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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梁羽生简介> 第十五回堪叹英雄遭劫难何来小子慑群魔

第十五回堪叹英雄遭劫难何来小子慑群魔(2/3)

的却什么也没看见。

     林道轩躲在一根石笋后面,紧张得心脏狂跳。

    褚蒙伏地听声,笑道:“一点不错,里面有人!”他已听到了林道轩的呼吸了。

     林道轩在里面发抖,不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害怕的是连累了师父。

    但他固然是怕得发抖,羊吞虎和褚蒙在外面也同样是心怀恐惧,踌躇不敢进洞。

     褚蒙道:“你们两个把这洞口铲开,进去探看。

    ”这个山洞,外窄里宽,所以褚蒙要手下把洞口铲开,才好通过。

    他们这一行人带有两把钢铲。

     那两个气力大的军官知道江海天的名声,却未亲见过他的本领,听说他已中了大内秘制的剧毒,也就不怎么害怕。

    他们在长官的吩咐之下,自己也意欲贪功,当下便挥动钢铲,铲开泥土,敲碎石头,一步一步地走进这个山洞。

     忽听“哎哟”一声,走在前头的那个军官,“卜通”便倒。

    原来是林道轩在暗处飞出石子,打中了他的穴道。

     可是前头的倒下,后头的便有了防备。

    林道轩第二颗石子飞出,后面的那个军官挥铲一拍,当的一声,石子反打回去。

    林道轩跳跃走避,身形登时暴露。

     那军官大吼一声,跳上去便是一铲,火花纷飞,林道轩原来藏身之处的那根石笋,竟给他一铲铲平,幸亏林道轩走快了一步。

    钢铲铲平了石笋,钢铲倒卷,亦已不能复用。

     褚蒙叫道:“要捉活的!”那军官起初以为偷袭的是江海天,如今才看清楚是个孩子,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心道:“对付一个孩子何用如此张皇?”抛掉钢铲,双臂箕张,扑过去便要把他活擒。

     林道轩刚学会了一套小擒拿手法,反手一拿,那军官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孩子招数竟然如此厉害,他还未擒着林道轩,手腕竟然给林道轩拿住,林道轩用力一拗,“噼啪”一声,把他的一条手臂硬生生拗折! 那军官有如受伤了的野兽,负痛狂嗥,挥拳猛击,双方近身扭打,林道轩也是难以避开,“砰”的一声,被他抛了一丈开外。

    那军官断了一条手臂,痛彻心肺,击倒了林道轩之后,他自己也不支倒地。

     褚蒙先是大吃一惊,继而狂喜。

    要知江海天若是已经痊愈,能够动手的话,决不会让一个孩子冒险去对付敌人。

    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孩子吗? 褚蒙想到的,羊吞虎当然也早已想到了。

    两人胆气立壮,立即冲入山洞。

    后面三个没受伤的军官也跟着进去,并给先头那个军官解开了穴道。

     只见江海天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对周围一切,竟似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行的“大周天吐纳法”,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倘若身子移动,真气逆行,定然全身瘫痪。

     褚、羊二人曾经在江海天手下吃过大亏,虽然明知江海天已无能为力,心中也还是有些恐惧,只怕万一有诈,后悔莫及。

    褚蒙先行试探,哈哈笑道:“江大侠,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顽抗无益,我敬重你是个好汉,咱们交个朋友吧。

    你叫这孩子乖乖地跟我们走,我们也就不打扰你养伤了。

    ” 江海天俨如老僧入定,根本就不理会褚蒙说些什么。

    羊吞虎是个武学行家,小声说道:“看这情形,他是正在运功疗伤,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决计不能与咱们动手的了。

    ” 褚蒙道:“不错,我看也是这样。

    ”但江海天的武功神奇莫测,他们曾经身受,无论如何,心中总还是有几分怯惧。

    因此尽管在旁边窃窃私议,一时之间,却还不敢造次。

     气力最大的那个军官等得已不耐烦,心道:“一个中了剧毒的人,何必这样怕他?”冲上前去,朝着江海天的琵琶骨便是一抓,林道轩爬了起来,喝道:“休得伤我师父!”但他刚刚爬起来,却又被羊吞虎一记劈空掌将他震退三步。

     只听得一声大叫。

    跌倒的却不是江海天,而是那个军官。

    原来江海天虽然不能起来动手,但他正在运用最上乘的内功,真气鼓荡,布满全身,那军官用的气力越大,反震的力道也就越大。

    这一招把他震得个头破血流。

    
另一个军官大吃一惊,挺起一柄长矛就向江海天刺去,心道:“我的手不接触你的身体,你本领再强,毕竟也还是血肉之躯,看你还能坐着不动,抵御我的长矛?” 江海天仍然端坐不动。

