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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咚太郎 小说> 华胥引之一世安 第四章

华胥引之一世安 第四章(2/3)

…” 不等我吩咐完,慕言已坐下来执起筷子,手中的竹筷正伸向中间那屉翡翠水晶虾仁饺,抬头道:“我还没吃,一起吃吧。

    ” 我愣了愣:“你喜欢吃那个?” 他仔细端详竹筷中的饺子,似乎在想什么,好会儿才回答我:“有点朦胧印象,记不清了,这是你自己包的?” 我大大点了头,满怀期待地想看到他吃下去会露出什么表情,心里有点在意那个所谓的朦胧印象,但不肖一瞬就打消疑虑,就算是有什么印象,也不该是关于我,子午华胥调若是如此容易看透,也就不配被称为人生最终曲了。

     吃完一只饺子,他放下竹筷喝了口荼,唇角含笑:“味道不错,看不出来,你倒是很会做菜。

    ” 隔着烛火的微光,我撑着腮帮轻声对他道:“嗯,我很会做菜的。

    那你……有没有变得喜欢我一点呢?” 他喝茶的动作停下来,笑容渐渐散去,眼角余光扫在我包扎得像棵小人参似的手指上,答非所问道:“你的手指怎么了?切伤了?” 我镇定地藏到背后:“没有。

    ”半刻前他要是问我这句话,我不仅会实话实说还要添油加醋,说不定能让他觉得我特别惹人怜爱什么的,可刚刚才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很会做菜,要是还承认手是被切伤的就太没智慧了,只能暗叹一声,鱼和熊掌终究是不能兼得。

     他从头到脚打量我,明显不信:“那怎么包成那样?” 我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加有用的借口,半天,道:“……包来玩儿的。

    ” 他不动声色地拉过我的手,轻轻松松就拆掉包在最外面的那层纱布,等伤口现出来才轻飘飘道:“还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 伤处被碰到还是有点痛,可我确实还有话说,凑过去低声问他:“慕言,青楼里的姑娘漂不漂亮?” 托着我左手的那只手微微一顿,我觉得他可能不会理我,不多时,却听到淡淡的回答:“没太注意。

    ”停了一会儿,又道,“我是去谈事情。

    ”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一下,凑得更近:“是我漂亮,还是他们漂亮?” 他在重新帮我包扎手上的纱布,闻言不轻不重勒了一下,我痛得一抽,将脑袋埋进手臂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快点喜欢上我呢,我也是会觉得辛苦的呀。

    ” 只能听到纱布摩擦的碎响,他的手法熟练,比君玮或者我都要包得好很多,只是一直没有回答我。

     但就算这样,此时这一刻,我也觉得很开心满足。

    人生若不往前看也不往后看,只是活在当下,就什么烦恼也没有,有时候我们觉得活得太累,只是因为想得太多。

     ——*——*——*—— 君玮觉得自从我给慕言做过一顿饭,他待我已明显不同,说实话我是没有看出来。

     一日一日,漠漠时光流逝,多逝一日,便向死亡多迈近一步。

    慕言不是容易被漂亮姑娘打动的人,他爱上我……对了他是怎么会爱上我的来着? 我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明白的只是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那一日大雨滂沱,他在雨中找到我,对我说:“阿拂,我喜欢你。

    ” 那些美好的回忆,我无数次想起,在这梦中的一个又一个雪夜。

    虽然知道细水长流才是永恒,可我已没有那么多时间。

     若是在他贵为世子的过去,已有无数姑娘变着花样来讨他欢心,让他觉得此时我的好皆是寻常,那,有没有一个女子,曾经愿意为他失去自己的双手呢? 若是我那样做,是否他就会动容,是否一切就会如我所想,是否最终他就可以忘掉我呢?我想了又想,最后觉得,其实可以试试。

     慕言他纯粹是为了铸缕剑才要赶去颖川荆家。

    但我所知道的,荆家的铸缕剑最后却并非归于陈国世子。

     这件事在当时非常有名,荆家家主邀了天下英雄前去试剑,原定的规则是谁能破掉铸剑庐的七星剑阵便可以带走铸缕。

     可最想要铸缕的那人却是个丝毫不会剑术的妇人,她已故的丈夫还活着时被称为剑痴。

    荆家最受宠的小少爷是举世闻名的雕刻师,最擅女子人像,雕出的作品栩栩如生,可惟独人像的手指总是掩在流云袖中,传说是因未曾觅得一双灵活的巧手,将它剖开来辨明骨骼肌理,才直无法雕刻出女子素手的神韵,就干脆弃而不刻。

