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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虾之少侠往事(2/3)

种子,让金湘玉陪她守着花,也不愿意跟随金湘玉驾着马车驶出大漠烧杀掳掠。

    金湘玉便不给她吃虾,说那不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金湘玉没有告诉她,杀人其实很美好,她一天天地等下去,头发一点点地变白,皱纹慢慢爬上她的眼角,她感受到骨子里的血温了,平了,然后凉了下去,血一天天都在变冷,所以她常常觉得冷。

    只有杀人,放火,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飞溅的热血、逼人的热浪,才能烧得她的牙齿、面颊、瞳孔感到温暖。

    冬天快来了,她的眉毛和鬓角,都在冬天到来前,比饭店外的灯笼先染上白霜。

     玫瑰花虽然带刺,但它也很美啊,就像杀人。

    钟离只是小孩子,她不会懂得这些,她只要金湘玉给她吃虾、梳头。

     金湘玉把她推开说,你太麻烦了。

    你的使命和我一样,就是等,你懂什么是等吗? 有人说等是一种很苦的东西,你痴痴地等,把自己等成一座庙里的枯灯,和尚把你点燃后下山而去。

    几回风雨后,烛泪就要淌尽。

    终于有人推门而入,想把你再次点燃,无奈最后一滴烛蜡已经流完,烫在了那人的手心。

     等字上面是竹,下面是寺。

    寺庙可不倒,竹却不能常青。

    金湘玉说,等到玫瑰花开了,你吃一顿小龙虾就走吧。

     钟离蹙着眉不高兴。

     当晚,饭店杀出两拨土匪。

    深秋大漠,气温已是极寒,两拨土匪们骑着骆驼途经此地,一拨从南而来,一拨从北出发,他们满面风尘,仆仆奔驰。

    无奈大漠严寒冻坏了骆驼趾,途经金湘玉的饭馆时,它们径直走到饭馆后面的马棚取暖,土匪们放下了缰绳,进店歇息。

     半夜,伙夫们已经入睡,南匪和北匪却在楼下打了起来,墙上掠过一片刀光剑影。

    金湘玉早就伏在屋脊上,看他们使大刀和砍斧,打得落花流水,奔涌的血液好似一段卷起来的布绸泄在风里。

     他们原本在这分两拨坐下,装腔作势地吃小龙虾、喝酒、吹牛、睥睨对方的财物,把自己喝得红通通的,结果有人喝高了,南匪的一个大哥去马棚尿完尿,回来蹿到北匪大哥跟前,一把搂住他的头,把它当肉丸一样搓动。

    南匪大哥说,外面真冷啊,我的蛋子都冻红了,你们看看,我的卵蛋有这么大,大吗?其实不大,哪有这位兄台的包裹大,快让兄弟们瞧瞧,啥宝贝捂着不让爷们看哪,命根子啊哈哈哈哈哈? 北匪大哥抄起一把银枪,暴怒地跳起。

     于是他们打了起来,为了面子,也为了财宝。

    金湘玉在屋脊上发笑,男土匪就是这样脏乱差,明明可以两不侵犯,各自为政,雄性荷尔蒙却让他们逞能,争当老大。

    所以金湘玉不随他们,更不想下去打,以往店里的客人打起来了,只要不是为她而来,金湘玉就吩咐下去,只是旁观绝不动手。

    说她有原则,匪不抢匪,倒不如说她怕沾惹一身俗气的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金湘玉清清楚楚地看到,钟离躲在桌子下面,一只细细嫩嫩的手伸到桌面,反手使劲去够桌上的小龙虾。

     打斗间,南匪头子被摔过来,砸中桌子,桌子碎了,他也死了。

    北匪头子像拎小鸡一样,揪住钟离后背的衣衫将她提起。

    钟离的嘴红红油油的,她朝空气使劲蹬腿:臭男人,放开我啊!臭男人,你妈死了还是你媳妇死了啊? 北匪头子的小弟说要杀了她,因为她看到他们的脸了。

    金湘玉说,哈哈哈,这丫头在这儿打工的,你们砸了我的地盘,还要带走我的人,合适吗? 北匪头子说,她这股劲有意思,我的大媳妇还真死了,所以我要带她走,养几年做小。

    我有一箱子的宝贝送给她,穿不完的天下衣,抹不尽的胭脂水粉,她图啥啊,不就图个男人疼她、爱她、守护她吗?砸碎的东西,你算一下,我给你三倍赔偿,外加这个丫头,一共五倍,你乐意吗?你乐意的吧。

