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一下就回想起和卢照放火烧了江月仓库时，回头看的画面。

     大火好像要把天空划开一道口子，熊熊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仿佛一轮太阳，出现了。

     映入蔡国芳的眼睛，黑色的眼球映照出火的模样，仿佛一个兴奋的疯子。

     孙勇见蔡国芳不闹腾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走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 “安安分分种地不好吗？上次卢照给你顶罪心里不痛快，就像找个由头，让自己再进去？” 孙勇的嘴可算不上好，总是能往人的痛楚去戳。

     没想到，孙勇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本来没什么动静的蔡国芳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

     驾着蔡国芳的两个警察，用眼神无声地对孙勇进行了谴责。

     “……”孙勇处于愧疚，什么话也不说了。

     就跟在人们的后面，安静如鸡。

     蔡国芳闹腾了一下，被推进警车之后也差不多安静了下来。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车的底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蔡国芳上来之后，孙勇就打消了去接那个证人的念头。

     这次开来的车比较小，后面坐上三个人之后，想再往车里塞一个人的话，就只能塞进后备箱了。

     证人怎么能被塞进后备箱呢？ 所以，孙勇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带蔡国芳进了派出所之后，先让人审问了一下，出乎孙勇意料的是——蔡国芳全都招了。

     没用所谓的严刑逼供，就是他和另一个警察往蔡国芳面前一坐。

     他们问什么，蔡国芳就答什么，配合到让孙勇觉得这真是一个合股的犯人，理应奖励一朵小红花。

     于是，去接证人的事情，就被推后了。

     因为孙勇还在考虑有没有去接人的必要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也不能听犯人一个人说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凯被接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