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书柜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尼罗河上的惨案豆瓣评分> 第一章 人生大事

第一章 人生大事(2/3)

带棉被拥住了,轻轻地一抱,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随即扭头望着窗外,她就见窗外晴空万里,好一个明媚的初春时节。

     怀里的雷督理这时忽然一动,眯着眼睛扭头望向了她——看了她几秒钟,然后微笑着又躺了回去:“太太真漂亮。

    ” 叶春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掀了棉被:“醒了还睡?快起来吧!” 棉被掀开来,露出了个光溜溜的雷督理,于是她连忙又把棉被盖了回去,而雷督理躲在被窝里,这时就像酒醉一样,嘿嘿嘿地笑出了声音。

     叶春好又气又笑,花了不少的工夫,才把雷督理从被窝里哄了出来。

     然后她坐不住,走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给他预备今天要穿的洁净衣服,把睡乱了的大床重新铺好——铺到一半停下来,她听见雷督理在浴室里叫自己的名字,便一转身走进浴室,给他拿香皂和浴巾,步伐轻巧极了,滴溜溜地满屋里转,跳舞一样,自己都觉着自己是翩若惊鸿。

     两只脚转得够了,她把雷督理摁在了浴室镜子前的椅子上,换了两只手在他头上转。

    镜子下面是长长的梳妆台,台子上高低错落地摆了瓶瓶罐罐,全是芬芳昂贵的化妆用品,单是发油发蜡就有七八个牌子。

    像小女孩子装扮布娃娃一样,叶春好先把他的短发梳成了一丝不苟,然后牵他出去,展开衬衫,一个袖子一个袖子地给他穿。

    他任由叶春好伺候着自己,心安理得的,喜气洋洋的,不说话,只是一眼一眼地看着她,又向她微笑。

     叶春好把他打扮得衣冠楚楚,又问:“现在我对你,不算不好了吧?” 雷督理扯了扯西装袖子:“一天对我好,算不得什么。

    你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我才领你的情。

    ” 叶春好对着他一歪脑袋,抿着嘴笑道:“坏蛋!” 雷督理学着她的姿态,也一歪脑袋——随即又笑了,俯身探头凑过去,在她的嘴唇上飞快地一吻。

     然后他直起腰,说道:“这样多好,我们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

    ” 这一整天,雷督理和叶春好一点正事也没做,甚至都没有露面。

     两人面对面地躺在床上,长久地窃窃私语。

    叶春好这前二十年人生,一直活得循规蹈矩,没什么传奇故事可讲,但雷督理长在一个半大不小的家庭里,母亲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有一个,提起幼年的事情,就很有的说了。

    叶春好听得吃吃直笑,没想到雷督理小时候那样顽劣。

     两人说着说着,雷督理忽然沉默了。

     叶春好含笑打开了他的手:“大白天的,你要干吗?”然后她翻身往床下逃,“不行,不行,天黑再说。

    ” 她且笑且逃,又被雷督理拦腰拖了回去。

    无可奈何地,她准备再忍一次,横竖并不是很难忍。

    哪知道这回的情形和夜里大不一样,雷督理竟然是没完没了了。

     她忍了又忍,总不见结束。

    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起起伏伏,如同乘风破浪,大浪将她抛起又卷回,让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绯红着脸喘息着,她紧紧搂了他的脖子。

    他问她:“怎么样?”她不答。

    他又问她,“好吗?” 她闭了眼睛,就觉着自己正在被他往高处撞,撞得灵魂激荡,撞上九霄云外。

     叶春好觉得,结婚真是好。

     婚姻生活已经度过了半个多月,还是如同新婚第一日那样好。

    雷督理每夜雷打不动地和她同床睡觉,虽然那甜言蜜语俏皮话是说得少了些,但行动上却是对她更为依恋。

    夜里若是他上了床而她还没上,他便气冲冲地沉了脸,仿佛是恨她冷落了他。

    这样的恨,让她只会更怜爱他,无论手头上有什么未完的工作,都一定要丢下来去陪他了。

     还有一天,她去找他,正巧他在和部下军官们谈事,不知谈的是什么,反正在她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他正在拍桌子骂人。