     金湘玉说,钱的事好说,人,这得看她愿不愿意啊,你愿意走吗? 钟离啐了一口口水,朝北匪头子的脸:不要脸,你经常去我爸那儿嫖,你哪来什么大媳妇,你大媳妇还是我爸介绍的。

     北匪头子说,哈哈哈,我就是要带你走,五倍的钱,我把你赎了。

     伙夫们偷偷上前,用刀抹了北匪小弟们的脖子。

    长鞭高高挥起,金色的武器仿佛一条金色的响尾蛇,在空气里抖出一片金光。

    北匪头子倒在血泊里,长鞭像一条刚咬完人的蛇,咝咝叫着,绕过他的脖颈。

     土匪们留下来很多宝箱,伙夫们欢呼着打开盖子收拾,金湘玉忽然看到里有一把玉簪和木梳,她看了看满嘴通红的钟离,把它们递了过去,意思是这东西她打算送给钟离。

    钟离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把木梳递给金湘玉,让她梳头。

     金湘玉佯装疲惫转身走了,她边走边笑说,你想得美,我又不是你妈,你偷吃的事,换作你妈,你妈不会打你吧,下回偷吃隐蔽一点,再让我撞见,我就打死你啊。

     冬天来了,大漠开始下雪。

     大雪覆盖住了整片荒漠,遮盖了原本的黄沙、树木、草丛。

    天地都是一个颜色,一个个沙丘隆起,像是一座座微型雪山,大雪只道是飘,死一般地寂静。

    湖水已经结冰,冰面是那么的厚实,一辆马车载着六个伙夫轧过去,急急奔向大漠城北。

    钟离穿着大红袄子,金湘玉给她缝制的,她拍拍手,圆圆的脸因兴奋而粉粉的。

    她坐在马车后面,尖声喊道:再快点,快点!带我飞啊,哈哈哈哈! 湖面结冰,大雪封漠,每年到这个时候,金湘玉都要穿越冰湖,杀入大漠城北,抢劫最后一笔,然后安安静静地等他。

     她每等一年,屋内的灯笼就多点一盏,她已记不清现在屋内有多少已被点上的灯笼。

    大红的屋子一到晚上,就像要燃烧起来。

    她每日每日换上新的红袍,徐徐眺望大漠,有人说她是为了等他到来,只要他来了,她就和他立马成婚。

    只有金湘玉自己知道,雪里的一抹红,是一盏永不熄灭的信号灯,方便他寻找到啊。

     这一年,金湘玉选中了大年三十,这一天是人们喜庆的时刻,没有人会防备,于是她吩咐伙夫们潜入卖布匹的人家摸探情况,多夺点财物,再杀回大漠过个好年。

     礼炮在头上炸开,在大漠城北轰隆隆地响,过年了,节日的气氛十分浓烈。

    等候伙夫的时候,金湘玉站在马背上,突然不想等那个一直等待的人了。

     钟离在不远的雪堆处玩耍,身上是自己亲手缝制的红袍。

    金湘玉把金鞭甩得啪啪响,她问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还要等? 原本她和钟离一样,出身于一个穷苦的人家,自幼听母亲说父亲好赌,欠了大笔大笔的借债,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父亲说去借钱,却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打她,骂她是赔钱货,后来与人通奸,随奸夫离家出走,走前她哭着去拉母亲的手,母亲说,我不要你了,你听不懂吗? 她先学缝纫,给人做针线活,后学打荷,给人在厨房帮工,最后学烧铁水,给人制作兵器。

    喝雨水,吃菜粥,长到16岁。

    16岁那年,一个春风化雨的日子,一个剑客前来兵器铺修补宝剑,一眼看中了她,还约她去城楼角赏梨花。

    他长了一张很立体的脸,眉毛倒挂,像两柄利剑。

    他买来糖葫芦,无比轻佻地说,我叫张子聪,这个糖葫芦是给你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糖葫芦吗?因为你笑起来很温暖很甜,就像糖葫芦的味道。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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