     想要铸缕的那位妇人不会使剑却会使针,刺绣之艺天下绝迹。

    于是,妇人将自己的一双妙手砍下来送给了荆家的小少爷,在试剑会的前夜带走了铸缕。

     天下英雄齐集颖川,千里迢迢而来却不见想象中的神兵,虽然懊恼倒也无话可说,毕竟只是把剑,再如何罕见也抵不过自己的双手。

     我不敢说我这一双手会比那个使针的妇人更灵巧,但它能画出令当世名家也欣赏的画作,会弹出连慕言也没什么话好说的琴音,我想,它大约也够格来交换铸缕。

     ——*——*——*—— 颖川并不如想象中繁华,只是人多,但一半都是外来人口,目的是七日后荆家的试剑会。

     我不明白为什么慕言要来得这样早,过两天发现后来的只有在客栈院子里打地铺了,才恍然他的社会经验真是丰富。

     虽然说是一路同行,但慕言和公仪斐并不怎么管我,所以这孤月皎皎的一夜,我才能顺利抱着琴溜出客栈大门,前去荆家的别馆赴荆小少爷的约。

     其实是我约他,甫到颖川便托君玮送了信过去,原本没想到会那样顺利,岂料两日后便收到他的回帖。

     看来,他对我的这双手很感兴趣。

    君玮虽不知我在信中写了什么,赴约之事却执意陪同,好在找到时间给他饭莱里下了足量蒙汗药。

     有君玮在这件事就办不成,到这梦境中,他说他是来帮我,他以为帮我就是要好好保护我,却不知道这最后的时间,我再不需要谁的保护。

     但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一定会伤他的心,况且我也怀疑以他的智慧这么曲折的感情问题他究竟能不能理解……踏过白玉做的牌坊,荆家的别馆外遍地梨花,像一场夜雪铺就,而梨花道旁两列幢幢的石浮屠,仿佛生就坐落在莲花之上,内里着了幽幽烛火,夜风拂过,火光忽明忽暗。

     间或有长衣侍女提了半人高的灯笼踩着梨花匆匆而过,被不知是月色还是明火扯出长长的影子。

    荆小少爷荆楚已侯在馆外的廊檐下,外间荼室的纸门被拉开,室内灯火透明,正中已摆好一张桐木的瑶琴,茶室上座则是一张兽腿桌,桌上搁着一把长刀。

     两件东西部是为我准备的。

    一身月白裘衣的荆楚手中怕冷地捧了个紫金暖炉,不过和君玮一般的年纪。

    看到走到近前的我,不知为什么显出愣怔神色,不确定道:“君姑娘?” 我笑了笑:“君拂为何而来,想必信中所述,荆公子已十分明白。

    公子想要得到一双巧手,而君拂想要得到把好剑。

    ”我微微仰头看着他,“不知公子可否愿同君拂,以物易物呢?” 他摩挲着手中的暖炉,目光落在我抱琴的双手上,唇角掀起一个笑:“在下听闻,当今天下于乐理上造诣最高的是陈国的世子苏誉,琴技最好的却是卫国的公主叶蓁。

    文昌公主能在一曲之间变换十二套指法而不错一个音,在在下看来,那才当得起一双巧手,今次君姑娘想同在下以物易物,却不知君姑娘的这双手,配不配易家父所铸的这把剑呢。

    ” 他说的应是我十五岁时的事。

    楼国一个乐师不知从哪里得知惠师父是个礼乐的高人,执意要同他一较高下,师父一向觉得自己不是红尘中人,基本上从不接这种帖子。

     但这个人很执着,即便被师父再三拒绝也不放弃,在宗里白吃白喝了很多天,搞得师父很烦,却怕开了先例之后找他比试的人源源不断,想来想去把我推出去应战。

    但老实说虽然我自小学琴,但开始认真只是在同慕言相遇之后,还不到一年,着实只能算个一般的高人,为了让我一开场就唬住对方,师父才临时教了我一堆花架子。

     一曲之间变幻十二套指法只是雕虫小技,到十七岁我辞世之时,已能在极短的曲间变幻二十四套指法而仍行云流水弹奏自如。

     但这些都是师父不提倡的,他认为大音而稀声,大形而无形,礼乐之事,最高明的并非变幻多少套繁复指法,而是靠最简单的一套指法能奏得百花盛开百鸟朝凤百川归海。

    虽然这种境界他一辈子也没有达到过,我也是。

     荆楚一瞬不瞬盯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知难而退。

    我环视了下四周,银的月,寂寥的夜,雪白的梨花,微微摇曳的烛火,冰冷的石浮屠透着禅意的幽冷。

     这氛围真是太适合弹琴,摘掉布帛,抱琴席地而座,低头可见白色的衣裙同地上的梨花融为一体,最后一曲能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弹奏起来,换个角度讲,也是一种运气。

