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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格外清隽修长,他持着酒杯,落到高脚杯上的手骨骼分明,劲痩纤长,薄薄的青筋隐在玉肌之下,成熟男人的力量感,倾泻而出。
宴会的光从门口落到他身上,他从光影中走了过来。
帅得一比。
解鸣谦望着他,满怀欣赏,忍不住举了举酒杯,朝他吹了个口哨。
程铭礼:“……”
他走进解鸣谦,不解道:“你从哪学来的这流-氓做派?”
他不是道士,不该一派仙风道骨?
解鸣谦酒杯叩了下程铭礼的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悦响,他将身靠在廊柱上,抱臂调笑道:“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
程铭礼失笑,身子倾向解鸣谦,笑道;“这样的赞叹,多来点。
”
郑环站在旁边,见两人靠得极近,气氛自成一体,旁人没法插进去,再次恰了好大一个柠檬。
酸,太酸了。
同样的刚回豪门,他孤零零的没有朋友,接近他的将他当傻子耍,而解鸣谦呢,交了一个高质量好兄弟。
同命不同人。
郑环和解鸣谦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此时很有眼色得提出离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
解鸣谦举杯送郑环。
郑环跟着举杯,转身离开,这时,一束光透过藤本月季的枝叶落到他脸上,光影斑驳间,解鸣谦发现,郑环那秀长三白眼的凤眼,变成眼波重叠三白眼的象眼。
凤眼主荣贵,象眼主仁善。
“等等。
”解鸣谦喊住郑环。
郑环回头,面上扬起好奇的笑,“鸣谦?”
解鸣谦视线在郑环面上逡巡,那双笑得弯弯的眼,还是凤眼。
解鸣谦笑道,“少喝点酒。
”
郑环感动,“好。
”
他决定,之后谁敬酒他都不喝。
郑环离开后,程铭礼见解鸣谦凝眉,似有不解,抬头瞧了郑环背影一眼,问:“他有问题?”
他压低声音,“郑家老家主,他爸妈的死,都和他有关?”
解鸣谦出神片刻,摇头道:“应该无关,我没在他身上瞧见孽气。
”
他喝口香槟,释然。
那象眼,应该是灯影摇晃,几层阴影打在郑环上眼皮上,形成重波似褶皱的原因吧。
“假少爷人也还不错,是个安贫乐道,知足常乐的。
”解鸣谦又点评道。
程铭礼嗯了一声,“这样也好,沈沛然重回南城,不会受到郑家打压。
”
宴会结束,解鸣谦回到自己房间,再次坐在窗边小沙发上。
今晚喝了点酒,微微醺,头皮很是活跃。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双目落到前方,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