    他耳辨那长矛刺来的风声,身形微侧,长矛“卜”的一声,从他胁底刺过,矛头穿破他的衣服,却被他手臂挟住。

    江海天有“隔物传功”之能,真力从长矛上反震回去,那军官登时也跌了四脚朝天。

    但因是“隔物传功”,力度并不太强,那军官跌了一跤,只是身体疼痛而已,远远不如他的同伴之狼狈。

    江海天手臂一松,长矛当啷坠地。

     其他几个军官相顾失色,说道:“这人是有妖法的,不可惹他!”有一两个胆小的,转过身来,便想逃走。

     褚蒙喝住他们,哈哈一笑,说道:“不用惊慌,这姓江的是只有招架之功,决无反击之力。

    你们不必惹他,他也伤害不了你们。

    捉了这孩子,咱放一把火把他烧死便是!”原来江海天只能用“隔物传功”的本领震倒敌人,虚实深浅已是给褚、羊二人探悉,等于给他们证实了他们的判断。

     可是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是,江海天刚才虽不过是身形微侧,但真气亦已散乱,幸而还不至逆行而已。

    要是他们趁这个时机,上前攻击,以褚、羊二人的功力,一举手就可将江海天击毙。

     江海天度过了一个难关,只好凝神静气,收束散乱的真气,一点也没有能力照顾林道轩了。

     羊吞虎磔磔怪笑:“小贼,看你逃得上天!”一步步逼近,林道轩定了眼神看他。

    褚蒙笑道:“这小鬼倒也胆大。

    ”话犹未了,林道轩突然和身一扑,羊吞虎哈哈大笑:“小鬼头,你居然还要和我动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拦腰便是一抓。

    这一抓是他独门的擒拿手法,满以为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本领,还不是手到擒来? 哪知林道轩脚跟一旋,本来他的身子是向左前方扑去的,突然间就转到了右方。

    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短刀已朝着羊吞虎的腰眼插下。

     这一下大出羊吞虎意料之外,但他的真实本领,毕竟是比林道轩高出不知多少。

    一觉青芒耀眼,寒气侵肌,陡然间身形已挪后半尺。

    林道轩匕首划过,“嗤”的一声,割了他一幅衣襟。

    羊吞虎反手一掌打了过来,但林道轩也跳开了。

     褚蒙大为奇怪,心道:“这小鬼才跟了江海天两日,怎的就学来了这一身神妙的武功?”当下说道:“羊兄,你截住他的去路,待我捉他。

    ” 褚蒙一掌护身,一掌进逼,把林道轩迫到了死角,一抓抓去,哪知仍是抓了个空。

    林道轩溜滑之极,竟然从他的肘下钻了出来,举刀朝着他的背心便刺。

     他不刺还好,这一刺登时把自己的本领泄了底,褚蒙本是以一掌护身的,反手一拿,就把他的匕首夺了过来。

    林道轩身体失去了重心,脚步一个跄踉,险险跌倒。

     羊吞虎见有机可乘,心道:“这一回还捉你不到!”飞身扑上,林道轩忽地一个筋斗,身法古怪之极,羊吞虎眼看手指已触及他的背心,哪知还是抓了个空。

     褚蒙哈哈笑道:“这小鬼只是学会了一套古怪的步法。

    咱们来一个网里捞鱼。

    ”他带来的五个军官,有一个手臂拗折,正在接臼裹伤。

    其他四人分站在四个方向,用兵器连接成一个圆圈。

    褚、羊二人,就在圈中,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头进逼,捕捉林道轩。

     本来林道轩可以抓紧时机,在他们圆阵未合拢之前,逃出去的,但他舍不得抛弃师父,稍一迟疑,对方已将他团团围住。

     林道轩仗着一套天罗步法,东西躲闪,就像和他们捉迷藏似的,羊、褚二人费了许多气力,还未将他捉住。

    羊吞虎道:“把他打晕了再说。

    ”褚蒙道:“也好,但可得小心,别伤了他的性命。

    留着他还有用处呢!”他们已大致知道林道轩功力的深浅,当下使出劈空掌力,把林道轩打得昏头转向。

     忽听得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瞧瞧,谁在下面打架?” 林道轩给两股劈空掌力推压,头晕眼花,天罗步法已是运用不灵,羊吞虎袖中笼指,倏的一指戳出,点了他的穴道。

    他们既已制伏了林道轩,便都回过身来,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只见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男的金环束发,女的刘海覆额,就像一对金童玉女一般。

     那小姑娘噘着小嘴儿道:“这么多大人,欺负一个孩子,好不要脸!” 手臂拗折的那个军官,已经接好断臼,满肚皮闷气正自无处发泄,跳起来就骂:“哪里来的两个小杂种,给我滚出去!” 话犹未了,只听得“啪”的一响,那军官着了一记清脆的耳光,那少年冷冷说道:“跪下来叫我三声小祖宗,我就饶你!” 那军官大吼一声,抄起长矛就刺。

