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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1960年以处女作《铁雁霜翎》开启武侠小说创作> 第九章 死刑犯案件终昭雪 杜万清直面大救赎

第九章 死刑犯案件终昭雪 杜万清直面大救赎(1/3)

李明桥和沈小初没有坐电梯,步行走楼梯。

    李明桥觉得每上一个台阶,双脚就又重了一分。

    到最后,他几乎都要失去继续往上爬的勇气了……他清楚自己怀抱的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超特大的炸药包,一旦引爆,蓟原县上上下下的政府官员,不知道要炸飞多少。

     1 沈小初和韩大伟带人远赴湖北,在一处废旧工地上找到了化名逃亡在外的刘大彪。

    说是逃亡,却也不够确切,因为蓟原县看守所的档案上显示,死缓犯人刘大彪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于心肌梗塞。

     这样的情节,如果放在古龙的武侠小说里面,肯定能够博得众多读者的眼球,想想看,一名被判了死缓的犯人,八年前因为心肌梗塞死在看守所里,结果,八年后,这个应该已经死去多年的死缓犯人,却还脆生生地活在世上……怎能不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黑蛋亲口承认,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双鬓斑白的半大老头,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刘大彪的话,打死沈小初他们也不敢相信,刘大彪真的还活在世上。

     沈小初和韩大伟突击提审了刘大彪,他们审问刘大彪的重点是:那24名死刑犯人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沈小初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因为这24名死刑犯人的生死和去向,才是这件案子的关键点,只有揭开这个,才能解开整个案子的迷局。

     九年前,刘大彪失手打死了村支书的儿子,这下祸闯大了,他知道支书家有钱,不是善与之辈。

    他想跑,但考虑到儿子黑蛋,怕牵连了儿子,就投了案,自首了。

    一审判决下来,判了12年,刘大彪还很高兴,算了算,自己身子骨壮实,蹲上12年的监狱,出来也才不过60出头,还有得活劲。

    有了心劲的刘大彪,在看守所关押期间就比较活跃,努力表现,因为他听关在同一个号子里的犯人说,表现积极的犯人都会得到减刑。

    他估摸着,自己如果表现好一点,减个三年两年的,不就更好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支书家不服,案子打了个二审。

    二审判决下来,刘大彪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被判了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刘大彪当时就吓懵了,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守所所长范守苍对刘大彪比较同情,劝他说,反正都半辈子过去了,认了吧,你一个庄户人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折腾不过人家的……二审判决下来以后,本来要把刘大彪押往省城监狱,看守所长范守苍往后拖了一段时间。

     之前的日子,为了努力表现,刘大彪积极要求去看守所的灶上帮忙,声称自己做的酸菜包子是蓟原一绝。

    范守苍答应了,等包子做出来,尝了尝,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范守苍很喜欢吃刘大彪做的包子,就有些舍不得刘大彪走。

    他知道刘大彪的量刑重了些,但也没有办法,那不是他一个看守所长应该过问的事情。

    范守苍唯一能做的,就借口刘大彪身体不好,把刘大彪暂时留在了蓟原县的看守所里。

     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刘大彪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八月份,夏天。

    一天晚上,夜很深了,刘大彪和同一个号子的犯人,都被押上一辆蒙着篷布的大卡车。

    刘大彪多了个心眼,偷着数了数,一共17名犯人,都挤在大车兜子里。

    卡车颠簸了半晚上,天麻麻亮时才到达目的地。

    刘大彪一打眼:野人沟。

    弄半天,回到家门口了。

    刘大彪心里就直打哆嗦,以为自己和其他犯人一起,都要被枪毙了。

    结果,吃饱喝足之后,没听说枪毙的话,却安排他们下煤井干活。

    等下到洞子里,刘大彪才发现,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批犯人被押解来,都挖了好几个月的煤了。

     那时候,刘大彪才明白,为什么野人沟自打开矿以后,就把山给封了,附近的老百姓都不准到跟前去。

    各个路口,都有护矿队的人把守着,拿枪拿棒的,还有警察……他们每天不停歇地干活,二十四小时轮班倒,中间只休息六个小时,连吃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煤井里面吃。

    管事的说,反正都要枪毙了,好好干活,有吃有住的,干得好了,给你们减刑! 沈小初问:“管事的是谁?” 刘大彪说:“俺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叫他刁总……” 刘大彪是个庄户人家,自己的家就坐落在煤山上,他知道井下挖煤的活比较危险,更何况,跟他一起下井的尽是些死刑犯人,都是犯过人命官司的,不但一点井下作业的经验都没有,还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刘大彪就琢磨着,能不能也跟在看守所里面一样,谋个做饭的差事,在地面上总比在地下要安全些。

    但这次,刘大彪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管事的人对他的酸菜包子不感兴趣,只对地底下的煤感兴趣。

