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救命〔2〕(2/3)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滑稽者。
……
城堡里,只剩下越阡一人的身影,他沉默观看着鹿幼歌所有微小的情绪变化,叹了一声。
他自然能看出来鹿幼歌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她之前虽然没有将其他的玩家,放在低于自己的位置,但是同样的,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也不低。
可以说她是把自己和玩家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现在这么突然一动作,她就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其他人。
但实际上,她的解决方式跟观察、理解、反应的确是别人想不到的。
她或许是低估了他人,但绝没有高估自己。
越阡手指在虚空里一握,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那个小清新会say:hi的杯子。
紧接着身影渐渐虚化,直到完全消失在空间里。
……
在杯子离开的瞬间鹿幼歌就得到了提示,因为它是将杯子放在那个封印道具里面的。
不用想都知道杯子是被谁拿走了,必定是越阡啊。
越阡曾经跟她说过,他可以取放所有的物品,有主的物品除外,但是如果有主的物品在其主人的允许下,他同样可以随意取放。
鹿幼歌别的东西不好说,但就这个杯子而言,跟是越阡的没什么两样,毕竟杯子里的所有饮品都是来自万户友情赠送,越阡友情搬运。
但这种突发状况直接就打断了鹿幼歌刚刚的情绪,她将口中的糖果三两下嚼了咽下去,余光看到身边的假花往半空看了一眼。
或许是错觉,鹿幼歌顺着假花的方向,看到那一片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些扭曲,折射出一些色彩——这种情景她之前也见过,是越阡出手的样子。
随即她感受到杯子又回到了她的封印道具里面,鹿幼歌将杯子掏出来,打开后是浓郁的可可香味——是可可牛奶。
鹿幼歌顿了顿,垂着眼眸看向小口啄着牛奶,香甜浓郁的可可充斥在口腔里,带来饮品特有的幸福感。
让人仍不住平静下来,鹿幼歌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具体表现在:原本她还是在小口小口地啄,像是影视里傻白甜女生,而现在一仰头只听到咕噜咕噜两声吞咽,一瓶牛奶直接没了。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重新看向人群。
她喝牛奶这会儿,似乎已经错过了一部分剧情,玩家们将钥匙锁在一个盒子字里摆放在桌面上,离得八丈远,仿佛靠近就会死掉一样那种极其避讳的态度。
倪臣将钥匙贴在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仿佛他手里的不是钥匙而是宋柯的手。
鹿幼歌默了默,所以这个钥匙是能够引发出人的欲/望或者喜好?
她摸出了冰锥=她爱冰锥?
啊、哈?
鹿幼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她确实很小开始就喜欢摸冰锥,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藏起来了这个喜好。
喜欢得非常隐蔽,隐秘到跟她朝夕相处的养父,都不知道她有这个爱好。
只是会发现每次到冬天的时候,鹿幼歌的手总会冻伤得非常快,这种情况一直到她长大一些之后,有了克制力才好一些。
因为她之前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好”,也不知道探究有一定癖好,只是这种感觉冥冥之中格外的吸引她。
鹿幼歌不知道是不是被口袋里的钥匙影响,或者别的什么,她在回忆中毫无察觉地将钥匙掏出来攥在手里。
恍惚中她仿佛又听到那个声音,那个跟越阡相似却又不那么相似的少年的声音:
“这是冰溜啊,书呆子。
”
“不能吃。
”
“无聊。
”
“艹,住嘴!不能吃!”
然后,鹿幼歌听到少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恼羞成怒一般外强中干的一句呵止:
“别笑了!”
鹿幼歌感觉胸腔涌出一股愉悦的情绪,哪怕只能模糊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她也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那一定是个温暖的冬日,一个桀骜又温柔的少年。
很快,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
鹿幼歌感觉现在的感触非常奇怪,她就像是漂浮在温暖春日的一片落叶,被温柔的春风裹卷着前行。
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穿过整个四季,才到了被隐藏更深处的地方——
“两个鸡蛋,一根油条,杂粮豆浆。
”低沉的男人声音絮絮叨叨道,“油条会不会太油腻了?”
“乖囡更喜欢包子,别吃油条了,又不是只有一百了,今天去菜市场买点猪肉,回来包包子。
”这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我来吧,你那双手可不敢用来做饭。
”男人声音越发低,“这可是艺术家的手。
”
……
“鹿幼歌?鹿幼歌!”
鹿幼歌猛地一惊,“什么?”
“你哭了?”假花指着她的脸。
鹿幼歌茫然地伸手往脸上摸,指尖触碰到脸颊上的湿润,随后她像是被抽去了氧气一般,猛地蹲下去捂住心脏的位置。
好难受,心脏好难受。
像是被人捏攥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捏攥着,让她喘不上气。
她的动作突然,幅度又大,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玩家们本来分成几块,一部分在隔空研究钥匙,一部分在问孟安静跟王治的关系。
他们原本就猜测王治肯定是跟着一个高级玩家过来的,而刚刚的行为举动很明显就暴露了这个高级玩家是孟安静。
发现鹿幼歌的动作,停顿两三秒后,不约而同往鹿幼歌的方向去。
虽然大家一股脑围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露了一手,这会儿自持身份,也没扑上去就查看情况。
靠近鹿幼歌最近的假花蹲下身,安抚地半抱着鹿幼歌,除了鹿幼歌跟倪臣之外,没人知道班小花已经被换了,倪臣又沉迷钥匙在一旁没过来。
其他人也没有阻止。
假花就维持着相同的动作,安抚地抚摸着鹿幼歌的后背,“不要抵抗,不要排斥。
”
鹿幼歌蹲在地上一手握着杯子,另一只手捏着钥匙的同时,连着衣服攥着胸口,低垂着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她双眼无神,像只离水的鱼半张着嘴巴呼气。
假花的声音夹杂着些细细密密的电音传进她的大脑中,隐约间,鹿幼歌就像是察觉到什么,双手越发用力地攥着心脏的位置。
她就像是身处黑暗中的飞蛾,拼了命地想要扑向那团唯一的若隐若现的光。
“次次啦啦”
电流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