那人说:&ldqu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刚刚不取丹,这会儿我看见了,自然是我的。
&rdquo
杜云停还是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一时间深为讶异。
他把剑重新抽出来,倒笑了。
&ldquo这么说,这会儿我也看见了,我是不是该拿回来?&rdquo
那人方才瞧见他用剑,知晓自己打不过,却也有把握,&ldquo刚才杜师兄说了,不可伤及同门。
&rdquo
杜云停冲他笑得极和善。
&ldquo不可伤及同门?&rdquo他咬着牙,微微笑道,&ldquo我把你打的让你喊我师兄!&rdquo
他提剑就要打,却忽见眼前剑光一闪,有人硬生生将这一下扛了下来。
再看,是先前引导他们的那位杜大师兄,这会儿紧蹙着眉头,道:&ldquo不是嘱咐过你们,不可互殴?&rdquo
那人瞬间得了靠山倚靠,忙连爬带滚过来,躲在杜大师兄身后,率先道:&ldquo师兄,他抢我妖丹!&rdquo
&ldquo我抢你?&rdquo杜云停挑挑眉,剑锋更盛,&ldquo&mdash&mdash你倒是好好想想,谁抢谁的?&rdquo
白鹤也在后头飞,嚷嚷着:&ldquo胡说八道!信口开河!&rdquo
杜大师兄面色冷硬,斥责道:&ldquo还不收剑!&rdquo
杜云停说:&ldquo你不先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rdquo
&ldquo无需问,&rdquo那杜大师兄冷脸道,&ldquo你无端滋事,再不收,现在便将你逐出我灵霄派!&rdquo
杜云停平日里被道黎老祖护着宠着,真跟个宝贝疙瘩一样,自打六岁入山之后,半点委屈都没有再受过。
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跟自己说话,唇角一勾,道:&ldquo你逐的出去?&rdquo
杜师兄愈发不耐烦,道:&ldquo还不报上名姓?&rdquo
报什么名姓!杜云停冷冷嗤了一声,忽的把那剑又提起来。
那人还当是杜云停真要打他了,忙躲得更向后,师兄见他不知悔改,伸手就要挡&mdash&mdash
殊不知那剑光没朝着那人胸膛飞去,反倒朝着他腰间飞去了,准准落在了他那储物袋之上。
转瞬间,那储物袋之中五六枚妖丹皆扑簌簌碎为粉尘,那人哀嚎一声,瞬间跪倒在地,&ldquo我的妖丹!&rdquo
杜云停收回剑,挑起眉。
&ldquo怎么样,&rdquo他说,&ldquo没打人吧?&rdquo
杜师兄见他竟然当面挑衅,脸色更冷,偏偏他也不曾违反规则,竟然无话可说,只拂袖而去。
杜云停瞧见他走了,又用剑光把那人困在,微笑着问他:&ldquo手里那一颗,不还给我?&rdquo
那人直打冷战,道:&ldquo你已经毁了我一袋子了&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未落,他便又瞧见杜云停一笑。
这会儿斗笠那一层布翩飞,他看得清楚,浑身一颤,忙把这颗也交出去了。
杜云停眯起眼,把这妖丹捏为粉尘,方才施施然起身。
那人失声道:&ldquo你不要?&rdquo
&ldquo要它干什么?&rdquo杜云停嗤笑,&ldquo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rdquo
他说一说,道黎老祖自然都会找给他。
被宠着惯着的杜云停有底气极了,做事都可以不计后果。
&ldquo走了,儿子,&rdquo他头也不回道,&ldquo爹给你做新衣服。
&rdquo
他把那妖兽毛皮剥了,放置在筐里。
白鹤飞在他身后,道:&ldquo那人真讨厌。
&rdquo
&ldquo是,&rdquo杜云停说,&ldquo那个假正经尤其讨厌&hellip&hellip&rdquo
只是这种讨厌,隐隐让他觉着眼熟的慌。
像谁呢?
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只继续向前走。
与此同时,那杜大师兄也回过头,沉沉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hellip&hellip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