     荆楚从木廊上下来,缓缓走近我:“君姑娘对自己这双手,倒是很有自信呢。

    若真是一双敌得过文昌公主的妙手,在下自当把铸缕剑双手奉上,但倘若不是,君姑娘又将如何呢?” 我低着头试音:“怕不是我将如何,而是荆公子将如何吧?” 他笑了一声:“君姑娘若是愿意留下来做一年在下的乐婢,那……” 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想要我做他的侍婢,感觉挺新鲜,我低着头继续试音: “荆公子觉得,一个国家,只要城池繁华便是富强了?一个客栈,只要装饰豪华便是一流了?一个女子,只要生得一副好皮囊便是美丽了?倘若点头,你也觉得很可笑吧?那为什么会以为,一个琴师,只要懂得变幻繁复指法便是琴技高超了?” 拨起第一个琴音,抬头正对上他不知何意的眼神,我补充道:“这么说并非为自己找台阶下,只是觉得,应当矫正一下荆公子的观点罢了。

    ” 手指贴着琴弦游走,蚕丝弦似是主动贴上来缠绕手指,那是师父曾经教过我的指法,许久未曾用过,但正如师父所说,虽然学的时候痛苦了点儿,却是件像骑马一样一旦会了就永远不会再忘记的事。

     琴音似水流淌,与月色混为一体。

    师父曾说,真正奏得一首好曲子,并不是耳中听到多么美妙的乐声,而应是眼前出现多么美妙的图景。

     我的眼前本就是一副好图景,自以为没什么空间再来锦上添花了,恍一抬头,却瞧见视野中出现绝不可能出现之人……再抬眼,却不见他身影。

     真是傻,本来就是没什么可想的件事,除了幻觉,还能是什么呢? ——*——*——*—— 一曲毕,几瓣梨花随风飘落,三步开外的荆楚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视线相接之时,抬手鼓起掌来。

    梨花落在我鞋面上,他缓声道:“请容在下冒昧一问,君姑娘既是有这样的一双手,为何不好好珍惜,反而用它来换一柄无用的黑铁?” 若是寻常时候,我也没可能只因慕言喜欢铸缕便用双手去交换,可我,不是快死了么——这是特殊时期。

     为何不好好珍惜这双手,不是不珍惜,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不让最初的计划功亏一篑,但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我边将桐木琴重新笼进布帛,边轻声道:“那不是什么无用的黑铁,我喜欢的那个人,他很想得到那柄剑。

    偶尔,我也想让他开心。

    ” 收好琴具,我站起来看着他,“颖川荆家一向重诺,想必荆公子已将铸缕准备好了吧?” 但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我的身后。

    好奇地随着他的视线回头,差点将桐木琴一把摔在地上。

     慕言就站在离我不到三尺的地方,身旁的梨树似积了层层细雪,饱满得一碰就会掉下来。

     而他一袭水蓝锦衣,立在梨树之下,像清月夜里来赴某位佳人的幽约,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我:“你觉得,那样我会开心?” 踏过遍地梨花,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我,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平静地重复道,“你觉得,用你的双手换来铸缕剑,我会开心?” 他是在生气,他定是在生气。

    我不知道他会来,或者他会来得这么早,在最初的计划里,他是会被我感动,可现在这样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看清他眼中的嘲讽轻视,突然觉得长久以来支撑自己的东西——迅速流失,无力地退后一步靠在石浮屠上:“我幻想能够养着你,能够保护你,可你太强大了,这些地方一点也用不着我。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可让你开心也这么不容易。

    或许我逼得你太急,让你无论如何都只是讨厌我?你以前……” 我捂住眼睛,“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 他将我捂着眼睛的手拿开,皱眉看着我:“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也不是你今日这样,君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你这样不自爱,又怎能要求别人来喜欢你?” 我觉得自己笑了一下,又觉得是要哭出来,最后只能抬头深呼吸:“你什么都不知道。

    ” 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勉强挣开,却被荆楚缓步挡住:“君姑娘留步,书信之中我们契约已定,铸缕剑也已备好,却不知姑娘打算何时履约呢?” 事实上方才能挣开慕言,因他根本没怎么认真。

