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3)
郁子尧只有服软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叹了口气:“祁先生,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不吃药还发脾气。
我现在想要吃药,能不能不打针?”前面的话语气略显浮夸,但后面一句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郁子尧带水汽的双眼大睁,盯着祁濯不放过他表情的丁点变化。
祁濯的目光落在他眼角下的一点朱砂痣,神情有片刻恍惚。
心下一软,松开揽着郁子尧后腰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直到郁子尧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皮肤直接与床单布料无缝接触,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妈的,刚刚医生已经将他的睡裤脱了一半,现在裤腰还在他的膝盖窝处晃悠,两瓣屁股与空气直接接触,右半边上还有消毒留下的凉意。
浑身不自在!
郁子尧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别的同龄男生比大小比长短的时候都不觉得尴尬,现在光是屁股露在祁濯面前就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祁濯的目光仿佛具有实质,落在他身上和屁股上都像是火燎。
郁子尧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祁濯没有放任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他跟医生说了一句什么,那个私人医生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管。
郁子尧长舒一口气。
迅速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盖完才转念一想,这个动作怎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被人看两眼怎么了?他一个大男生还怕让人看?
郁子尧纠结了一会,决定将原因归结给祁濯——他们俩年龄差的有点不尴不尬,十二岁,不能算作是父辈,但肯定也和同龄人不是一个范畴,因此也不能和他之前那些同学相比。
在祁濯面前表现得不太正常,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郁子尧自我安慰很成功。
到最后还是吃的退烧药,毕竟屁股针这件事多半还是对小孩子的治疗方法,成年男生又没有烧得特别离谱,光是吃药就已经足够控制。
祁濯亲自在旁边盯着郁子尧把药咽下去,那样子跟旧社会的监工一样……
郁子尧没忍住切了一声,立刻就被祁濯掰开嘴巴检查是否有把药片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