     刘大彪没辙,只好老老实实地在井下挖煤。

     一天晚上,轮到刘大彪这班人的夜班。

    刘大彪大概吃得不合适,肚子疼,往井下走了没几步,就又折了回来,去茅厕里拉屎。

    刘大彪边拉屎边抬头看天,天上黑咕隆咚的,凭他多年侍弄庄稼的经验,这天十有八九要变,估计要下雨,下暴雨。

    平常都有人监督的,但那天晚上也怪,刘大彪在茅厕里蹲了半天,硬是没人管他。

    刘大彪拉完屎,就跑到一个背角处,躺下来,想老伴和儿子,想自己也真够冤的,就在自个的家门口挖煤,家里人不但不知道,他想见见家里人,也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过了一阵,突然就下起了雨,风也跟着刮了起来,一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刘大彪通身被淋了个湿透。

    但他不想动弹。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与其在矿山上活活累死,还不如早点被枪毙了的好。

     就在刘大彪满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地听到一种类似于山洪暴发“呜呜”的啸叫声,紧接着,就有人扯着喉咙喊:“透水啦!透水啦……井下透水啦!” 刘大彪一跟斗翻起来,但紧接着又躺了下去。

    山上一时很乱,跑动声、哭喊声、风雨声,乱成了一锅粥。

    刘大彪又躺了好一会儿,见还没人寻问他,干脆趁乱蹿进一片树林,撒丫子跑球了…… 根据刘大彪的叙述,其他的犯人,十有八九被淹死在了井下。

    当时暴风雨大作,山洪引发煤井透水,而大部分犯人都还在井下作业。

    刘大彪说,他在煤山上生活了大半辈子,透水事故也经见得多了,但那天晚上,凭他的经验,井下透水的面积和冲击力都很大,估计井下的犯人无一幸免。

     刘大彪跑出来后,偷偷回了一趟家里,然后躲在一处山林里不敢露面。

    过了些日子,县上送来了刘大彪心肌梗塞猝死的通知书。

    刘大彪觉得里面有猫腻,就唆使儿子去看守所找所长范守苍闹腾,非要见刘大彪的尸体不可。

    范守苍不知使了啥手段,让人给黑蛋送来些钱,这事就算平息了。

    刘大彪看风声过去了,就去外地打工,儿子黑蛋还没有娶上媳妇呢,他省吃俭用,每月都给黑蛋汇钱,有多了汇多,有少了汇少。

     听完刘大彪的述说,沈小初和韩大伟他们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实是,不但有人胆大包天,把判了重刑的犯人运去矿山上挖煤,而且出了透水事故导致犯人被淹死以后,又伪造了这些犯人被枪决的假档案;个别没有判死刑的犯人,像刘大彪等,也捏造了病死或者猝死的种种理由。

    难怪黄杨镇党委书记虞守义一直撺掇沈小初去野人沟呢,这虞大麻子,十有八九知道一些内幕情况。

     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罪恶滔天的事情发生? 刘大彪呐呐地说:“还……还有一个情况……” 韩大伟问:“什么情况?” 刘大彪说:“上山之前,范所长交给俺一个东西,让俺找机会……找机会逃跑……说是这东西能救俺的命……” 刘大彪说着,撩起褂子,扯开衣襟边沿的线头,从衣襟的夹层里面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塑料包,一层层揭开,露出塑料包里面的东西:一段白绫子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右下角还摁着一个红红的手指头印。

     谈话进行得不是很愉快。

    煤炭局长郝国光首先就明确表示,对提什么副县级不感兴趣,他说,自己年龄也差不多了,在煤炭局再干个三五年,直接退球了算了……听听,还要再干个三五年?公安局长黎长钧跟郝国光一样,也表示不愿意上副县级,只要把目前这个局长当好就成了。

    国土局长张得贵也是,觉得他们这个年龄,再奔副县级去,有些迟了,还不如维持现状,一动不如一静。

     也是邪了,这官场就是一座倒金字塔,越往高处越挤,哪个不是挤破了头的往上爬,竟然还有不愿意提拔的主? 这里面,唯独财政局长周伯明表现出极大的积极性,说上个副县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人大副主任或者政协副主席他都不嫌弃,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让自己的儿子周怀良接替他当财政局长。

    周伯明的儿子周怀良,在下面一个乡镇当书记,也干了好几年了,按说往县城里边挪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但周伯明直接提出要儿子出任财政局长,就显得过分了,有些要挟的意思。

    周伯明大概心里明白,县委并不是诚心推荐他上副县级,根本目的还是想让他腾出局长的位子来,所以才敢大着胆子提出这个要求。

     李明桥觉得新鲜,这“商二代”、“官二代”的,当今社会上屡见不鲜,但没听说一个小小县城的财政局长,竟然搞世袭的,玩笑开大发了不是?但周伯明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很认真,看那架势,如果不把他儿子周怀良放到财政局长的位子上,他铁定就不打算腾出局长的位子。

