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之才的份上,能否轻饶?”
王献之摇头:“如此之人,若是将来为官,必将靡靡之风带入官场,不务正业,如此误国矣!若是放纵,将来恐成为亡国之罪人。
”
王莲没想到王献之会把话说得这么严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抬眼望向王羲之。
出声言道:“叔父,莲知道叔父不易,故而一直以来从未求过叔父。
这件事,希望叔父能帮帮莲!”
王羲之蹙着双眉,他看了眼王献之。
王献之坚持道:“覆水难收,更何况羊孟之几人犯下如此大错,不可饶恕。
若是再将他招回学堂,日后学堂风气必定不正。
若从姊为难,我可亲自到羊家,与羊氏族长谈话。
”
这件事本来就是羊孟之那几人先犯错,犯事的人没有认错,反而让无关的弱女子跑来求情。
二十岁的人了,至今还没有担当,对自己所为无法负责。
王献之对羊孟之几人越发瞧不起。
王莲愣住,婉婉没想到王献之会如此反应。
她神色不自然地回应道:“七郎要前往羊家?”
王献之颔首:“然也。
我要亲自与羊家谈谈羊孟之这件事。
”
王莲沉默,她低眉盯着自己的双手。
王羲之看向王献之,王献之对王羲之点头。
王羲之出声言道:“莲儿,我知你为难。
此事不该你参与其中。
不如就让官奴随你归家,让他与羊氏族长好好谈谈。
”
见王羲之如此说,王莲只好点头。
王献之起身,跟随王莲出门。
路上,王献之询问王莲在羊家的生活。
得知王莲因多年不孕在羊家地位不高,他出声言道:“从姊是否想过,多年不孕,与你无关,问题在于从姊夫。
”
王莲愕然,她不敢置信地说道:“自古怀孕本就是女子的责任。
生不出孩子,还能怪丈夫?”
王莲觉得自己与丈夫同房的次数并不少,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丈夫身上。
王献之问道:“从姊夫是否服用五石散?”
王莲颔首。
各大世家的子弟都会服用五石散,尤其是友人聚会,必服五石散。
王献之告诉王莲:“有一事需要告知从姊,但是从姊必须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
王莲点头:“七郎放心,我定不告诉他人!”
王献之压低声音说道:“谢安石谢叔父,其与谢夫人成亲几载,却迟迟没有孩子。
长姊可知原因?”
王莲诧异:“谢三郎不是喜得两位郎君?”
王献之说道:“此前谢叔父一直服用五石散。
听我师父抱朴子所言,五石散男子服用后,严重可至致断子绝孙。
我将此事私下告知谢叔父,此后谢叔父才戒掉五石散,开始运动健身,后来谢夫人才生下两位郎君。
”
王莲震惊。
竟然如此!
王莲捂着嘴唇,许久没有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王莲才回过神来,她呐呐地说道:“此事,我能否告知我家夫主?”
王献之摇头:“此事从姊只当不知晓。
我会亲自与从姊夫谈。
”
王莲点头,她也觉得若是自己来提这件事,估计丈夫会不相信。
天色黑暗,王献之与王莲来到剡山。
泰山羊氏嫡系在剡山刚开盘的时候,便买了几套住宅。
王莲并不住在此,只是恰好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