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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后就已经在孤儿院,而温木就趴在他的床边,巴拉巴拉的一直说话,说什么:
是我救了你呀----
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咱们做好兄弟吧----
那时候的贝格森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话好多]
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觉得温木很烦的一次了。
从那之后,是毫无节制的宠溺。
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暗生的情愫。
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是恃宠而骄的资本。
他们是两小无猜,是辅车相依,也是休戚与共。
“啊抱歉,我差点忘记了,你脑袋坏过,不记得以前的事。
”
他怎么能问贝格森这种问题,他这张嘴真是够了。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还是很不解。
“我愿意。
”
“现在你救了我,我以后也会对你好,就是你对我的那种好,我也可以!………但是我背不动你,也抱不动你,除了这两条以外,其他的我都可以慢慢学。
”
洗衣做饭,揉肩捶背,出去赚钱,他都可以学。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贝格森手上没闲着,他将温木的头往上抬了抬,避免水淌进温木的眼睛里。
“温木。
”
把他的头发冲洗干净,稍稍低头,表情很严肃地俯视着他。
“我对你好,是我自己愿意,我愿意养着你,养一辈子,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这不是我欠你的,这是很自然的,由衷的,发自内心的。
”
“你不用为此付出什么,永远都是,你只需要乖一点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明白了吗?”
温木仰着头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贝格森这次是认真的。
好吧,事实上他每次这样[宣读誓言]的时候都挺严肃的。
温木觉得他可能也需要严肃一下了,于是他试探的问出了困扰他多年的问题:
“你不会真想当我爹吧?”
“…………”
贝格森很少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温木被抱到床上,贝格森还没帮他擦干水分,他就自己跳了起来,颇有一种回家了的放肆。
他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包成一个粽子,脑袋埋进枕头里,闷着声音说道:
“你去洗吧,我帮你暖暖被窝。
”
贝格森懒得拆穿他的谎话,起身在房间翻找了起来。
温木抬起头,盯着贝格森的动作,眼里满是疑惑:
“大晚上的,你在找什么?”
“药。
”
手里继续翻找,东西不多,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