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普及。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人人都会,人人都懂,人人都能用上这样的农具,务农何尝不是事半功倍?
“公主殿下放心,此事我一定做到。
”威猛的男子应得十分爽快,一旁的老叔道:“公主殿下放心,这刘二一向是豪爽的性子,平日里木工做得极好,我们乡里乡亲上门请他帮忙,他从不推辞。
”
有人帮威猛.男子说好话,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萧宁闻之笑意加深,“不仅是犁头,还有钉钯。
”
萧宁提起此,“只这钉钯是全铁所制,不比梨头,若有人愿意作铁,打制一应农具,朝廷可教之。
”
“那敢情好,公主,待这农忙之后,我们都愿意学。
”百姓们听到朝廷还专门教,立刻大声地应下。
萧宁听着笑意加深了。
农具的重要性,百姓心里是有数的,就连生活中的各种各样的必需品,亦是人根据自身所需,不断地改进,不断的适应人的生活制作出来的。
萧宁只是将百姓们好不容易摸索到的物品,提前展示出来,避免百姓迈过长久的摸索过程。
萧宁一直注重研究,否则也不至于刚开始家里情况尚且不明白的情况下,便开始不断地网罗各种研究人员。
建专门的机构供养这些在旁人看来异想天开的人,更能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研究,才能创造出更多利于生活,利于生产的东西。
待将百姓们安抚后,萧宁命人宁琦前去查问马县令,虽然有举报信,萧宁今日也亲眼得见他的不作为,定一人之罪,须得慎重,再三查明。
宁琦原以为何言有事可办,正纳闷何时才能轮得到她帮萧宁真正做事,想什么来什么,连忙应下,立刻提审马县令。
“镇国公主,寻你太不容易。
”萧宁交代完诸事,结果倒好,离开县衙大门前,只见不远处一个英姿飒爽,一身黑衣的女子立在不远处,环胸抱剑,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萧宁。
萧宁马上想起一人,“姚先生的关门弟子,木红娘。
”
“关门弟子的位置被抢了,现在镇国公主才是先生的关门弟子。
”对面的女子正是木红娘,不过这会儿幽怨地扫过萧宁,显然对关门弟子这事耿耿于怀。
萧宁接收到了,不过再来一回,该抢必须得抢!
“先生给了你两封信,两封都是让你到兖州后寻我的信,一回两回,你倒是丝毫不急。
”木红娘想起这个事,更是火起,大步流星地冲到萧宁的面前,质问萧宁。
“是入旧京城,旧京城,娘子久居旧京城。
”萧宁必须得纠正,兖州她去过了,然而旧京城,萧宁必须是没迈入,是故才没有亲自拜见这位姚圣一直推荐的人。
怠慢人才一事,可大可小,萧宁必不能留下这不好的印象。
木红娘高了萧宁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萧宁,可惜,别人或许怕她身上的杀气,萧宁可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能怕她?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欧阳齐一直密切注意,纵然听两人的对话,明了木红娘是姚圣的弟子,不代表这个弟子无害。
若木红娘敢轻举妄动,他会更快。
“你身边的人不错!”好在,木红娘并没有打算盯着萧宁看下去,亦不知是不是因为欧阳齐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木红娘明白,对萧宁动手成功的可能为零。
眼神扫过欧阳齐,瞧见欧阳齐的脸时,顿了半响,眼神往下一瞟,叹道:“可惜了!”
靠!莫以为萧宁不知其中何意,可是,木红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对,你就是看出来,该知道这是忌讳的吧,怎么还宣之于口?这日子,你还要不要过?确定不是来挑事的?
萧宁无声地询问,都不敢回头看欧阳齐一眼,只怕一个不小心点起火,烧着自己。
不想欧阳齐道:“眼力不错。
”
“不仅是眼力不错,医术也不错。
”木红娘将她的本事介绍一下。
真本事是有,最重要的是,她还懂得医术,且医术高明。
“公主殿下,我这能打能救命的人,毛遂自荐在公主的身边谋一差事如何?”木红娘端是干脆,来了这儿,更是将目的道来。
“未免大才小用了。
”萧宁可知道,这一位就是当初在旧京城内带人马守住姬氏皇陵的人!哪怕是最后曹军一心攻入皇陵,都只能败退。
这样的一个人物,留在萧宁的身边,太大才小用了。
木红娘挥手道:“不算不算。
跟在你身边能随你走南闯北,见识种种人物,供我吃供我喝,我是求之不得。
让我硬留在一处,我才是不乐意。
”
女子可为官,这事木红娘自明了,可是她没有当官的心,比起受官场的束缚,怎么看都觉得,跟在萧宁身边会更精彩。
萧宁对此只有一问,“为何你在旧京许久?”
