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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轻松,可随之而来的就是狂躁症状的疯狂反扑。
第二天一早,陆柏谦头部剧痛,这样的疼痛无异于进一步加深了精神上的躁动不安,他伸手便推翻了一旁的实木床头柜,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保姆惊慌地跑到门口:“陆先生,什么东西打翻了?”
陆柏谦按揉着额角,眉头皱的死紧,心里的暴戾之气四处涌动,直叫人心浮气躁,他压了压火气,低声道:“给我拿碗解酒汤来。
”
隔着隔音极好的木门,保姆没有听清:“什么,先生?”
陆柏谦猛地怒吼道:“我说拿解酒汤来,听不到吗!”
保姆打了个寒噤,立刻去做汤了。
只是汤也只是缓解的功效,不可能立刻就起到什么作用,陆柏谦将汤喝下去,头依然疼得像是要裂开,他反手便将汤碗砸到了地上:“你会不会做饭?!”
保姆被他暴戾的语气唬得身子一抖:“陆先生,您喝了这么多酒,要是昨天叫醒我做点汤,今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轮得到你来指教我吗?”陆柏谦嗤笑一声。
保姆被说的十分难堪:“我不是这个意思……”
“干不了就滚。
”
陆柏谦挥挥手,保姆闻言一愣,她女儿还在读大学,陆家给的工资很高,活儿也不多,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陆先生,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我……”
“滚!”陆柏谦突然一声暴喝,原本疲倦的合上了的眼睛呀睁开,里面是浓重的阴郁,看得人心里发寒。
保姆不敢再说话,立刻转身想退出去,却在门口看见了一穿着睡衣的陆景煜。
陆景煜大概是刚刚被吵醒,眼睛里湿漉漉的,还有打呵欠盈上来的泪水:“爸爸,什么摔了?”
陆柏谦闭了闭眼,声音压抑:“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有点晚了,小煜快些去洗漱,等下老师要来了。
”
陆景煜乖乖说好,自己跑去卫生间洗脸了。
陆柏谦张开手掌,掌心赫然是满掌的鲜血。
保姆惊呼一声:“陆先生!我去拿药箱来!”
陆柏谦感到极重的疲倦,他慢慢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他清醒之后想起昨夜,立刻便后悔。
他给陆景煜造成的影响太坏,完全违背了他将陆景煜带回来教养的初衷,他不敢想象,陆景煜在这样的自己的影响下长大,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能这样对待他和辛辰的孩子。
因此今天陆景煜过来的时候,即使他狂躁得几乎要疯掉,却还是死死握住了床头的多面体摆件,用力到摆件的尖角戳进了血肉,才勉强能以一个平和的状态说出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