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金鸡在我手(2/3)
,亦不知他们兄妹何故并未听进去。
如今南宫致远只能重复再提,好让他们明白,他的职责所在。
“两位有话不愿直说,或是信不过某,都没有关系。
公主殿下言之,待诸位抵达雍州,于在大昌陛下和众臣面前,两位再说亦无不可。
”换句话来说,你们要说不说悉听尊便,萧宁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绕弯子。
愿意说的就说,不愿意说的,待他们想说的时候,未必见得萧宁就想听,大昌其他人也想听。
“你们怎能如此。
”尹依一向不是能忍的人,一看大昌竟然如此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质问南宫致远。
南宫致远没有丝毫愧疚或是不好意思地道:“女郎所言颇叫某诧异,依女郎或是山民行事,难道不管是何人,想寻你们帮忙,你们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帮?”
谁还没点脾气,且谁又能许人随意使唤,大昌与山民之间,原该是相互尊重的,但大昌做到了尊重,山民呢?
纵然他们有难言之隐,谁该为他们的难言之隐买单?
自然是他们自己,绝不是大昌。
“人贵以诚。
大昌以礼相待,可是山民们呢?”南宫致远代为相询,“我朝公主殿下,闻两位不远万里前来,亲自接见。
再见,两位言语间尽是试探。
公主殿下明了,不愿与两位计较,两位莫不是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尹依和尹岸都顿住了,他们都不是单纯无所知的孩子,比谁都明白,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不过是有人愿意容忍他们的过错罢了。
“自然不是。
”尹岸连忙矢口否认,自知此事并非他们想,一切便可依他们所想而行。
南宫致远颔首,起身与他们转过头,“某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更应该记起一点,你们现在想见的是我们大昌的镇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殿下。
我们的公主殿下,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话之所指,落在这兄妹两人的耳朵里,叫他们脸色阵阵发白。
是啊,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天下的人都要围着他们转不成?
想要做到这一点,他们是实力比大昌更强,亦或是大昌对他们有所求?
恰恰相反,若论实力,大昌远非山民可比;对大昌有所求的更是山民。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么能摆架子?
“我们只是,只是想确定公主殿下能不能帮到我们。
”尹岸急忙的解释,大昌的情况,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想去了解,总有了解不到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确定萧宁是不是如当初在梁州一样,说一不二。
南宫致远冷冷地一笑,“既如此,想来我们公主是不能的。
”
想了解是他们的事,用试探的手段,还敢拿萧宁的婚姻大事来试探,他们以为大昌的公主是可以任由他们肆意戏弄的?
尹岸说出了真话,不料南宫致远竟然如此回答。
“南宫刺史,你,你怎么这般小气?”尹依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四个字,她可不像尹岸一样,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在她看来,试探是无可避免,但南宫致远未免太小气了,这是多大的事?竟然生气了!
“婚姻大事,阴阳交合,为繁衍之根本,亦为人之传承这根本。
我大昌公主为陛下亲女,其婚姻之事关乎江山基业,岂可玩笑?尔为探公主于大昌分量,拿公主的婚事试探,又不肯以诚相待?试探可忍,但你们山民竟然不信我大昌,我大昌需求着你们非信我们不可?”
南宫致远细细地与尹依说清楚,这是小气问题?
谁没有点气性,想让大昌帮忙,偏又不肯把话说出口,他们不曾相信大昌,难道以为大昌就愿意相信他们了?
萧宁或许根本没把试探放在心上,南宫致远可不认为一门婚事该由人拿来试探。
婚姻缔结,是为人生大事,最不可轻率。
再者,萧宁并无长辈在前,就她一人在此,这等情况下,当着萧宁的面提婚事,这亏得萧宁是阔达之人,并不看重婚事,换成旁的小娘子,未必不会羞愧至死。
既不信于他们,更有算计于人。
那大昌为何要纵着?叫山民得寸进尺?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自来的道理。
若说对山民,一向是他们意好在先,山民接受在后。
难道山民以为萧宁为代表的大昌朝待他们和善,便无底线,可由他们任意践踏?
