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祈福(2/3)
、谢道韫等人,都纷纷来到现场,在现场带动气氛。
百姓们从这些大人物的口中,认识了一个心怀大义,温厚善良,无私奉献的王七郎。
有人低声说道:“去岁,庾王子弟斗殴,就是王七郎带头动手的!王七郎年纪虽小,却有一颗侠义之心!没想到今年遗民过江,他竟然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如此高洁之士,令人尊敬!”
其他人纷纷出声附和道:“是也!从未见过哪位世家子弟能像王七郎一样,心怀侠义,乐善好施!如此好人,世间不多!”
众人心情激动,这么好的人,众人当然不希望王献之离开人世。
故而,百姓们纷纷回家,叫上族人亲戚,一同前往北郊,为王七郎祈福。
贵族子弟们也回到族里,叫上族人,就连家中的部曲佃户仆人全都带上,一同去北郊为王献之祈福。
小皇帝听闻王献之出事了,在谢尚与琅琊王、武陵王的支持下,兴师动众的前往北郊,去给王献之祈福。
王彪之刚把王羲之关起来,没想到王徽之竟然在短短半日之内,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气得面色发青,沉声问道:“眼下共有多少人前往北郊?”
仆人回答道:“建康城里,唯有琅琊王氏一族,没有离开建康。
皇宫与守城兵卒,都面朝北方跪下祈福……”
王彪之气笑了,他咬着牙言道:“好!好你个五郎!竟然用此方法逼我放了七郎!”
琅琊王氏对外宣称王献之病了,不能出门上朝。
如今王徽之利用这个理由,煽动建康城里的百姓,让百姓们跑去北郊为王献之祈福。
此举之意,若是见不到王献之,那些人就会一直留在北郊继续为王献之祈福!只有看到王献之‘病好康复’的走出琅琊王氏大门,百姓们才会回到城里!
王彪之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忍不住低声骂道:“逸少之子,没一个是简单的!”
有脑子有心机,就是不走正道!偏要逆其道而行!
这要是他儿子,他非得好好收拾一顿!
“郎主,此事……”仆人小声问道。
王彪之瞪了眼仆人,扶额骂道:“让琅琊王氏,都前往北郊!”
如今王徽之煽动全城人前往北郊替王献之祈福,众人都出城了,唯有琅琊王氏留在城中,其他人定会发现异样。
到时候,若是众人一起逼问王献之的行踪,王彪之就不好交代了!
“遵命!”
看到王彪之带着琅琊王氏来到北郊,王玄之心里忐忑不安,他立马问道:“五郎,你不是说虎犊叔父会放了官奴吗?为何虎犊叔父亲自带人过来了?琅琊王氏的族人都来了!”
王徽之正眯着眼睛,盯着琅琊王氏的族人。
没在人群当中看到王羲之的身影,王徽之直接大步朝王彪之走过去。
来到王彪之的面前,王徽之开口问道:“不知叔父可曾见过我阿耶!我阿耶晌午时到叔父那里谈话,为何至今未见到他人影?”
王彪之淡定地回答道:“你阿耶回会稽了。
”
闻言,王徽之眼神一冷。
王玄之瞪大眼睛。
难道王羲之也被王彪之关起来了?
王彪之蹙着眉头,指责王玄之与王徽之:“你兄弟二人要为七郎祈福,为何不叫上族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琅琊王氏出什么内讧了。
”
王徽之语气冷漠地说道:“是否有内讧,叔父难道不清楚?”
王彪之没有回答王徽之,他转头望向小皇帝所在的方向,朝小皇帝走去。
王彪之离开后,王玄之凑到王徽之的耳畔,低声问道:“五郎,怎么办?”
王徽之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即刻回城,把阿耶与四郎、六郎带出来。
”
王羲之肯定是被王彪之关起来了!趁王彪之带着族人出城时,把王羲之先弄出来。
王玄之低声说道:“只怕不易。
叔父定会派人看守。
”
“我去问武陵王借几个人手。
”说着,王徽之朝武陵王走去。
王彪之虽然在与小皇帝谈话,劝小皇帝回宫,但是余光一直在留意王徽之那边的动静。
看到王徽之跑到了武陵王那边,王彪之眯起了眼睛,轻哼一声。
武陵王的人跑去乌衣巷搜查了一遍,发现王家空无一人。
在王家寻遍了每个地方,最后无功无返。
王玄之担忧起来:“五郎,你说虎犊叔父是不是料到了你我会这么做,故而特地把人藏起来?”
王徽之沉着脸,面色冷酷。
天色渐暗,平民们受不住冻,想离开了。
但是看到众人都没有离开,便不好意思单独离开。
王彪之来到王徽之的身旁,淡笑着言道:“我记得五郎幼时,随我来北郊游玩,遇到一只受伤的幼虎。
心生不忍,于是爬到悬崖边,将其救下。
彼时,五郎还被那只幼虎咬了一口。
哪怕被其咬伤,五郎依然坚持救下其。
我当时就觉得,五郎这孩子乃心肠柔软之人。
”
王徽之转头望向王彪之,语气冷淡地回应道:“叔父有话不妨直言。
”
王彪之望了眼身后万人,不轻不重地言道:“不如五郎回头看一眼身后?看看那些平民。
”
王徽之回眸望向身后众人。
看到那些平民依靠拥抱来取暖,王徽之眼神闪烁,藏于袖间的手,捏成了拳头。
王彪之接着言道:“为了一人,让万人受苦。
若是七郎在,他定会阻拦你。
”
王徽之垂眸,眼神深邃地盯着地面。
王彪之放轻声音言道:“五郎明知我不会伤害七郎,为何非要逼我放七郎出来?”
王徽之抬眼,目光幽深地盯着王彪之,缓缓说道:“官奴在哪?”
王彪之不答反道:“七郎与你不同。
五郎,你插手不了七郎之事。
”
“我乃官奴之兄。
我凭何管不了他?”王徽之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王彪之忽然一笑,语气无奈地言道:“罢了。
”
王彪之突然觉得,自己跟两个孩子杠,没什么意思。
无论是王献之,还是王徽之。
这两人,一个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无论再怎么聪慧,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孩子。
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