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说，“我后天想和同学出去玩，去西苑泡温泉。

    ” 陈语琦问：“和谁去？” “和沈钧灏，可能……还有几个同学吧。

    ”林凌不想让他妈多想，就撒了个谎。

     “那就去吧”陈语琦喊他，“林凌啊。

    ” “嗯？什么事？” 陈语琦手上切着莴笋，没抬头看他：“你和沈钧灏是在谈恋爱吧？” 林凌愣了一下：“什……什么？没有啊。

    ” “少骗你妈，”陈语琦放下刀，朝他笑着说，“就你那点儿伎俩，比不上我年轻时候的一半。

    ” 林凌紧张得要命，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妈……” “我不反对，”陈语琦似是安抚道，“小沈是个好孩子。

    ”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那时候……别说早恋了，有苗头都得被开除。

    更别提什么同性恋了，发现了要被抓起来送去看医生的。

    ” 林凌有点愧疚，咬着唇思考该说什么话。

     陈语琦微微笑着：“我以前很担心你走偏了，还好，你听话，成绩也好。

    别的家长听了，羡慕得不行，都说我把你教育得好，可是谁又知道我们家里还出了这些档子事儿呢？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早恋，也不希望我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可是妈只想让你幸福。

    ” 林凌默默听着，眼泪落到了冰凉的瓷砖地上。

     -- 大年初五，林凌背着背包，和沈钧灏坐上了去西苑的出租车。

     林凌一路都兴奋得不行，拉着沈钧灏看他觉得好玩的小视频，又给沈钧灏出脑筋急转弯让他猜。

     他把自己的书包打开，献宝似的拿出一个五颜六色的泡泡浴球和一个塑胶小黄鸭，嘴上碎碎念着：“酒店肯定有浴缸……哥哥，你家的浴缸太没有灵魂了，这次可不能这样。

    ” 他又拿出两个防水的手机套，兴致勃勃地说：“你一个，我一个，到时候就可以” 出租车颠簸了一下，把一个红色的小罐从林凌的书包里抖了出来。

    林凌眼疾手快，立刻把那个小罐又收了回去。

     沈钧灏看见了林凌的动作，却没看清那个小物件是什么。

    他问道：“那是什么？” 林凌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什么，没什么。

    ” 沈钧灏又问了一遍：“是什么？” 他想去拿林凌的书包，而那书包立刻被林凌藏到了身后。

    沈钧灏探身想去把书包抢过来，和林凌打闹到一块儿。

     林凌嬉笑着求饶道：“别别，哥哥，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