若有此念,南宫致远便让他们知道,大昌对他们的和善是有多难得。
萧宁亦是此意,断不允许任何人,以为大昌的和善是畏惧,更是对他族的退让。
以礼相待,不过是他们大昌的待客之道,若他们不懂得珍惜,大昌完全可以收回。
“南宫刺史言重了,我们绝无此心。
”尹岸脸上乍青乍红,急急地向南宫致远解释。
南宫致远挥手道:“我大昌愿意与山民一族交好,永为邻友,若山民无意,我们亦不强求。
此去雍州,两位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是同我们大昌明言山民所求,亦或是折回梁州,大昌断不强求。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若此友非为好友,更意在大昌内摆架子,求大昌捧着他们的,好走不送!
尹岸和尹依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番作为竟然引起大昌的愤怒,连南宫致远这样与他们交好许久的人都放出狠话,要走要留,且由他们自己决定,可是,想在大昌摆架子,绝不可能。
尹依是咽不下这口气,往前冲出,有心跟南宫致远理论一番,叫尹岸拉住。
“南宫刺史,是我们失礼了。
先前有不当之处,还请刺史明言,我们定改之。
”尹岸在这个时候连忙说出这话,希望能够平息南宫致远的怒意。
“那就请两位唤我南宫寺卿,今日的某为鸿胪寺寺卿。
”不当之处确实有,比如他现在可不是梁州刺史了,而是鸿胪寺寺卿。
尹岸或许只是一句客套话,万万想不到南宫致远竟然如此不客气,着实......
萧宁在听说南宫致远和尹家兄弟摊开说,把尹家兄妹怼得脸色发白,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的事,想南宫致远素来沉稳不曾动怒的样儿,不得不说,那么一个人叫人观之,亦好奇他要是动起怒,发起火,会是什么样子。
“这山民当真不通教化,竟然惹得南宫寺卿如此动怒?”对这事,萧宁闻之诧异,好奇的人亦不在少数。
宁琦跟在萧宁的身边,见识各种各样完全不同的人,每一个都各有特色,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并不相同,看在眼里的宁琦,更是一心学习。
“真怒假怒未可知,怒,不过是让山民明白一个道理,大昌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我愿意礼待他们,那是我的事,不代表他们可以仗着我对他们好,索求无度,亦或是另有算计。
南宫同理。
”萧宁面对宁琦惊奇的小模样,并不以为然。
“那要是山民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呢?”宁琦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
反正萧宁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让她长见识的,她若不趁机好好地学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何畏之有。
你以为南宫为何动怒,不过是想通过这火怒探知,究竟山民所求为何?”套路,可不许只有山民套路他们,不许大昌也套路人。
宁琦悟了,所以动怒不是重点,重点是弄清楚山民有何意图。
萧宁道:“南宫啊,不错!”
打从第一回见面,萧宁就知道南宫致远是个十分不错的人,能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这是莫大的幸事。
得此人相助,亦是如虎添翼。
正因如此,萧宁才会寻借口将人调回雍州。
“公主殿下,秋尚书来了。
”萧宁最近的精力全都放在跟秋渠一起讨论,如何推行出钱聘人修渠的事情上。
若是想说服朝廷同意,得先做出点实事,让人看到确实可行才更有说服力。
计划书写得七七八八,秋渠是要将最近实验的结果禀于萧宁。
想到可以既尽百姓之力,建设大昌,又可以不惹民怨,更能让百姓闲时富家养家,正可谓一举三得。
秋渠面露喜色冲进来,欢欢喜喜同萧宁禀告道:“殿下,此事可行,可行。
”
兴奋的人说起话,那都语无伦次了,“水泥制作的方子若以出售,按世族从前建物所用之价,我们就算请百姓出钱做事,也是绰绰有余的。
“殿下,要是按这么推行,我们造渠所用的时间可以折半。
”
想到这一点,秋渠那是大喜过望,渠若成,从今往后大昌和从前再不一样,这可是莫大的喜事。
萧宁面带笑容,合众人之力,以利而动,用的是钱,买的是时间,此带若成,对天下意味着什么,他们都不傻,自知其中的意义。
“如此说来可以上呈朝廷,成为定制了。
”萧宁得出总结,不枉他们这些日子夜以继日的忙活。
“可可可!”秋渠连声说着可,透着急切。
萧宁走下来,同秋渠道:“或有不周到之处,仍需他人补充。
你我各尽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