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了然，趴在了他肩上。

     如一感受到他身上嶙峋层叠的伤疤，一刀一命，还未及心疼，面颊便是一赤。

     &hellip&hellip他竟把衣衫全部褪去了？！ 封如故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慢吞吞地讲着话，声音放得很轻，一笔笔地算着旧账，像是有只小鸟停留在如一心口上，一口一口细细啄着：&ldquo你说过很多话，我都记得呢。

    都是因为吃醋吗？譬如在青阳山中，你让我&lsquo莫要自作多情&rsquo&hellip&hellip&rdquo 如一懊悔难言，心如火煎，双手又一时腾不出，恨不得咬住封如故的嘴，把那些自己曾说过的、不堪的、伤人的话都堵回去。

     &ldquo我&hellip&hellip诳言滥语，口不对心。

    &rdquo如一心神大乱，被封如故一句句套得实话尽出，&ldquo那时，我担心被你看出我的心思。

    &hellip&hellip那时，我本该是厌恶你的。

    可我&hellip&hellip&rdquo 封如故的声音放得更轻了，要仔细听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么：&ldquo你心里，什么时候有我的？&rdquo 如一竭力闭上眼睛，眼前闪过水胜古城的长街之上，在祈神的乐鼓声中，封如故为自己描画额心四角花时沾上了殷红香泥的指尖。

     他红了耳尖，不敢承认，将时间往后大大推了一步：&ldquo是&hellip&hellip在青阳山中，我中蛊之时&hellip&hellip&rdquo 他本想说是因着那一盘子剥好的龙眼，谁想被封如故抢了白：&ldquo啊，明白了。

    因为喜欢我的身体？&rdquo &ldquo&hellip&hellip不是！&rdquo如一眼见愈描愈黑，又要害得封如故伤心，不敢再隐瞒，&ldquo我&hellip&hellip早在水胜古城中，我便&hellip&hellip&rdquo 封如故把脸支在他的锁骨侧边，调侃他：&ldquo啊~大师今日又打诳语了，被我抓了现行。

    &rdquo 如一：&ldquo是，论起罪责，该修一世闭口禅。

    &rdquo &ldquo你被我劫来，还要修禅？&rdquo封如故眼尾沁上一星淡淡的红，拢起五指，轻轻抓紧掌中之物，&ldquo大师，你看看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修啊？&rdquo 如一惊喘一声：&ldquo义父，不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么可不可的？&rdquo封如故一时兴起，又开始胡说八道，&ldquo我入魔了，心性不比以往，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今日还算安生，说不准明日，就要出去大开杀戒，祸乱世人了。

    &rdquo 他咬住了如一的衣襟，一点点将如一束到颈部、端庄矜持至极的僧袍揭开、扯下。

     温濡的湿润感隔衣透来。

     &ldquo你伺候得我开心了，我会为了你的人世，你的佛，管好我自己。

    &rdquo封如故含笑低语，&ldquo大师慈悲为怀，可愿为世人献身吗。

    &rdquo 如一眉心纠结了片刻，便也释下了心结。

     义父想做什么，他都尊重。

     况且，他是第一次做此事，一知半解，怕会伤到义父。

     如一敛了眉，周身冷硬的冰壳融化泰半。

     &hellip&hellip他的人间佛土，已经在眼前了。

     他拜神一样地爱着这个人。

     耳鬓厮磨，情意渐浓。

     高而昏暗的灯色之下，两股鸳鸯丝拧绞在一起，一梭痴情，一梭春意，织就满席华锦，再不离分。

     然而，封如故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在&ldquo静水流深&rdquo中耽搁的十年，让他体力比起寻常修士尚嫌不济。

     封如故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这般耗费心神，只是抱在一起浅尝深吻，他便把自己折腾得不轻，只觉腰酸身软，鼻息愈来愈重。

     清透月光隔窗扫入，薄汗悬在他的鼻尖，将滴未滴，微喘声一下下往人心尖上吹。

     如一已是情动难抑，只在咬牙硬撑，等着义父尽一时欢晌。

     谁想，眼见水到渠成之际，挖渠之人一把丢开了锹。

     封如故大大喘了一口气，翻身趴平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如一：&ldquo？&rdquo 封如故赖在枕头上，汗出盈额，撒娇道：&ldquo不玩了不玩了。

    &rdquo 如一：&ldquo&hellip&hellip？&rdquo 封如故：&ldquo累死我了，我要休息，改日，改日再说。

    &rdquo 如一：&ldquo&helli