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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一点。
起码做回了文明人。
沈宴冬拉着他离开。
狄喆回握他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
眼泪和汗水流个不停,狄喆不停地擦,把沈宴冬带的一包纸巾都用完了。
沈宴冬停下脚步,看他这样可怜,抬起手似乎想抱他,最后只是落在他的手臂上,温柔安抚地摸了摸,问:“很难受吗?再忍一忍,马上就回家了。
”
狄喆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被关心,才要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涌,他羞耻地说:“我是觉得,太丢人了。
”
流泪。
“我差点就要被警察抓起来了。
”
狂流泪。
沈宴冬干脆把风衣脱下来给他当手帕。
“不会的。
”沈宴冬说,“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碰到你的。
”
在当下这个时刻,狄喆感到了几分微妙诡异的安全感。
狄喆展开黑色风衣,盖在自己的头上,遮住脸,这样就不会再被人看见了。
缺点是,像个小偷,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任由沈宴冬牵着他不知往哪走。
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上了车。
起初,狄喆还以为是上的出租车,上车在后座上躺了一会儿,掀开盖住脸的衣服,发现是在一辆私家车中。
沈宴冬在开车。
车上只有他们俩。
抑制药很快起了点作用,但又没有完全起作用。
车里很快就充满了他的alpha信息素,浓的他自己都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狄喆甚至有点羡慕沈宴冬是个beta,可以永远保持冷静,不会被这种糟糕的原始欲/望影响。
沈宴冬没回学校,而是去了附近他新买的房子。
被拉拽着上电梯时,套上风衣的狄喆问他:“这是哪?不是回学校吗?”
沈宴冬没好气地说:“你要飘着信息素回去吗?那不出第二天就会被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
你肯定不能接受。
到时候你又打算往哪逃呢?”
说得很有道理。
狄喆苦恼不已,还没想明白,已经跟着沈宴冬上楼,到了房间门口。
沈宴冬把风衣给他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短袖衬衫。
背对着他开门时,便将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尽管狄喆知道沈宴冬是个beta,后颈平坦洁白,并未埋有腺体,但他仍然觉得齿根发痒,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真是快疯了。
狄喆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把自己的下半张脸连同鼻子一起埋进竖起的风衣领子里。
可这么一做,却让他注意到了风衣上沾着的气味。
是沈宴冬的味道。
高中的时候,他很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趁沈宴冬不注意,靠近他,飞快地偷偷地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