    一扭头看见了她,他的横眉怒目立时舒展了些许。

    她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忙你的,我没有要紧事情,过一会儿再来见你。

    ” 说完这话,她作势要走,却见雷督理嘴角向上一翘,竟然像忍不住了似的,笑了。

     他笑了,她笑着溜了他一眼,关门走了。

     后来,白雪峰见了她,说道:“我们都说,以后要让太太总跟着大帅才好。

    有太太在,大帅就没脾气。

    ” 叶春好心里得意,脸上却只是云淡风轻:“你们真是拿我开玩笑。

    ” 白雪峰很认真地摆手:“不是玩笑,我们这都是真心话,不信太太问林子枫去。

    ” 叶春好笑道:“我不信林秘书长也和你们一起胡说。

    ” “太太,我们这可不是胡说。

    不信您出去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咱们大帅娶了个不得了的太太?” 叶春好依旧浅浅笑着,听白雪峰一口一个“太太”,一方面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装个老实的样子,要拍人马屁于无形之中,另一方面,又被他说得满心欢喜——当然,喜也是暗喜。

    

(三)

叶春好把李管家叫了来,听他汇报雷府一年的收入支出。

    听的时候,她慈眉善目的,像一尊年轻娇嫩的小菩萨,端然坐在首席的太师椅上。

    李管家攥着一条手帕坐在下首,想要擦擦汗,但是又不大敢,自己知道自己那话里有不少漏洞,但是一时间实在是补不及,只能是实话实说、听天由命。

     等他汇报完毕了,叶春好一点动怒的意思都没有,依然是和颜悦色的,不批评他,反倒是向他道辛苦,又说:“家务事素来都是最劳心费力的,这些年来,也真是辛苦了你。

    先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如今我既然嫁到了这里,便没有放着家事完全不管的道理。

    我想你我二人合力,你能少受几分累,我也能向你学习学习。

    ” 李管家审时度势,当即就坡下驴,赔着笑容感慨:“是呀是呀,不瞒太太,我现在年纪大了,真是觉着这脑袋是一天比一天糊涂。

    饶是咱们府里人口少,我还成天丢三落四的,觉着忙不过来。

    太太肯出手把这个家管起来,这是救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 两人把话说到这里,正是一团和气,心照不宣。

    叶春好回头去见了雷督理,告诉他道:“过去几年里,家里每年的花销,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去向不明的。

    但是我也没有说李管家什么,毕竟他一把年纪了,虽然贪了些钱,但也真卖了力气办事。

    我想往后由我来管家,不再给他揩油的机会,也就是了。

    你以为呢?” 雷督理对于家务事毫无兴趣,听都懒怠听,只说:“随便你。

    ” 叶春好又道:“我上次说我想入股天津大洋公司,你看这投资的数目——” 她把话说到半路,被雷督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见他不耐烦了,便很识相地闭了嘴,转身走了出去,心里有些不痛快,因为他们结婚刚满一个月,还算是新婚的夫妇,他便这样肆无忌惮地给她脸色看。

     向前走了一段路,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雷督理出来追她。

     雷督理完全没有留意到叶春好的小心思。

     他有心事,这心事源于百里之外的张嘉田。

    张嘉田最近有两个举动,是让他极端恼火的。

    一是那小子近期常往林燕侬那里跑,而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小忠臣去和那个一文不值的淫妇勾搭连环;二是文县的军队日益壮大,他派去了一队军官——大部分都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辅助张嘉田训练士兵,然而据他所知,这帮军官到了文县之后,基本连士兵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张嘉田把他们高高地供了起来,一点具体的事务也不许他们管。

     另外还有一件事,便是张嘉田的部下有一位旅长,先前是跟着洪霄九的,后来从张嘉田那里得了一大笔钱,便自动倒戈,跟随了张嘉田。

    这位旅长前几天中毒死了,没有找到凶手。

    而他留下的队伍被张嘉田打散重编,这个旅就此消失。

     雷督理并不在意那位旅长的死活,他在意的是张嘉田胆子不小,连声招呼都不向自己打,直接就把一个旅弄没了。

     他要的是少年英雄,不是少年枭雄。

    不过他料想张嘉田绝不会成为洪霄九第二。

    张嘉田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简直就是个孩子,就算他在娘胎里便开始修炼,他活到如今,也炼不出洪霄九的本领与根基来。

     是个孩子,一个被自己惯坏了的孩子。

    常言道:惯子如杀子。

    常言又道:子不教,父之过。

    所以他不能再坐视了,他得给那孩子来一记当头棒喝。

     雷督理压着自己勃勃的怒气,写了一封亲笔信,把张嘉田臭骂了一顿。

     这封信并不走邮局的道路,而是由一名副官揣着上了火车,当天就把它送到了文县。

    然而副官并没有找到张嘉田本人,于是便把这封信交给了张嘉田的副官长。

     张嘉田的副官长,便是那位永远忧郁的马永坤。

    马永坤沉着一张如丧考妣的惨淡面孔,代表师长接待这位来自京城的使者。

    使者不知道马永坤平时就是这副德行,以为他是故意给自己脸色看,故而不肯久留,当天晚上就乘着火车回京去了。

     马永坤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等到副官一走,他便抽出身来,拿着信去见了张嘉田——此刻,张嘉田正在他的家里。