    而此时,被他握住手臂带到身后,那样大的力气,半点动弹不得。

     听到他同荆楚说话,仍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调子:“倒不知荆公子是凭什么觉得,令尊所铸的这把剑,够资格换君姑娘的一双手。

    ” 荆楚咳嗽道:“不管有没有资格,契约便是契约,难不成公子想做毁约之事?” 他笑了声:“要么由在下赢回那纸契约,要么由在下抢回那纸契约,荆公子随便选一个吧。

    ” 从前我就晓得他有时候会比较无赖,比如欺负我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种时候也能耍无赖。

     荆楚大约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选了前者,琴棋书画样样皆比,结果输得无比凄惨。

    我觉得大约只有比女红他会比慕言略胜一筹。

     但今晚的坏心情并没有因为荆楚比我更加倒霉而好上一些。

    我终究还是个有底线的人。

     心中暗暗决定不再搭理慕言,不是意气用事,只是暂时不想理他,他说的那些话就像刀子,就算皮糙肉厚也会受伤,何况我还属于天生比较细嫩点的。

     可一同回客栈,他却主动来找我说话:“想让我开心,不需要做那么疯狂的事情,你可以像今天晚上弹琴给荆楚那样弹给我听。

    ” 我顿了顿:“你听到了?” 他走在前面,月光拉出一道颀长的影子,地上的影子停了会儿:“我看到了。

    一曲变换二十四套指法而不错一个音,暂不论琴音,只是欣赏指法,也很难得。

    ” 我咬了咬嘴唇:“可是你也会。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晚上和我讲的话太过分,所以想起来觉得应该哄一下我?” 他摇了摇头,似乎看着别处:“你弹给我看和我弹给自己看,那不一样,阿拂。

    ”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可是,要我弹给你多少次,你才会喜欢我呢?我想让你立刻觉得感动,立刻喜欢上我,即便是因愧疚而喜欢,我也不在乎。

    ”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目光复杂地看了我眼,良久,缓声道:“你还是太小了。

    ” ——*——*——*—— 这个夜晚就在这样语焉不详的句话中结束。

    第二天我跑去问君玮,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还是太小了是什么意思,结果他看我半天:“其实我说,你还不算是个女人吧,顶多是个女孩,不,女孩都说不上,前面还要加个小字才符合实际情况。

    ” 被我握紧拳头揍了顿。

    但是我想,慕言那句话的确是那个意思,他觉得我太小了,是觉得我不够妩媚成熟。

     怎样才算是妩媚成熟,我不是不懂。

    假如他更喜欢那样的姑娘,我会努力变得那样。

    这种为爱失去自我要不得,我不是不明白,譬如莺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我是没有时间了。

     只要能够达到预定的目的,无论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一试。

    只是这一次,让慕言喜欢上我真是太难。

    这也怪不得他,他本来就是个慢热的人。

     虽然被我那么一闹,害得慕言和荆家结下不小的梁子,可两天后的试剑会也没见他有不去参加的迹象。

     才反应过来,他其实不一定是为了那把剑,不该公仪斐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人比剑重要,试剑会需破铸剑炉的七星剑阵,正是剑客们各展所能之时,说不定他的主要目的只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网罗之人。

    这才符合他一贯作风。

     白天慕言和公仪斐基本不在客栈,君玮帮我去颖川最大的一座青楼找来最红的清倌,说是教导我所谓妩媚女子的风情,真是亏他想得出来,但却不失为一个速成的好办法。

     从小我就很会模仿,战果可见宋凝,可见慕容安。

    因要去代替个人,不仅需用人皮面具做出那人的模样,更要自眉眼间生出那人的情态,行止间描绘那人的风姿。

    君玮请来的这个女子,她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在心间。

     如何将万千言语凝于淡淡一瞥,如何将兰花指且轻且缓托起荼盏,又如何将团扇扇面似掩非掩挡在唇前。

    学了一天,几乎将她的每个姿态都成功复制下来,令君玮赞不绝口,我却始终觉得不大对劲。

     直到这位花魁帮我画完一个精致又浓重的妆容,才猛然发现问题所在,待君玮将她送走,我捂着头道:“今天一天白学了,你也勉强算个男人,有没发现那些姿态固然妩媚,风尘味却十足,慕言他一定眼看出来我是打哪里学来,到时候八成要挨打……” 君玮愤怒道:“什么叫我也勉强算个男人啊!” 吼完看我半天,他也有点泄气,“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是,可既要妩媚又要端庄,这太有难度了……”突然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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