    他知道来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恃着人多势众,怎甘受辱。

     哪知道这未成年的大孩子手法竟是快得出奇,那军官长矛刺空,对方早已到了他的身边,“哼”的一声,说道:“你不听话,我是有言在先,再也不能饶你的了!”啪啪两响,两条手臂、伤的好的全都折断,那少年夺过长矛,插进他的喉咙,将他钉在地上。

     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段竟是如此狠辣,那些军官都是又惊又怒,抡刀舞剑,便要将他斩为肉泥。

     那少年双手叉腰,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猛的大喝一声,第一个冲到他身前的军官“卜通”便倒,那少年摊开手掌,只见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已在他的掌心。

     那少年冷笑道:“你有眼无珠,要来何用?”那军官正在张大嘴巴惨叫,少年把手一扬,两颗眼珠塞进他的嘴巴,那军官痛得晕了过去。

     其他三个军官见了这血淋淋的景象,饶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也不禁胆战心惊,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脚步。

     褚蒙的本领当然远非这三个军官可比,他可并没有给这个少年吓呆。

    虽然他也惊奇这个“大孩子”的本领好得出奇,但自忖也还可以对付得了。

    正想上去施展金刚掌力,羊吞虎忽道:“且慢。

    你是谁家的孩子?” 那少年道:“你认不得我,我认得你。

    你是祁连三兽中的病猫不是?” 这少年把羊吞虎称作“病猫”,可说是侮辱已极。

    “祁连三兽”中,羊吞虎武功最高,脾气也最凶,褚蒙以为他定要发作,哪知羊吞虎只是面色一沉,却仍然不敢动手。

     原来在羊吞虎意欲发作的时候,却忽地想起一个人来,禁不住心头一凛,连忙强抑怒气,问道:“你是杨家的少爷么?” 这少年哈哈一笑,道:“算你有点眼力,知道我是谁了。

    你知罪么?” 羊吞虎道:“不知羊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杨少爷?” 这少年道:“你没有得罪我,但你得罪了我的表妹。

    嘿,嘿!你自己说应该如何处罚吧?” 羊吞虎道:“你的表妹?这话从哪里说起?” 这少年道:“你在古庙中欺负的那个姑娘,就是我的表妹。

    ” 羊吞虎大吃一惊,面色倏变,颤声道:“你的表妹,她、她是不是竺家的姑娘?” 这少年道:“不错。

    你今日撞在我的手上,算是你运道好了。

    我姨父的规矩,他家的仇人,必须他的家人去杀。

    我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所以我可以饶你一死。

    你把你的两只耳朵割下来,再挖一颗眼珠给我!” 那少女噗嗤笑道:“芃哥,亏你想得出要把这两样东西送给小华。

    只怕她未必欢喜这样血淋淋的礼物。

    嗯,你就只知道讨好小华!” 杨芃笑道:“我也送一件礼物给你,你瞧这官儿顶上的花翎不是很好玩吗?我剥下他的顶戴,送给你玩。

    ” 褚蒙是二品武官,皇上赏他双眼花翎的顶戴,这是特殊的恩宠,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竟要剥下他的顶戴当作玩物。

    褚蒙不禁大怒,喝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要剥你头皮!” 羊吞虎道:“褚大人——” 褚蒙怒道:“羊吞虎,你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管他是谁家的孩子,难道还能强得过当今皇上?”呼一掌就向这少年横劈过去。

     杨芃冷笑道:“你要剥我头皮,哼,哼,你这么说,我倒是非要你的脑袋不可了。

    你的当今皇上也救不了你。

    ”倏地青光一闪,拔出了一柄匕首,他比褚蒙矮了一个头,跳起来就要割他首级。

    这少年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两个军官,只道褚蒙也不过如此。

    哪知褚蒙身为御林军副统领,岂是他手下军官可比? 褚蒙喝道:“撒手!”一招“摘斗摩星”,五指如钩,拿住了杨芃的手腕,拇指紧紧扣他虎口。

    杨芃的匕首拿捏不牢,当啷坠地。

     杨芃是跳起来刺他咽喉的,身子悬空,被他扣住了右手虎口,哼也不哼一声,居高临下,左掌竟然又是闪电般的对着他的天灵盖拍下来。

     褚蒙喝道:“好狠的小子,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你服了么?”口中说话,右掌迎上,“蓬”的一声,双掌相交,褚蒙手腕一翻,又扣紧了他的虎口。

    杨芃头下脚上,两只手都被对方拿住,再也不能动弹。

     褚蒙哈哈大笑,不料对方的身体竟似越来越沉重。

    按说杨芃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体重至多也不会超过百斤,但褚蒙双手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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