     说是他的家,其实已经没了他的份儿,完全属于了林燕侬。

    进门之后,他先喊了一声“报告”,在得了允许之后,才一掀帘子,进了里屋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张金光灿烂的大铜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锦缎褥子。

    张嘉田靠着鸭绒枕头,在床边半躺半坐。

    林燕侬蹲在门口的小洋炉子前,正用长柄勺子搅动炉子上的一小锅莲子羹,热气扑着她的脸,把她的脸蛋熏成白里透粉,小红嘴唇抿得薄薄的,瞧着像个最精致的瓷人儿。

     马永坤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床前,双手奉上了信:“师座,北京来的,说是雷大帅的亲笔信。

    ” 张嘉田接过信封撕开来,抽出信纸展开了看——刚看了几行,就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

     雷督理什么都要跟他抢。

    他看上了个大姑娘,雷督理跟他抢;他训练出了一支军队,雷督理也要跟他抢。

    抢不过了,就翻了脸,就拿出了直隶督理的身份来压他。

    什么狗屁东洋留学生,谁用那帮留学生来当督导教官?那帮家伙从北京跑过来指手画脚的,不就是想要夺权吗?不就是想要把他这个师长架空吗? 把这封信揉成一团扔回马永坤怀里,他懒洋洋地发了话:“你拟一封回信,话说得好听一点,拟好了,我抄一遍。

    ” 说到这里,他掏出怀表打开来看了看时间:“几点了?” 林燕侬立刻回了头:“还早呢!要走也吃了莲子羹再走。

    ” 张嘉田咳嗽一声,扭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转眼看见了怀表里头雷督理的照片,就嘀咕了一句:“×你妈的。

    ” 然后他“咔嚓”一声把怀表盖子扣了上,抬头一瞪马永坤:“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写信?” 马永坤立正敬礼,转身就走,临走时又看了林燕侬一眼,正巧林燕侬汗津津地抬了头,正好和他对视。

    她冲着他一笑,他板着脸,没反应,但是心里很满足,觉着是不虚此行。

     马永坤走了不久,莲子羹也熬得了。

    林燕侬盛了一小碗,走去床边偎到了张嘉田跟前,用小汤匙舀起一勺莲子羹,她先是吹了吹,又尖着嘴唇尝了一尝,确定这温度的确是适宜了,才把它送到了张嘉田嘴边:“来——张嘴——” 眼看着张嘉田张嘴吃了这一勺莲子羹,她笑着问道:“甜不甜?我放了好多冰糖呢。

    ” 张嘉田点点头:“甜。

    ” 林燕侬笑了,一勺一勺地继续喂他,又笑嘻嘻地小声问他:“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张嘉田像没听见似的,也不理她,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莲子羹。

     张嘉田忘了自己是哪天和她发生关系的了。

     她总说雷督理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他原本很不爱听,可这回从北京回来之后,他忽然关心起了这些问题——雷督理对待部下是什么态度,他知道,可雷督理对待女人是什么态度,他不知道。

     反正雷督理是不把姨太太当人看待的。

     他想知道,只能去问林燕侬。

    于是在个极其寒冷的晚上,他抽时间过了来。

    林燕侬见他来了,很欢喜,妙手生花地瞬间制作出了几样小菜,又烫了一壶好酒。

     他当时又冷又饿,于是吃了人家的菜,喝了人家的酒,又借着醉意,上了人家的床。

     他没告诉林燕侬,在这之前,他还是个童子身。

     他对林燕侬毫无怜惜,由着性子碾压她揉搓她,让她哀鸣,让她惨叫。

    她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最牛古董商 上位 修真聊天群 剑道真解 穿书后我在恋综当作精 我的大小魔女 危险拍档 传奇再现 第101次逃婚(上)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 校花的终极护卫(校花的全能保安) 重回80当大佬 中国式秘书 凤兄 官票 国家干部 朝夕之间 官路十八弯1 进步 手术直播间 隔壁那个饭桶 官运 春未暮 我把女骑士养成死宅女 苍雷的剑姬 浴血山河 剑灵同居日记 诛仙 干物妹也要当漫画家 极品天王 重生之围棋梦 我的老婆是校花 花都兵王 我的大小魔女 流氓高手2 女总裁的神级保镖 重回80当大佬 秘书长 幻符 少年医仙 我在末世开宾馆 寻情仙使 武逆 剑破九天 死人经 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独战天涯 吉祥纹莲花楼·玄武 华音流韶:彼岸天都 华音流韶:风月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