话音落下,收获木红娘幽怨的眼神,“皆为公主。
先生知曹根早以皇陵令萧家军止兵,不前,有一便可有二,命我网罗一些好手,必要助大昌一臂之力,尤其不能让大昌受制于人,不能前进一步。
”
一个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乐意游历天下的人,若不是自家先生吩咐,她是断然不会留在旧京许久。
“后来,先生多赞于公主,我想着公主肯定会在大败曹军后抵达旧京城,不想这一等再等,公主就是不来。
后来等我反应过来,赶往雍州时,又闻公主巡视各州。
为此我连先生都呛了一顿,指责于他没有先生的样儿。
”
木红娘提起这事,越想越是怨念,好不容易碰上萧宁一个好玩的人,等在原地许久,结果萧宁一去不复返,两年的时间,连面都没见着。
额!萧宁只想说,她不是故意的。
“旧事不宜再提。
公主且说吧,留与不留?”木红娘不过随口抱怨,旧事已过,当下和未来最重要。
“我并非一直巡视。
”萧宁真实的情况不好忽悠人,总得说清楚。
“你为众矢之的,就算留在你身边,事情也少不了。
再者,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身边不好呆,我自离去,定与公主说一声,公主不必介怀。
”木红娘连后路都想好了,走或是留,且看萧宁身边有没有值得她留下的理由。
萧宁笑了,还会说一声吗?萧宁还以为木红娘会说,若是见不着我,且当我已然离去,何日再见,不知。
洒脱是洒脱,情分还是有的!
“可。
”萧宁亦爽快,别说一个木红娘了,就是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去留皆随己。
“红娘医术高明,擅长女子之病吗?接生会吗?”木红娘正高兴萧宁也是爽快人,不想萧宁竟然丢出这些问题,木红娘面上一僵,“现学成吗?”
“有何不可?时间还长着。
”纵然萧宁已经让人准备这方面的人才,若是木红娘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改进医学的领域,有何不可。
木红娘是个阳光豪迈的女子,和姚圣从根子上或有相似之处。
相处起来颇叫人喜欢。
哪怕如欧阳齐这样的人,木红娘既对他无所畏惧,能一眼看破欧阳齐身体的缺陷,还能跟欧阳齐相处融洽,相较萧宁身边人都对欧阳齐心生畏惧,木红娘让萧宁一再另眼相看。
宁琦有着小姑娘的特质,喜欢观察人,尤其是到萧宁身边来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会研究,在萧宁的面前亦对木红娘赞赏有加。
“木娘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就好像公主,谁看到公主笑起来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公主的。
”宁琦想来想去,身边的人若说有和木红娘相似的人,萧宁是一个。
“而且木娘子的消息甚是灵通,公主让我核查马县令在任期间的所作所为,我没查出几样,木娘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好些人,他们都说马县令担着县令之名,一直都是无所作为,而且是假的!”
若只是表面,不至于让宁琦惊喜,还是本事摆在眼前,叫宁琦心生敬佩,这才叫她赞不绝口。
萧宁听在耳朵里,“如此说来,你从木娘子处学到这本事了吗?”
此问来,宁琦颔首,“木娘子甚是大方,她告诉我方法了。
我之前一直从马县令的身上下手,查来查去,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百姓们纵然知道一直都是那一位潘先生代管衙内之事,总是听说而已。
”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萧宁意示宁琦说下去,对假的这话,记下。
“后来我就想,若是代理,上面的笔迹并不相同。
我将所有衙内的公文全部翻找出来,确实不是马县令的笔迹,但潘先生本就有助县令办事的职责所在,就算笔迹不是马县令的,亦不能说明什么。
”
宁琦一样样去尝试,面对一个据不承认自己不作为的县令,若寻不到真凭实据,想以此定罪,自来的律法,疑罪从无。
萧宁很显然更想利用马县令,警示天下,让天下官员知道,无所作为的官员是何下场。
若不然,就凭马县令敢耽误春耕之罪,足以让他当不成这个县令。
“木娘子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把马县令身边的人全都送来,其中竟然还有他的奴仆。
”宁琦说起此,萧宁提醒,“奴告主,不可为证。
”
宁琦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公主殿下,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