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袭默然斋(2/3)
扎手!并肩子上!”短暂的死寂后,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最先反应过来,嘶吼着给自己壮胆,抄起手中的棒球棍,率先扑了上来。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举起手中的砍刀、铁链、短棍,怪叫着从四面八方围向沈观澜,狭窄的店铺内顿时杀气弥漫。
沈观澜的身影在混乱的人影和挥舞的凶器间,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片柳叶。
黄金瞳全力运转,视觉将周围的一切拖入慢动作解析的领域。
每一个挥来的武器轨迹、每一个敌人重心移动的微小预兆、甚至他们因恐惧或愤怒而加速的心跳声、肺部急促的呼吸气流,都化为清晰的数据流涌入他的脑海。
谛听耳捕捉着雨声、脚步声、武器破空声、心跳声……在嘈杂中精确分辨着每一个威胁的来源和强度。
百草鼻过滤着汗臭、血腥(有人自己紧张咬破了嘴唇)、劣质皮革和金属的味道,瞬间锁定那个手持砍刀、试图从侧面偷袭的家伙身上浓烈的烟草味。
他脚步移动,玄妙地踏着一种契合地面震动的节奏,身形在方寸之间辗转腾挪。
每一次移动都妙到毫巅地避开致命的攻击,动作幅度小得惊人,却总能险之又险地从刀光棍影的缝隙中滑过。
手中的铜钱成了最致命的暗器,灌注了灵犀手的穿透力,在指尖弹出!
“嗤!”一声轻响,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啊!”那个试图从背后偷袭的混混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手中的砍刀“当啷”落地。
一枚边缘锋利的铜钱深深嵌入他的腕骨缝隙,鲜血瞬间涌出。
沈观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侧身让过一根横扫的铁链,左手手肘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撞在另一个混混肋下的章门穴。
那混混顿时双眼暴突,像只被煮熟的大虾般弓起身子,软软瘫倒,口鼻中溢出白沫。
右腿闪电般弹出,脚尖如同长了眼睛,点中一个挥舞短棍冲来的混混膝盖外侧的阳陵泉穴。
混混感觉整条腿瞬间失去了知觉,惨叫着扑倒在地。
灵犀手如同穿花蝴蝶,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落在那些常人难以触及、却能瞬间瓦解身体机能的穴位上——肩井、环跳、曲池、合谷……每一次指尖落下,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惨叫,一个彪形大汉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颓然倒地。
黄金瞳的视觉穿透雨夜的昏暗,将店内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触觉感知着脚下青石板传来的每一次震动,预判着攻击的落点。
听觉在混乱的打斗声和雨声中,精准锁定着每一个细微的异响——有人悄悄摸向柜台想拿里面的现金,他头也不回,一枚铜钱带着厉啸,直接钉穿了那只伸向抽屉的手掌!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在绝对的速度、洞察力和对身体穴位、筋络的精准打击面前,人数和蛮力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不到五分钟,除了那个手腕被铜钱钉穿、此刻正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打滚的家伙,其余八人,包括最先倒下的刀疤光头,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默然斋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他们或僵直,或抽搐,或痛苦呻吟,眼神里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看着那个站在狼藉之中、气息甚至没有太大起伏的年轻店主,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雨水顺着被砸坏的门洞灌进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被打碎的瓷片、木屑散发出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沈观澜走到那个手腕被钉穿的混混面前。
那人蜷缩着,雨水和血水糊了满脸,眼神惊恐万分,牙齿都在打颤:“饶……饶命……大哥……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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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澜蹲下身,动作很慢。
黄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混混的脸,那惊恐扭曲的表情被清晰地捕捉、放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冰冷,清晰地钻进混混的耳朵,也钻进其他几个意识尚存的混混耳中:
“认得周浩的车吗?”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混混愣了一下,随即忙不迭地点头:“认……认得!银灰色的跑车,很……很扎眼!”
“很好。
”沈观澜伸出手,握住那枚嵌在混混手腕骨头里的铜钱。
混混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要再下狠手。
然而,沈观澜只是手指微微发力,灵犀手精准地控制着力道,如同拔出一根卡在木头里的钉子,噗地一声轻响,铜钱被拔了出来,带出一小股血箭。
混混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观澜捏着那枚沾满血迹的铜钱,在混混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慢条斯理地用他湿透的衣角擦去上面的血污。
冰冷的铜质边缘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幽光。
“回去告诉他。
”沈观澜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混混的脑海里,“他的车,很贵,很漂亮,像他一样金玉其外。
”他顿了顿,黄金瞳中闪过一丝锐利到极点的寒芒,“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它变成一堆废铁,就像……”他站起身,环视了一下满地狼藉的店铺,目光扫过那些破碎的瓷器、断裂的桌椅、被砸得坑坑洼洼的柜台,最后落回混混那张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就像你们今晚一样。
听懂了吗?”
混混疼得浑身哆嗦,看着沈观澜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他灵魂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泪鼻涕混着雨水流下来:“懂…懂了!懂了大哥!我一定带到!一字不差地带到!”
沈观澜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门外漆黑的雨夜,谛听耳捕捉着远处隐约的警笛声——李冰的警车正在迅速接近。
他转身,走向被砸坏的博古架,俯身,灵犀手小心翼翼地拂开碎裂的木屑和瓷片,从一堆狼藉中,捡起一个幸存的、沾着泥水的小巧青花瓷杯。
那是他母亲沈淑珍最喜欢的一只杯子,平日用来喝药。
他握着那只冰凉的瓷杯,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而脆弱。
黄金瞳的视觉穿透杯壁,能看到釉面下细微的开片纹理,如同生命的脉络。
他静静地站着,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肩头,背影在昏暗中显得孤绝而冷硬。
店内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痛苦的呻吟和窗外越发凄厉的风雨声。
……
城市另一端,江州最奢华的“帝景”会所顶层包厢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
震耳欲聋的重低音敲打着耳膜,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烈酒和香水混合的奢靡气息。
周浩陷在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一手搂着一个穿着清凉、妆容妖艳的年轻女孩,另一只手端着盛满琥珀色液体的水晶杯,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狞笑。
“浩哥,算算时间,黑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