     李明桥语带讥讽地说:“周局长家的祖坟里面肯定冒青烟了,这‘世袭’是封建社会帝王家才有的传统,咱这蓟原县,庙也忒小了些,恐怕……” 本来还有更难听的话,李明桥打住了,毕竟,县委书记杜万清和组织部长都在场,书记杜万清究竟什么态度,尚不明朗,他太过逞口舌之勇,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隐患。

    吃一堑长一智啊,李明桥吃过的类似的亏还少吗?现在不比从前了,从前他至少还是政府那边主事的领导,而现在,他的身份只是县委副书记。

    一个当副职的,必须有足够的配合意识,得时时摆正自己的位置,否则,你不但实现不了自己的政治意图,连你干事的权力,都有可能被一把手剥夺掉。

     一丝愠怒从书记杜万清的眉梢掠过,他一摆手,呵斥道:“伯明同志,你也是多年的老党员、老干部了,有这么说话的吗?组织上使用一名干部,是用来讨价还价的吗?如果你非要讨价还价的话,那我以县委书记的名义,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 财政局长周伯明大概没有想到杜万清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很尴尬地坐在那里,不住地看一旁的组织部长。

     组织部长打圆场说:“杜书记,您也别生气,伯明同志只不过一时口误,他也就是操心儿子,谁个没有儿子、女儿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吧?” 周伯明赶紧接过话头,说:“就是,就是,杜书记您别生气,是我说错了话……怀良在乡镇上也干了有些年头了,按说,早都该进城了,他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明桥知道,这话是没法子谈下去了,再谈下去,也无非是扯了闲筋而已,不解决实际问题。

    看来,自己这个“挪升”的法子,也不是很灵光,至少对郝国光、周伯明这些人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这几名局长,要的不是职位的高低,而是职位含金量的高低:含金量低了,职衔再高也没有用;含金量高了,再低廉的官阶,也照样可以当得风生水起。

    所以,一个区区副县级,确实是打不动他们的,再者说了,这几名局长的年龄,再怎么往小了改,老态却是一直挂在脸上的,他们怎么会为一个虚衔的副县级,放弃手中的实权位子呢?郝国光他们没有那么傻。

     不过,书记杜万清对这几名局长的态度,明显起了变化,这给了李明桥一个积极的信号。

    虽然不敢肯定杜万清是否由最初的反对者转变立场,进而跟自己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但至少说明,杜万清对这几名局长不再是一味地袒护了。

    只要书记杜万清不再一味地容忍和袒护郝国光他们,李明桥自信还是有收拾他们的法子的。

     既然“挪升”的计划泡汤了,那就不妨换个方式。

    李明桥记得,早些年陪妻子看一部宫廷剧,里面有一句非常叫劲的台词:“你要想做清官,就一定要比贪官更狡猾。

    ”李明桥突然想起了这句台词,他觉得这句话真是经典极了,就像现在的他,一心想干点实事,结果,一不小心就让代表们把自己的县长给选没了。

    这远远不是同僚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么简单,李明桥所置身的,已经是一个硝烟四起的战场,在战场上,你面对的只有两种人:同志和敌人。

    此外无他。

     李明桥不是不狡猾,而是不屑于狡猾,因为他一直认为狡猾属于小人做派。

    现在,李明桥的观点稍微有些改变,他觉得,必要的狡猾是可取的,只要出发点和目的是好的就成了。

    他琢磨过,郝国光他们,虽然背地里被老百姓称为“四大牛人”,但他们也不是真就“牛”得无懈可击,他们还是有软肋的。

    有时候,当你跟对手对峙的时候,你不一定非要跟他硬碰硬地干,你只需要巧妙地抓住对手的睾丸,那么,对方的心和大脑,也会不由自主地跟过来。

     “四大牛人”最怕什么?最怕煤炭局长郝国光倒台。

    煤炭局长郝国光最怕什么?最怕小舅子刁富贵被抓住……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前华光煤业公司的总经理刁富贵,就是煤炭局长郝国光的“睾丸”,只要把刁富贵牢牢地抓在手里,就等于把煤炭局长郝国光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煤炭局长郝国光哗啦啦一下倒台塌火了,所谓“四大牛人”的主心骨,也就没了,还用得着苦心孤诣地“挪升”他们吗? 刁富贵外逃有些日子了。

    现在想起来,好些看似孤立的事件,实际上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刁富贵怎么就能够随随便便地从公安的眼皮底下逃脱?有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另外,蓟原酒业那件事,他在代县长任上的时候,已经拍板让刘东福直接接手蓟原酒业了,这刘东福咋可能那么愚蠢,和卖淫小姐一起被人堵在宾馆的床上?是巧合还是阴谋?刘东福怎么着也算得上蓟原县的一号人物了,怎么就连几个小小的警察都摆不平呢? 这一切,都让李明桥的内心充满了疑问。

    他可一直没有忘记:矿山械斗是刁富贵一手挑起来的,还打死了一名煤企老板;最先吆喝着要买蓟原酒业的也是刁富贵,刁富贵跑了以后,黄小娜才又跳出来要竞拍蓟原酒业……刁富贵和黄小娜,一个是郝国光的小舅子,一个是郝国光多年来的情妇,他们两个人都觊觎蓟原酒业,难不成是煤炭局长郝国光在背后做手脚,给蓟原酒业的老总刘东福设了圈套? 公安局副局长沈小初带人去了湖北,如果不出差错的话,看守所24名犯人失踪的那件案子,也应该有些眉目了。

    这个案子的背后,究竟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阴谋呢?又牵扯到哪些政府官员呢?李明桥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等沈小初回来,抓捕刁富贵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而且抓捕行动要快要准,不给刁富贵和他的同党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刁富贵,还能飞上天去? 李明桥知道,自己面对的,100%又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2 事实证明,黄志安即使当了县长,情况也并没有出现本质性的变化,蓟原县的天空,还是属于人家煤炭局长郝国光的:郝国光让晴,天就晴了;郝国光让阴,天空肯定就得阴下来。

     黄志安原本以为,自己是那个聪明的“耍猴人”,郝国光和黄小娜都将成为他戏耍的对象:猴子。

    结果折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错了,不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自己一直是“猴子”的角色,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而郝国光,也一直是“耍猴人”的角色,这一点同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段日子,先后有七八家煤企老总找上门来。

    这里面,有几家企业被公安局停发了火工品;还有几家企业,干脆让煤炭工业管理局以不符合安全生产等为由,把煤井给封上了。

    这七八家企业,一多半企业里面有黄志安的股份,生产停了,他黄志安的收入也受损失;还有不多的几家,虽然没有他的股份在里面,但也陆陆续续拿过人家不少的好处,不好坐视不管的。

     黄志安拿起电话,先给黎长钧打,意思让公安局把该提供的火工品先提供上,有啥不合适的地方罚点款就成了。

    结果黎长钧在电话里左支吾右支吾,硬是没个准话。

    这下倒好,县长给手底下的局长说事情,不但不起作用,反倒显得黄志安这个县长低声下气求着对方似的。

    黄志安原准备给煤炭局长郝国光也打电话的,黎长钧的态度让他打了个激灵,就没敢当着企业老总们的面打电话,而是好言先把企业老总劝了回去,说自己抓紧时间过问,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

     送走企业老总,黄志安叫了车,直奔煤炭局。

     刚好局长郝国光在办公室,黄志安说话之前,先硬挤了几声干笑,说:“郝局啊,你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郝国光说:“黄县长大驾光临,煤炭局可是蓬荜生辉啊。

    ” 黄志安说:“哪敢?哪敢?我这不是给老哥赔罪来了吗?” 郝国光说:“你当县长的,给我这个局长赔的哪门子罪?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这个县长比我这个煤炭局长,可是大着两级呢,还不压死一层人?” 郝国光的话里有话,黄志安听出不对味来了。

    他心里寻思,别是黄小娜这小蹄子跟郝国光嘀咕啥了吧?按说不会啊,女人家家的,让个把男人调戏调戏,也不至于就跑到另一个男人跟前去告状吧?黄小娜好像也没有那么纯洁和贞洁吧?但郝国光就是在生自己的气,为啥生的气? 黄志安一时琢磨不明白,只好话里赔着小心,他知道,这个主不好惹,真得罪狠了,自己怎么当的县长,也得怎么样把县长还给人家。

     黄志安说:“郝局啊,咱们之间别是有啥误会吧?有啥误会千万说出来,别憋着,大男人家的,咱都一个战壕这么多年啦,摆明面上,咱扯扯。

    ” 郝国光说:“咱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顶多就是你当你的县长,我当我的局长好了,哪来那么多误会?” 黄志安说:“看看,找别扭了不是?你找我的别扭,自个也别扭不是?我这个县长呢,是老哥你们几个一手扶起来的,咱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得知恩图报不是?说说,想让老弟怎么做,你直接安排,今天你是县长,我是你的马前卒。

    ” 郝国光说:“那可不敢当。

    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黄志安说:“郝局啊,咱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了,那几家企业,能放一马就放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他们都找我好几回了……” 郝国光故意问:“哪几家企业啊?为的啥事啊?” 黄志安说:“哎呀郝局,你就别再跟我打马虎眼了,你都把人家的洞子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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